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哪曾想到,自己和马诗诗她们到酒吧来玩,就遇到了韩嘉宁?更加悲剧的是,他还做出了那样的举动。经此一幕,怕是韩嘉宁已经对自己彻底绝望了吧。
“段浪,现在怎么办?”韩嘉宁离开之后,最先缓过神来的马诗诗,满脸难以确定地问。
他们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哪曾想到,嘉宁国际的冰山女总,竟然会来到酒吧,而且,被她们给遇到了?
韩嘉宁虽然是没说什么,但从韩嘉宁刚才的眼神,她们就能够猜到,这位美女老总生气了。试想,类似的事情落在谁身上,能够不生气?更何况,还是落在韩嘉宁这位美女老总身上?一想到刚才的画面,马诗诗几个人,不禁浑身一个寒颤。
“除了等着被开除,还能怎么办?”懒散地摸出一根烟,淡淡地吮吸了两口,说道,事已至此,段浪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自己的那位美女老婆也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自己一下,类似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段浪虽然是如此想,可同样的事情,对于马诗诗她们来讲,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们虽然只是嘉宁国际的前台,可是,享受的薪资待遇以及各项综合福利,在同行业比较起来,可完全是顶尖的。
而且,嘉宁国际的上升体系,也是十分明朗的。只要她们在自己的岗位上表现的足够突出,都是有希望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可眼下呢?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就面临着被开除,这样的事实,怕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十分难以接受的。她们若是被开除了,还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呀?
“段浪,你,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天啦,我爸妈年老多病,我妹妹还在读小学……”
……
几个女孩儿,哪儿还有一丝一毫醉酒的样子,经此一事,此时的酒意,已经是彻底清醒,取而代之的,则是无穷无尽地担忧。虽然她们对段浪没抱任何希望,也根本就不期许段浪能够帮她们解决问题,毕竟,段浪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韩嘉宁要迁怒,也会最先迁怒段浪才对。可不知为何,她们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段浪。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与你们没有关系,要承担责任,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再次吮吸了几口烟,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段浪这才不慢不禁地说道。
啥?
他一个人来承担责任?段浪此话一出,马诗诗几个人,就陷入了彻底的难以置信中,均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段浪。
这件事,说到底,段浪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刚才,若不是她们提议玩游戏,或者说不提出如此过火的要求,再或者直接接受段浪跳脱衣舞,事情也不至于会糟糕到现在这个地步,饶是如此,这件事情的责任,也应该在她们身上才对。就算是段浪想将责任全部推给她们,她们也是不会有什么怨言的。而且,这么做,正好符合段浪那卑鄙下流厚颜无耻的性格。
可是,谁会想到,段浪此时此刻,竟然会说出如此一句话,将所有责任,全部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之前还认为段浪仅仅是个开心果,绝对不足以托付终身的一群女孩儿,顿时觉得,段浪的身影,竟然是那般的伟岸而高大,只是,她们之前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发觉而已。
“段浪,不行。”最先从错愕和惊诧中缓过神来的马诗诗,当即说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面对马诗诗,段浪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干练地说道。
“段浪,我说真的。”马诗诗再次道。“这次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究竟是大是小,可完全要看韩总的心情,只不过,按照韩总一贯严谨的处事作风,怕是根本就小不了。“这件事本身就因我们而起,要承担责任的话,也应该是我们来承担,大不了,被开除……”
“傻瓜。”听到马诗诗的话,段浪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一份工作,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你们来说,却很重要,我段浪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烂泥扶不上墙,还能够糟糕到哪种程度?我一个人将责任揽下来,到时候就算是吃不起饭,看看你们几个美人儿胚子,不也就饱了吗?只是,要不加任何修饰的才行哦。”
“扑哧!”
“段浪,你混蛋。”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呀。”
“恨死你了。”
……
在如此严肃的氛围之下,每个人几乎都是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而段浪却不痛不痒地开了一个玩笑,不免令本身十分悲剧的氛围,凭空添增了许多喜剧的色彩。马诗诗几个女孩儿,虽然是十分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但那笑,却也只是苦涩地笑。倒是段浪面临如此大的事情,依旧宠辱不惊,泰然自若,令她们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段浪,究竟是什么人?几个女孩儿内心,均是忍不住地想。
“几位美女,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瞧着几个女孩儿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段浪说道。“我可是说真的,到时候万一我真不能解决温饱了,你们可要兑现之前的承诺呀。”
“段浪,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真是走到那一步,韩总只迁怒了你一个人的话,到时候不说你想看毫无修饰的我们,就算是你想把我们吃了,也可以。”马诗诗拍着段浪的肩膀,义正言辞地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段浪目光不由地在马诗诗身上一些关键部位,再次扫了一眼,十分难以确定地问。
“我马诗诗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诗诗说的没错,她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
“啊呀,段浪,你受伤了吗,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