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你……”两个人跌倒在一起,姿势暧昧,许可卿挣扎而起,十分不满地喝道。
“我怎么了?”段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母暴龙,刚才可是你压在我的身上呢,要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肯定摔的很惨,你不但不感激,反而一副这样的态度,你这叫什么?恩将仇报?”
“懒得跟你说。”许可卿怒道。“你不帮我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刚才的事情,就当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否则的话,哼……”
许可卿说完,就准备离开。
她没有权力,也没有理由强行要求段浪做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是比较危险的。
“站住。”段浪喝道。
“干嘛?”许可卿顿足,声音不悦地问道。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你这个想法,本身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段浪缓缓坐回了椅子,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有滋有味地吮吸了起来,说道。“你想想,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团伙不小,而且,别人既然都能够打到你们内部,足以见得他们是有组织,有头脑的一个团队,就凭咱们两个人,就想将这个团伙端掉?”
“我……”许可卿欲言又止,段浪说的问题,她又何曾没有想过?这件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风险。
“行了,这种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事情,我不会干,我也同样不可能让你去干。”见到许可卿稍微冷静了一些,段浪说道。“咱们必须从长计议一下。”
“怎么记忆?”许可卿问。
“按照你先前的想法,直接闯入他们大本营,这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再说了,我想以你的性格,现在还按兵不动,那就是根本就不清楚他们的大本营在哪儿了。”段浪说道。
“我,的确还不清楚。”许可卿红着脸,小声的嘀咕道。
“这不就对了?”段浪说道。
“那怎么办?”许可卿有些焦急,问道。“要不,我们伪装成富豪,联系到他们的人,说需要大量他们的产品,要求见他们的幕后老板?”
“不行。”段浪直接否决掉,道。“你想想,华夏国从来不缺有钱人,再说了,几个有钱人会用走私产品?”
“那……”许可卿一时半会儿,就没有了主意,完全不清楚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嘛。”将烟塞入嘴里,段浪这才抓着许可卿的香肩,让她重新坐在椅子上,说道。“你想想,他们的产品最终去了哪里?”
“市场啊。”许可卿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市场。”段浪说道。“我的意思是,最终使用这些走私产品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想过没有?”
“这个……”许可卿迟疑了几秒钟,若有所思。“你是说……”
“是的,最终使用这些产品的人,并不是什么有钱人,而是一些手中资金有限,却又十分爱慕虚荣的人,所以,咱们要想办法,寻找切入点,就应该从这些人身上想办法。”段浪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如果要见到他们的幕后老板,可以伪装成供货给这些人的下线?”许可卿问。
“你总算是长了一回脑子。”段浪道。
“段浪,你……”许可卿扬了扬粉拳,就想揍人,不过,段浪刚才那番话,似乎让许可卿看到了某种希望,她心中的那无限怒气,又压制了下来,道。“办法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得需要很大的资金量才行。”
“是啊,至少要100万。”段浪说道。
“啊,那么多?”许可卿瞬间瞪大了眼睛,满目难以置信,100万,对于她来讲,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这让刚刚在内心腾升起一丝希望的许可卿,一颗心瞬间又黯淡了下来。
100万,她去哪儿弄够100万?
“我说的是至少,或许,还会更多。”段浪说道。
“我,我没那么多钱。”许可卿泛起了愁绪,说道。
“钱嘛。”段浪思索了一下,道。“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但是,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你?”许可卿满目迟疑,邪道。“你哪儿那么多钱?”
“这个就不必你多问了,说吧,你怎么感谢我?”段浪问道。
“你想我怎么感谢?”许可卿问。
“人情债,当然是肉偿了。”段浪笑眯眯地说道。
“臭流氓,你……”许可卿抓起二锅头的酒瓶,满腔怒火,就朝着段浪砸来。
“打住,打住。”段浪抢先一把逮住许可卿抓着二锅头酒瓶的那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从许可卿的手中拿过瓶子,没好气地说道。“母暴龙,你可还真是一头母暴龙啊,动不动就动手,动不动就打人,你说说,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哼,要你管?”许可卿奋力摆脱了段浪的束缚,恶狠狠地说道。“就算你有钱,我也不能用你的钱,你我非亲非故的。”
“额……”段浪额头上,直冒冷汗,说道。“我也仅仅是想为这个社会出一点儿力而已。”
“不需要。”许可卿直接了当地拒绝道。“如果是100万的话,我想,我爸妈那儿应该有这笔钱。”
“什么?”段浪没想到,许可卿这个女人为了破案,竟然打起了她爸妈的注意。“母暴龙,你的意思是,你要从家里拿钱来破案?你这,也的确算是大公无私了。”
“我……”许可卿面色一红,说道。“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等案子破了,我就还回去。”
“那你怎么给家里说?”段浪问道。他才不相信,许可卿敢直接给她爸妈说她要100万破案,先且不说这100万,估计是她爸妈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就说这案子的艰巨性和危险性,她爸妈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单枪匹马的去干。
“我……”许可卿想了想,好半响才说道。“我肯定不能直说的……”
“然后呢?”段浪笑眯眯地问。
“然后,然后……”许可卿脑子不断思索,她现在只恨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