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识君歪头想了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谢谢!”然后接着埋头看书。。 更新好快。
江水源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闭上眼睛。
刚刚闭眼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来自车上各个角落的目光,或是纯粹欣赏,或是饱含嫉妒,有的带有一定侵略‘性’。当初刚刚完成华丽变身时,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心里更多的是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等过了一段时间,发觉聚集的目光更多是来自五大三粗的‘女’生或娘娘腔的男生,原本的欣喜自得很快变成了‘毛’骨悚然。到了现在,无论神来自何处,他都已经可以淡然处之。
把脑袋里那堆散‘乱’的知识点串联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甚至比当初看书更耗神。等大巴车在江宁某宾馆‘门’口停下来,江水源满脸疲惫地睁开眼,起身都有些打晃。
曾识君见江水源一脸倦‘色’,心中大为奇怪:自己一路上也曾有意无意瞟过他几眼,发现他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可养神睡觉能累到这份上,也算是←79,.旷古绝今的一件奇事!
曾识君肚里向来藏不装,直截了当就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江水源答道:“可能是坐车不太舒服吧?”
“哦,原来是这样
!”曾识君若有所悟,马上正‘色’说道:“之前我还以为你不带书是在为明天的失败找借口,没想到是因为坐车不太适应,根本不能看书。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向你郑重道歉!”
江水源摆了摆手,含糊地说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其实我没带书。也就是想趁机偷个懒!”
不知是考试地点就在附近,还是府教委的人太过体恤大家,众人下榻的宾馆居然就位于鼎鼎大名的玄武湖畔。远远望见枫红柳黄、烟‘波’浩渺,没来过省城的同学心里就像被羽‘毛’轻轻挠过,痒痒得厉害。很快就有人提议:“等会儿咱们去玄武湖逛逛吧?”
带队的教委老师对这个提议并没有明确反对,无形中更‘激’起了大家的强烈热情:“考试前是应该放松一下。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
“臣妾‘私’以为,在玄武湖的亭台楼榭中、风‘花’雪月里看书温习,效果定然也是极好的!”
……
江水源瞧着他们抱在手里的一大堆资料默默无语。
以前看书时,曾听说大一新生都会干一件傻事,就是寒假里从图书馆借一堆书带回去,信誓旦旦要趁着假期发奋攻读。然后绝大多数人都是怎么带回去的,再怎么原样背回来,几乎一页书没看。眼前这群高二、高三的学生虽然距离大学还有一步之遥,但在这件事上已经有了七八成火候。
——当然。要不是手镯上那个剩余寿命像恶狗一样牢牢黏在身后,江水源估计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玩命的看书。没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
那个‘女’生看江水源没说话,便主动问道:“江学弟,要不咱们也去公园里走走?”
江水源捏了捏眉头:“等会儿不应该是先去看看考场在哪儿吧?”
“对哦,等会儿得先去看看考场!”那个‘女’生仿佛如梦初醒,随即又弱弱地辩解道:“去看考场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现在还早。玄武湖又近在咫尺,时间应该很宽裕的吧?”
江水源正想着怎么婉拒才能既体现自己不想去的决心。又不至于伤害到对方,曾识君**地‘插’话道:“江水源他坐车不舒服,需要休息,你就不要打扰他了9有,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到处瞎跑什么?你们究竟是来考试的。还是来闲逛的?”
这个二愣子说话总是那么简单粗暴、不留情面,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简单粗暴更容易解决问题。经他这么一说,虽然收获无数白眼和怒目圆瞪,但众人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三三两两往宾馆走去,嘴里还不忘唉声叹气发几声牢‘骚’:“看书看书,免得被人以为咱们是来闲逛的!”
“切!学霸就了不起啊?”
“就是,有本事考个一等奖再说!”
宾馆是标准间,江水源毫不犹豫选择和曾识君住在一起。个中原因,两人是同班同学倒在其次,关键在于曾识君有事说事,没事就躲在一旁老老实实看书,绝不会问东问西胡‘乱’聒噪。在江水源看来,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好舍友。
第二天早上六点,江水源准时起‘床’,到玄武湖边慢跑一圈,打了套太极拳,再回来洗个澡,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曾识君看到江水源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看来你昨晚休息得不错\好很好,如此一来我打败你就不算胜之不武了
!”
江水源闻言哈哈大笑:“拒放马过来,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考场就设在宾馆不远处的金陵大学第二附中校园里。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江水源心情平静似水。等监考老师按程序宣读完考虫则,接过试卷仔细打量,感觉题量不算大,只有45道单选题、20道多选题,所考察内容95%以上都在那几本参考教材里出现过,顶多就是稍稍改头换面,或者多加几个弯弯绕。江水源更在意的是试卷最前面说明里的一句话:
开考后迟到20分钟不准进入考场,30分钟后才能‘交’卷。
开考铃声一响,江水源拿起笔就开始快速作答,大脑也超频运转起来,不停根据题干内容浮现出书里相关的知识点。在全神贯注之下,他平均每十秒解决一题,很快就把书本范围内的六十多题全部做完,然后‘花’五分钟时间仔细推敲那几道超纲的题目。等他涂完答题卡,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正好半个小时过去,于是他举起手。
“同学,你有什么事情?”监考的那位大爷和蔼地问道。
“我要‘交’卷!”
“‘交’卷?”监考大爷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语重心长地劝道:“才开考半个小时,‘交’什么卷?你们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考试很不容易,但凡有一点点可能,就要付出全身心的努力。所以一定要抓遇,不要轻言放弃!”
“可是试卷我已经做完了。”江水源解释道。
“全做完了?做完了就再检查一遍,争取全部做对!”想必监考大爷也知道试卷上全是选择题,做完并非难事,关键是要做对。旋即又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做事就是猴急猴急的,一点也不稳重,没准儿一不留神看错了哪道题目的题干呢?在这种考试里哪怕提高一分,都有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有急事!”江水源严重怀疑这位大爷不是话痨就是班主任当久了,思想教育已经成为习惯。
“有急事?你能有什么急事?”监考大爷马上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莫非你想上厕所?人有三急屎‘尿’屁,这些都是生理现象,控制是控制不住的,就算能控制住,对身体也会造成一定伤害,大家都学过生物,这个基本常识应该都知道。你想上厕所我可以陪你去,用不着‘交’卷嘛!”
江水源第一次发现遇到爱心泛滥的老师也是件麻烦事。不对,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遇到那位把自己送来参加复赛的黄同媛黄老师。话说回来,难道与生物有关的老师都这么古道热肠?
因为下午还有一场重要的考试需要参加,江水源对于这位监考大爷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好意只有心领:“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不是上厕所那种急事!试卷和答题卡都放在这里,麻烦您考试结束时收一下!”说着收拾文具闪出了教室,根本不给那位大爷挽留的机会。
出了校园,他左右顾视,没看见黄同媛的身影,赶紧‘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黄老师,你在哪里?”
“江水源?我马上到你们金陵二附中‘门’口,你别着急——”紧接着江水源听到一声急促的刹车,黄同媛的语气也随之一变:“诶?这个时间你不应该是在考场里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ps:总局说,吹集结号的时间是元月二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