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渭城飞骑为谁,来报何事!
且来说说那张苞张兴国!那是何等的狂横!
【自父辈始,咱们那拨人,哪有来此长安之人!?还有丞相日思夜想所盼长安!今日俺张苞张兴国亲身来此长安,父亲、伯父、叔父、丞相,您众位看见了嘛!?大汉复旧都在望啊!】
单骑立于长安城前!张苞此刻一切皆抛九霄云外!只剩激动、豪言壮志、蛮勇!
后有霍弋霍绍先领三千军掠阵压阵!
只见张苞:
玄盔玄甲,
坐跨乌云踏雪,
斜倚丈八蛇矛!
如蛮狮吼般叫阵搦战:
“城上的孙儿们听着!你爷爷张飞张翼德之子,张苞张兴国来也!
你等既知俺威名,自行快快退去!若是谁有不服,且出城来与俺一战,休与妇人做派扭捏!”
【做派,作派:做派是做法、所作所为、戏剧中的表情动作;作派是派头、作风。】
叫阵以后,又是怒吼:
“呔!!我大汉北伐至此,曹贼安在!?”
“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哈!…哈!…哈!”
长安城上魏兵将直接当场懵逼,小脑萎缩:张飞!?汉军!?郿城还在,怎么攻长安?
众魏军可真是云里雾里!
早有情况不对时便有人去报曹真曹子丹,曹真大惊,一路小跑来到那城上!
正见那张苞叫阵搦战!
曹真曹子丹自是认识张飞张翼德,也是认识张苞张兴国!也算见过大场面!
【此刻哪里还管什么情形局势,特么的人家都打到我脸上了,啪啪的响!我不要面子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更是暴怒,直接开启暴走模式:
“夏侯惠!”
“在!”
“令你领兵二万,灭了城下蜀军!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帅生擒那蜀贼张苞过来,本帅要将其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诺!”
【夏侯渊四子:次子霸字仲权、四子威字季权、六子惠字稚权、七子和字义权,并称夏侯四杰。前文已有交待。】
曹真暗骂:
“都言郭淮郭伯济料定军机严守郿城!
都言刘晔刘子扬计谋频出沉稳持重!
每每常说我大魏兵多将广,蜀国地狭民寡!
依本帅来看,一个个狗屁不是!这仗打得糊里糊涂!有谁能告诉本帅这郿城、长安一带究竟为何至此!啊!?………”
一众皆是耷拉着脑袋,哪里敢多言,甚至呼吸喘气都是错的!
再说那夏侯惠夏侯稚权领兵两万出城而来!
张苞那是一点不怂,骤马提枪迎上便战!
只见张苞:
横挥斜斩,左右冲突,
乌云踏雪往来驰骋,
丈八蛇矛上下纷飞!
大呼【过瘾、痛快】!
魏军竟是不能近其身,反而周遭倒地一片!一众魏兵自是惊愕无比:
【这特么的好像下来早了,心想他就一个人,至多也就千把军队,这不是喂到嘴边的战功,谁不要谁傻子!可这看来……早知道不跟着下来了!】
竟是一个个你推我搡,隐有退意,你看看我,我觑觑你:
【真的是太久没打仗了,欸!?兄弟,这盾牌咋使的来,不然你往前先,俺往后梢一稍!】
夏侯惠见状,拔剑连砍数人喝令道:
“给我冲杀、围杀,私自退军者,斩!”
再说那长安城墙上,曹真怒火不可遏,夏侯霸瞥见城下情形便拱拜而言:
“大元帅!城下……”
曹真不耐烦道:
“禀奏做甚!?城下城下的!…城下又怎么了!?”
夏侯霸寒颤道:
“禀…大元帅!城下似是不敌………不敌……”
曹真转头一看惊道:
“不敌!?
饭桶!饭桶!一个个酒囊饭桶!愣着做甚!?”
紧接喝道:
“夏侯霸!”
“在!”
“再令你领兵二万,速去援战!务必生擒张苞,全歼蜀贼,都杀光,一个不留!”
“诺!”
那张苞趁着蛮勇发作,游离在魏军前阵厮杀,见魏又有大军来援,扯着嗓子吼道:
“来啊!再战!”
也就是逞个嘴瘾,其实这家伙累的精疲力竭,抡枪抡的手疼,嗓子都快嘶哑了!
霍弋见状,领兵杀入接应,四万魏军于后追击,三千汉军于前狂逃,好一个壮大场面……
且看下文那场面如何,张苞能否安然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