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文婷。”面对一群人质疑、纳闷、怀疑的目光,懒散地吮吸了一口烟,段浪优哉游哉,闲情逸致,笑着说道。
“哎,我说,段浪,你这个人有意思没有?”
“就是,在我们一群老同学面前,你需要这么虚伪吗?”
“你要是能把赵文婷请来主持,我他妈就把刘天王请来唱歌助兴,唱那个什么《冰雨》。”
……
“开个玩笑,我就是开个玩笑。”面对一群人的口诛笔伐,段浪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单位一个同事的表弟的堂姐的侄女儿在做婚庆业务,刚才我打电话给她,她那儿恰好有一个婚庆主持,一会儿就赶过来。”
“这还差不多。”
“你小子啊,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喜欢吹牛。”
“越吹越大,根本就不需要打草稿了。”
……
段浪如此一说,一群人才算是安心了下来,继续天南海北的吹嘘。
这年头,说真话,很多时候,根本就没人会相信。
当然,段浪也根本没打算要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证明一个什么,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没有必要。
他闲情逸致地吮吸着香烟,懒散的目光,偶尔看看一群人可笑的嘴脸。
坐在段浪身边的任佳佳,一直一语不发。
这么多年了,两次见到段浪,可都是给她不一样的震撼啊。
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寻找,这么多年的期许,到了后面,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这次不远万里跑回来,难道,就单纯的是为了喝刘小龙的喜酒?
肯定不是。
毕竟,就算她跟刘小龙之间的关系再好,也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因为刘小龙的一个电话,就从大老远的明珠给召唤回来的。
她的主要目的,是想见见段浪。
可是,她再次失望了。
这情,这景,这人——根本不像她心中期许的那样。
大约20多分钟的样子,婚礼仪式,即将开始,段浪的电话,则是响了起来。
段浪起身,没在理会一群人,径直的出门。
“梁局,你说说,你说说,这小子这态度?”段浪刚走,一个人,就十分不满地说道。
“哎,老焦,话不能这么说嘛,人家段浪再怎么说,也算是今天的功臣,咱们都找不到主持人,就他找到了。”梁国平十分豁达地说道。但是,他语言中的深层次用意,肯定不是夸奖段浪,而是进一步激起一群人的不满,因为,他都对段浪感到十分不满。
“主持人?”焦大福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不知凭借他的水平和圈子,能够认识怎样级别的主持人。”
“他刚才不是说,是赵文婷吗?”梁国平宽慰道。“即便是他赵文婷,我想,差距,也应该不是太大吧?”
“打住,打住。”焦大福不断摆手,说道。“梁局,我心脏不太好,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了,行吗?”
“啊,哈哈,不说,不说。”梁国平“老谋深算”地说道,凡事过犹不及,他只需要蜻蜓点水,点到为止,这就够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肯定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来,哥几个,抽烟,抽烟……”
“任大美女,上次杨欢组织同学会,十分遗憾,我当时正在旧金山考察几个供排水项目,没能及时参加,错过了跟你见面的机会啊。”优雅地吮吸了几口烟,梁国平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任佳佳的身上,很显然,他今天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吸引任佳佳的注意力。
“我也很遗憾。”虽然不愿意搭理梁国平,不过,任佳佳还是十分客气地说道。
“是吗?”梁国平内心一喜,感觉自己跟任佳佳,也并非没戏。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在自己跟段浪之间,孰优孰劣,那可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了。刚才,任佳佳之所以跟段浪贴的那么近,跟自己那么疏远,大概是因为她还不太了解段浪的现状,仅此而已。“那敢情好,你这次回来了,就在蓉城以及周边多待几天,我也正巧有空,还可以充当一下你的免费司机和导游。”
“不必了。”面对梁国平的热情,任佳佳回绝道。“我明珠的业务还很繁忙,等酒席完了,一会儿就直奔机场……”
“这……”梁国平的面色一僵,想说什么,却根本不清楚在这个时候,寻找到怎样的词汇,来跟这个女人搭讪。
几个人在闲谈的时候,刚刚接电话的段浪,这个时候,又走了回来坐下。
“主持人来了吗?”任佳佳问道。相比较而言,她还是觉得,跟段浪谈话,总是要比跟梁国平等人谈话,要好许多。
“来了。”段浪说道。“现在正在准备呢。”
“嘿,段浪,你请的主持人,那能用吗?”
“就是,刘小龙说不定就结这么一次婚,你可别搞砸了。”
“如果真是因为你为将这场婚礼搞砸了的话,作为刘小龙的兄弟,我们一定跟你没完。”
……
“怎么,刘小龙是你们的兄弟,我就不是?”面对一群人的目光,段浪再次吮吸了一口烟,问道。
“也算,也算。”一个人,额头上略微泛着一些汗珠,说道。就好像承认段浪是他们的兄弟,会让他们十分掉价一般。
“对不起,各位,来晚了,来晚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扛着尼康d80相机,慌忙地坐在了座位上。
“哎呦,陈记者,你出门都不忘带着家伙呢?”
“这玩意,一定很贵吧?”
“来晚了,就自罚三杯。”
……
这个人叫陈松,也是他们的同学之一,大学学的新闻传播专业,毕业在一家小报社做了记者,前阵子因为表现优良,顺利通过了《华西都市报》的考核,一跃来到了省城。
“家伙,肯定必须带,这是咱吃饭的法宝,至于价格,也不算太贵,机身加镜头,万把块左右吧。”面对一群人,陈松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道。“罚酒的话,我来晚了,肯定是要罚的,不过,咱哥几个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今天必须借此机会,不醉不归……”
“咦?”
陈松正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由地就被焦大福桌前的一根香烟吸引,眼睛不由地一亮,二话没说,一把抓了起来直接塞入嘴里,“啪”的一下点燃,悠闲而懒散地吮吸了起来,十分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