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可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厉臣。
“所以,钟可可,你别觉得你若出了事,我还能好好的活着,还可以再去找到一个我爱的人,然后美好的过好我的余生,不可能的!”
他的一字一句,不断地涌进着她的耳朵。
“当初,是你拼命的要让我爱上你的,现在我已经爱上你了,你却说对我没那么强烈的感情了,那么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又是什么?”他逼问着。
“我……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只是普通的、差不多朋友之间的感情吧……”她结结巴巴地道。
“说谎!”他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是因为你的这条腿吗?所以你才不肯面对我?你是觉得它丑吗?可是对我来说,只要是你的,都很美,而这伤,是你爱我的证明!”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右小腿上,近乎虔诚地吻着。
钟可可全身僵硬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朝着小腿处涌去。
那么丑的小腿,可是他却吻得那么认真。
她就这样僵着身子,愣愣地看着他把一个个细碎的吻洒落在那小腿上,那伤疤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凤眸微抬,定定的凝视着她,沙哑的声音说着,“可可,我爱你,真的,别不信我说的这些话,好吗?我只求你相信我。”
“我……”她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蓦地站起身,然后把她整个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她一愣,眼看着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解开着他自己身上的衣扣,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顾厉臣,别这样,你喝醉了……”
“我说我爱你,可是你不信,这样的话,我只能用这个身体来证明了。”他喃喃着。
他今天喝酒,的确是喝了一些,但是却还远远没有到醉了的程度,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终于,他把上身的衣服脱去,然后俯下了身子,逼近着她,“我爱你,可可。”他说着,唇落在了她左边的脸颊上。
她一怔,可是紧接着,他又道,“我爱你,可可!”
唇,又落在了她右侧的脸颊上。
就这样,他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然后一遍遍地吻着她,从她的脸颊吻到了她的眉毛,她的眼睛、鼻梁、脖颈、锁骨……
钟可可只觉得浑身就像是被他的气息给笼罩了似的,明明喝醉酒的人是他,但是这会儿,她却有种自己醉了的感觉。
那一声声的“我爱你”就像是魔咒一样,不断环绕在她耳边,让她不知所措,也让她贪婪得想要听更多。
毕竟,那是她曾经最最想要听到的话啊!
就算是同情,是怜悯,她也想要多听一些。
“你呢,你真的对我的感情,只是普通朋友的感情吗? 你现在,就好好的看着我,再对我说一遍。”他道。
钟可可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此刻,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平时的冷漠和疏离,却是散发着一种艳丽和破碎的美感,令得她的视线,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样的话,你还说得出来吗?你是打算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你舍得只和我当普通朋友吗?”
他就连声音,都充满着蛊惑。
“我……我只是把你……”她几乎是想用着最后的意志力,去说出违心的话。
可是他的唇,却是落在了她的唇上,也堵住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刹那间,钟可可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他的吻好似夺去了她所有的感官,而她,整个人都仿若沉 沦在了其中……
————
一夜,钟可可放纵着自己,沉浸在了其中。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着,只是一夜而已。
他醉了,所以才会对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儿吧。而她,就把这当成是偷来的短暂幸福吧。
至少在这一夜里,他是真的爱着她的!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钟可可看着躺在她身边,还闭着眼睛的顾厉臣,心头涌起着一阵不舍。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爱呢?
只是现在的她,却已经爱不起了。
她轻轻的抬起手,慢慢地朝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探了过去,其实他是她心底最最不舍的人呵。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指尖在感受着他的温度。
“厉臣,谢谢你。”她轻喃着道,谢谢他给了她这样一夜。
只是正当她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另一只手却是更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那双原本闭着的凤眸,缓缓地睁开,“你要谢我什么?”
钟可可的脸顿时一下子涨红了起来,“你……你听到了?”
“嗯,听到了你刚才在说,谢谢我,那么你倒说说看,你要谢我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道。
“……”她的脸更红了,这才该怎么说啊,难道真的要直接说,是要谢谢他昨天这一夜吗?
“就是谢谢你……一直在想办法找我。”好一会儿,她才总算是憋出了这个解释。
“那你还明明回到了深城,却故意躲着我!”他说着,把她的手拉至了他的唇边,在她的手心中印上了一吻,“以后,不许再躲我了,如果你真的不想住在我那边的话,那么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这里,如何?”
钟可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你……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行吗?难不成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却不打算负责?”顾厉臣道。
钟可可傻眼了,这话……怎么都不像是是他会说出口的话啊!
负责?通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女方要男方负责的吗?但现在却是……呃,反了?
“昨晚,我们两个都是一时冲动……所以,用不着……负责的吧。”她呐呐地道,突然觉得,自己这会儿说出口的话,倒是有点像是她以前看的爱情小说中渣男说的话。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一时冲动呢?那么你会负责吗?”顾厉臣道。
“可是你昨天明明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