此次月考吴梓臣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不仅如约履行了考前“班上排名不退步,年级排名前进十名”的誓言,甚至化学还考进了班级前十,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更多。△↗頂79小說,因此江水源对他也就格外开恩,把手一挥:“折腾去吧!”反正最后还是得自己签字。何况浦沧海文学网在制美艺术设计公司还占20%的股份,就冲这一点,到时候借她家‘私’人律师一用应该不算过分吧?
吴梓臣和锦衣服饰的谈判就是个“磨”字,最后都不用江水源打招呼,浦沧海文学网直接带着‘私’人律师杀了进去,愣是把一个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硬生生拖成一场声势浩大的商务谈判。估计这个结果彭旻最初也没有想到。
但江水源没有参加那个马拉松式的耐心比拼,接下来的时间几乎全都放到备战生物奥赛复试中。虽然葛大爷曾三令五申要求他要“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把‘精’力全都集中在数学上来,但黄同媛老师这么用心帮自己,怎么也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吧?更何况既然参加比赛,自当尽力做到最好。
江水源看书很快,尤其在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几乎是以一天一本书的速度在消化曾识君送过来的那堆资料。他的目标是在考试前把所有东西全都背下来,至于能不能理解,到时候再说吧!
曾识君偶尔也会瞄几眼江水源在干什么,大多数时间看到的都是他在翻书。没错,是“翻”书,就像刚开学的小朋友拿到新书翻看每页有没有‘插’图一样。拒曾识君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像好奇宝宝一样到处追问。直到某天他看完《普通生态学》,去找江水源换书:“江水源。那本《微生物学教程》你看完了么?”
江水源随口答道:“看完了,你拿去看吧!”说着从书堆里‘抽’出那本《微生物学教程》递给了曾识君。
“看完了?”曾识君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一本400多页的大部头,而在生物奥赛的试卷中通常只有六分左右,所以他把它放在了相对靠后的位置来学习,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江水源已经看完了。他又问道:“你还看完了哪几本?”
江水源以为是他想要书。又连续‘抽’出几本书递了过去:“这本《生物化学》,这本《遗传学》,还有这本《普通生物学》也都看完了,有你要看的么?”
“这些你都看完了?”曾识君满脸震惊。
江水源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过分:“也不能叫看完吧?就是从头到尾勉强翻了一遍。”
“翻一遍?”曾识君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观察结果,“照你这么从头到尾翻一遍,也就能勉强看几个图、知道几个术语,跟没看有什么区别?”
江水源笑了笑,没有说话。谁知同桌的张谨却漏了底:“江、江水源很厉害的!他、他的记忆力很好,而、而且看书很快。基、基本上所有的书看、看过一遍全都能记得。我、我亲眼见过的!”
曾识君依然不太相信,从桌上拿起那本他曾看过的《普通生物学》,随便翻开一页问道:“人体必需的营养素包括哪些?”
江水源不答反问道:“这样的问答毫无意义,不是吗曾识君同学?”
“请你回答
!”曾识君固执地说道。
“好吧,人体必需的营养素包括水、糖类、蛋白质、脂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等6类,”江水源接着又补充道,“在你手里那本书的第106页。但这样的问答真的很愚蠢、很无聊,而且毫无意义。不是吗曾识君同学?”
“不错,刚才这个问题确实是愚蠢了些。基本上每个学过生物的人都知道。”曾识君完全没有领会江水源的真实意思,又或者领会了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那你说说作为高质量的克隆载体的质粒,必须具备哪些特‘性’?”
江水源‘揉’‘揉’脑袋:“简单来说是5个,一是具有复制起点,这是质粒在宿主细胞内有自主复制能力的基本条件;二是携带易于筛选的选择标记;三是具有多种限制酶的单一识别位点,以供外缘基因的‘插’入;四是具有较小的相对分子质量和较高的拷贝数;五是要有安全‘性’。不知道对不对?”
曾识君马上又道:“嗯。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我再问个——”
张谨摇摇头:“没、没用的,江、江水源只要翻、翻过一遍,就、就差不多可以全文背诵。你、你这样提问根、跟本难不倒他的!”
曾识君突然间若有所悟:“我明白了!你之前看过这几本书对不对?然后故意说没看过,这几天随便翻翻,把所有知识点全部回想起来了,又装作第一次看书的样子来哄骗我,想让我知难而退,你好独自参加比赛,一来可以减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二来考好考差都没有了对照指标,可以继续保持你伟光正的形象。江水源,你说你长得人五人六的,为什么心思那么‘阴’险歹毒呢?”
“……”江水源拾掇起那几本书,一股脑塞给曾识君:“是是是,我心思‘阴’险歹毒。你这几天一定要加油看书,努力学习,尽最大可能粉碎我的‘阴’谋诡计。好不好?”
曾识君抱着书斗志昂扬地走了。
他刚走,张谨便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实话实说?”江水源直接替他问道,“或许我应该反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实话实说’。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意气风发、慷慨‘激’扬,一心想要报仇的神情,不好么?咱们告诉他实情,首先是他不会听。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曾识君拒不是在装睡,但他现在的状态很像高僧大德的圆融,就是外界所有东西进入他的世界,都可以用他自己的思维方式进行理解和解读。你跟他解释,无异于对牛弹琴。
“其次,就算你拼命解释了,他也听明白了,其结果也是灾难‘性’的。因为在曾识君的世界里,所有的好成绩都来自艰苦卓绝的努力,天赋只是小数点后可以四舍五入的后缀。现在你告诉他,天赋不是余数,而是系数,乃至幂指数,其结果只会造成他现在思想世界的‘混’‘乱’、破裂乃至坍塌,以至彻底否定努力的作用,变得颓废沉沦。到时候谁来帮他重新认识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又谁来帮他重新构筑新的思想系统?难道绪子你想勇挑重任?”
张谨素来心‘性’坚韧,又在江水源身旁熏陶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是葛钧天钦点的两个具有数学天赋的学生之一,对于“天赋”之说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江水源倒不虞这番话会刺‘激’到他。但张谨听说要他去勇挑重任,还是吓得连连摆手:“不、不行,我、我嘴太笨,说、说不过他的!”
江水源耸耸肩:“所以喽,还是让他带着他的小世界进入大学校园吧。在那里,全国各地的各种学霸会分分钟教他如何学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