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阳无限…
姜维醒来,只觉浑身上下那叫一个通畅,月儿早已起来收拾归置军帐!又帮姜维穿戴整齐,姜维腻歪一会后,自是出得帐去巡视大营!
槐里城寨内,队建营陈,烽火哨戒!姜维出城登矮坡朝东南面渭水负手而立!
感慨万千:
自西羌之战介入、街亭扭转以来,一年有余,方才至槐里,一路上磕磕跘跘!再看看大汉支柱诸葛丞相、子龙老将军等等主干将领,已是风烛残年!
若是支柱倒下,自己能否扛起这大旗,北伐信念会否轰然倒塌!
想到如此,姜维也是叹息连连!
“我的大将军呐,会不会是你的精神与心理负担过重了呢!?”
“月儿!?怎么……”
“哎呦,你什么心思月儿我还能不知道!?”
“额…这…河边风大!别吹坏了身子!”
“你少来!别岔开话题…说说吧,怎么想的!”
姜维和月儿之间,也就没什么隐瞒,叹息道:
“我是担心丞相与子龙老将军身体!”
“哎呀!我的大将军啊!这小事包在月儿身上!十年够不够!?”
“十年!?月儿是说能保丞相、子龙老将军十年!?”
“那当然!本姑娘可是陛下御赐,那个什么…官来着!?只要丞相与子龙老将军远离军旅,安心调养身体,十年能保!”
“额…那…月儿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了!说说看好在哪里!?”
“………”
“哼!…往哪看呢!?好了好了!夜深了,咱回去吧!给你放松放松!……”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长安至鄠县行军途中,夏侯子臧祝贺道:
“如今士载又得高升,对于前往鄠县如何看待!?”
前番邓艾谋扰姜维、又计渡渭水、携败师得归长安!邓艾如今已是加封城阳太守、讨寇将军!
听闻夏侯子臧祝贺,邓艾摆手而道:
“在下虽升官职,却是出身寒微,自然比不上夏侯将军身世名望!只能归于司马都督爱子司马昭节制!”
夏侯子臧忧心道:
“可听闻那司马子上好大喜功,且长于心计,士载可要多加小心呐!”
邓艾沉吟而道:
“吾一身正气,有何惧焉!?既来之,则安之!”
魏军一行人马行至鄠县并无任何出迎接待,别无他法,邓艾只好入城述职!
鄠县署衙大殿,司马昭稳坐帅案,本就嫌邓艾其身世低微,又两手空空疏于人情世故,便不太待见!
可碍于父帅情面,开口道:
“来者何人啊!”
“邓艾!邓士载!…”
“现任何职啊!”
“都督新敕封:城阳太守、讨寇将军!”
“哦!祝贺祝贺!”
“多谢将军!末将出身寒微,不敢称贺!”
“唉!?…父帅……都督点名派将,正好有一处……”
“多谢将军!”
司马昭令邓艾领军前去鄠县南、山脚下石井镇驻守,还美其名曰:【有能之士,开荒治军无往不利!】
夏侯子臧只觉憋屈,多番欲与其理论,被邓艾及时制止,脆声应诺领命前去石井镇!
早有哨骑报入长安,司马懿闻听,并未干预,反而一脸玩味:或许是试探!或许是历练!或许是期待!
邓艾领着一众兵将至石井镇,说是驻镇,这特么:
远郊野岭!荒败不堪!
这石井镇北临鄠县南,毗邻九华山群山,西有涝峪河,东有金龙峡,紧扼涝峪口!要说这涝峪口,从这入秦岭山脉往西南经大河坝镇于金水镇入傥骆道,看似无用之地,说重要也重要!
邓艾于此,严防驻扎,整顿吏治,厉兵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