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只记得睡之前,云韵说了句想要个孩子。
自己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睡了没多久,陈墨是被掐醒的。
天亮了,要他赶紧溜。
幸亏溜的早,晚溜一刻钟就被纳兰嫣然堵住了。
虽然三人的关系都清楚了,但并不代表她们三人都同意大被同眠。
这种事,得关系搞熟点,循序渐进。
武灵城大办两天庆功宴,上到陈墨,下到普通士兵,一片喜气洋洋。
庆功宴结束后。
武灵城的皇宫城墙上。
“就走了吗?”陈墨目视着远方的地平线,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渲染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嗯。”美杜莎女王同样没有看他,红唇轻轻嗯了一声,狭长的眸子望着那抹余晖,淡淡道:“本王离开蛇人部落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况且如今也只剩下收尾了,本王在这也帮不到什么了。”
是啊,等彻底吞并出云帝国后,陈墨打算让凌烟阁稳定下来,发展一段时间,然后在推进别的帝国。
美杜莎女王确实这段时间帮不到什么。
而且陈墨也答应过她,战争结束让美杜莎女王回蛇人部落看看。
美杜莎女王的余光,瞧的陈墨的目光依旧看向天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身周空气蠕动,便打算离开了。
“清陌。”
“什么?”
陈墨这么刚出声,美杜莎女王便立即回头。
“这是清魂丹,有清除体内一切参与灵魂,还有温养灵魂之功效。”陈墨花费5100气运点,兑换了一颗清魂丹,扔给了美杜莎女王。
美杜莎女王反手接过,目光望着陈墨,希望能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然而,还是没有。
“谢了。”美杜莎女王轻嗯了一声,转身走入裂缝。
望着美杜莎的背影,陈墨还是忍不住道:“清陌,你的心房能向男人打开吗?”
美杜莎眼芒闪烁,但没有回头,声音一贯清冷道:“那得看是谁?”
“我呢?”这次,陈墨直接脱口而出。
美杜莎纤手猛然紧握,旋即松开,妖艳的红唇泛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边说,边走进裂缝。
“等你凭自己的实力,真正打败本王时,本王便给你这个机会。”
“但本王不会给你太久哦!”
最后一字,美杜莎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
声音消散,那道妖媚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异香残留在天地间。
……
万毒沙漠边缘。
“你们不用跟着进来了,我感觉到,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一道被黑袍笼罩的瘦弱身影,望着那毒烟缭绕,已经无法看清视野的沙漠,沉声道。
从之前采集的那物,吞服后让她没有再爆发后。
她敢肯定,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定在这里面,纵使这里被称之为死亡禁地,她也要进去闯一闯。
...
翌日清晨。
“老师,师姐,纳兰桀老族长...”
陈墨双眸一一扫过下方的众人,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旋即转身回来笑道:“我决定了,是该自己出去闯一闯了。”
云韵站在众人的前方,除陈墨外,无人能看到她此时的神情。
云韵微眯着双眸,眼神中夹杂着些许不舍,贝齿轻轻的咬着下方的红唇,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说道:“真的要离开了吗?”
陈墨点了点头,旋即打着哈哈道:“老师,你也不用太想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只不过到那时...”
“便是凌烟阁在整个大陆,声名鹤起之时。”后半句话,陈墨在心里默默念道。
纳兰嫣然的眼眶中带着一抹通红,因为之前她跟陈墨说,想跟他一起去,被陈墨严厉拒绝了。
说自己的实力太低,他可能没法保护自己。
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渴望实力。
夭夜看着这个逐渐走向成熟的男子,目光有些迷离,虽然自己与他的关系还不是很亲近,但夭夜有信心,成为他的枕边人之一。
忽然,夭夜不知想起什么,脸色有些羞红的看向云韵。
“哈哈,纳兰老族长,出云帝国收尾的事就麻烦你老了,各位,告辞了!”
大笑一声后,陈墨背后的自由之翼一振,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东方的位置,飞掠而去。
眼见陈墨的身影在纳兰嫣然的视野中越变越小,然后消失,纳兰嫣然纤手紧握,忽然沉声道:“老师,我要进生死门!”
……
迦南学院,后崖。
“小姐,收到消息,重殇痕陨落了,击杀他的,是天妖凰族的人。”绿色人影太难了,每次都是收到小姐不愿意听的消息,偏偏他还不得不说。
“什么?”和绿色人影心中预料的一样,少女听完后,脸色一沉,精致的容颜上浮上一抹怒火:“这又关天妖凰族何事,它们出来凑什么热闹...”
绿色人影一声不吭,默默地承受着少女怒火的发泄。
等少女发泄完了,绿色人影继续说道:“族长说了,最近这西北区域不太平,让小姐你尽快回去。”
说完,绿色人影又是被一通发泄。
少女旋即缓缓道:“再去办最后一件事,联合西北区域的几大宗门,让他们去攻打凌烟阁,只要同意,条件任他们开...”
“是。”绿色人影已不再反驳少女的话了。
绿色人影离开后,少女站在崖边,望着远处天空的白云,那白云在少女的眼中渐渐的变成了一道身影,她喃喃道:“就算离开,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
三天后。
万毒沙漠外围。
随着一道强横的气流流动,狂风掀起后,一道黑影缓缓的降落在这片黄沙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毒烟?连异火都如此难抵御。”陈墨皱着眉头,看他那较为狼狈的脸色,显然是吃了毒烟的大亏。
万毒沙漠上空毒烟缭绕,每往深走一处,毒性就加重一分。
陈墨原本不信邪,想直接飞进去。
然而现在,他信了。
他踩在柔软黄沙上,逐渐行上了一处高耸的山丘,四处望了望,然后从纳戒中拿出一张古朴地图,按照上方标记的路线,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