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天白廷信打着照面的时候,明显是再在刻意的不让人察觉他的情绪和心思。
但是却在一听到秦涟漪的事情后,彻底的破功了。
“可是他和那个高漫琳……”凌依然迟疑地道。
“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有时候,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自然会在其中取舍一下了。”易瑾离道。
凌依然一凛,“你是说,白廷信是为了夺回白家,所以选择了高漫琳?”
“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易瑾离道。
凌依然沉默着,白廷信,真的会如此吗?他和涟漪,到底又会说什么呢?!
而易瑾离则是紧紧地握住着凌依然的手,就像是要安抚着她此刻的不安和紧张。
病房内,秦涟漪和白廷信对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明明眼前的人是这么地近,但是她却觉得两人变得很远……很远……
甚至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遥远。
“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她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她苏醒虽然有些日子了,但是也就是最近这几天,才终于可以勉强开口说道,但是话却没办法说得太流畅。
白廷信沉默着,过了良久,才“嗯”了一声。
秦涟漪的身子颤了颤,“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问这话的时候,她努力地睁大着眼睛,似乎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白廷信缓步地走到了秦涟漪的病床边,屈膝蹲下了身子,微微仰起了下颚,变成了他仰视,而她俯视的姿势。
“涟漪,我不是一个好人,曾经我以为,和你在一起,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终究,你不适合我。”他地声音温柔,就像是情人间地呢喃,只是那每一个字,却显得是这么地冰冷。
“你知道,我一直是白家的私生子,被人瞧不起,所以以前,我就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全都被我踩在脚下。”
“我是喜欢过你,可是你对我的事业,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会成为我的拖累,而漫琳,却可以举高家之力来帮我实现我的愿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似乎想要去抚上她的脸颊。
只是当他的手快要碰触到她脸的那一刻,却又顿住了,随即收回了手,就好像是在怕,一旦碰触上了,那么就会更加的舍不得了。
秦涟漪眼珠动了动,“你说的……是真心话?”
“对,是我的真心话,涟漪,我当初爱你的时候,是真心爱你,但是我心中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我,所以,你不适合我,我要找的,是一个可以给我助力的女人。”白廷信如此道。
秦涟漪慢慢的垂下了眼帘,似在想着什么,而白廷信,继续蹲跪在了她的面前,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两个人,都宛若雕塑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涟漪那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低低地喃喃了一句,“白廷信……原来……你……你对我的爱,不过如此。”
白廷信的瞳孔倏然一缩,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而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则是紧紧的握着拳,像是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
秦涟漪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
在生死一线间的时候,她还未曾觉得这般的痛苦,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很痛!
她几乎是艰难地抬起了手,抚向着他的脸颊。
曾经那么熟悉的脸庞,她摸过无数次,也惊叹过无数次的脸庞,此刻摸起来,却也是足够的陌生。
从最初看到新闻的激动,到现在她已经可以平静地听他说这些,是因为……在他来之前,她就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了吗?
“那好,以后……我们……两不相干。”她喃喃着道,手指最后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就像是一个仪式似的,“白廷信……我……祝你得偿所愿。”
她不想……最后连分手,都是哭哭啼啼的。
不想她和他,从最爱的人,变成了仇人。
就算分手,就算将来不爱了,她也希望是和平分手的,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真心爱过的人呵。
只是到了如今,他要的,她给不起,而他对她的爱,分量远远不及他所想要得到的那一切。
他的身子僵直着,她可以平静的和他说这些,没哭没闹,甚至是和和气气的,这本就该是他所预想的情况中,最好的一种结果啊!
但是为什么,他却仿佛有种身体都要被撕\/裂的痛苦呢!
得偿所愿吗……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真正的得偿所愿!
在他选择了高漫琳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这一生,将永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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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梓茵脸色难看的看着手中的这份检查报告,她……居然怀孕了?!
怎么可能?!
她就因为是难以受孕的体质,所以当年,才假装怀孕,然后以摔下楼梯流产导致将来难以受孕作为最好的护身符。
这样既解决了卓芊芸,又可以把她不易受孕的原因,归在了卓芊芸的身上,让闻铭对她产生愧疚。
但是现在,她居然怀孕了?!可是怀的却并不是闻铭的孩子!而是该死的周远路的!
想到这里,孔梓茵心中便恨得要命!
那天她给了周远路5000万后,便和对方一起喝了酒,结果不知不觉中,喝得有了醉意,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还和周远路上了床。
原本这样也就算了,反正只要她和周远路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可现在,怀孕的事实,却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而孔家,也因为孔梓茵的怀孕,而乱成了一团。
要知道,现在孔家和叶家联姻在即,可是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要不就把这个孩子,当成是叶闻铭的孩子?就说你怀了他的孩子,好歹这也是你自己血脉的孩子。”孔母道。
“不行!”孔梓茵坚决否决道,“闻铭不是傻子,要是真把这孩子生下来的话,到时候就是我最直接的罪证了!那时候,我想赖都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