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间穿梭,只听见山上咔嚓声。
【宿主快跑,有积雪从山上滚了下来?】
陈瑶听见提醒往前骑行,还是慢了一步,厚厚的积雪从山上落下来,她只来得及躲进空间。
外围是尖叫声,到最后被积雪掩埋。
外围积雪不再落下,国道上方堆着积雪,有小山高,十几米都是积雪,里面埋着几辆小汽车,她也在其中。
外围距离最近的汽车,有人从车里出来,大喊大叫,“有人在里面,快救人?”
好多人掏出能用的工具,确定不会有积雪落下,才敢靠近。
陈瑶从雪堆里面挖坑,慢慢把积雪挪进空间,当积雪变少,她从雪堆里爬了出来,有人在外拉她,她借力从雪堆滚到地面。
大喘着气,看着好心人,“谢谢,你们!”
等她缓过来,从地上站起来,在自己爬出来的地方假装掏出单车停在路边。
从后箱把大黑抱出来,外围套上衣服,只露出尾巴,四只狗脚,还有一张狗脸。
大黑抖动身体,身上能动了。
陈瑶从包里拿出折叠铲子,走过帮忙,大黑用狗爪刨雪,非常卖力,积雪被扒开露出小汽车,里面已经打不开车窗。
她走了过去,“里面的人听着,护好头部?”
等人抱住头部,铲子砸了过去,玻璃咔嚓,慢慢碎掉,里面的人爬了出来。
几十个人站在路边,远离积雪。
好多人对着她道谢!
其中一个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童言童语,央求着,“妈妈,我们快离开这里,走路回去不行吗?”
小女孩爸爸看着汽车,又看着老婆孩子,表情滑稽,“这车才买半年?”
女人对着男人怒吼,“是车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不走,我带着朵朵走,这个鬼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救援救援,你看见了吗?”
朵朵妈妈吼完,跑到自家汽车面前,弯腰从里面拿出背包,又装了几件衣服,吃的喝的拿一些,反正不多了,把手机和女士包斜挎在身上。
转头跑回来,牵起朵朵就准备离开,男人去拉老婆,哀求着,“别走,老婆不要丢下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一起走,车没了就没了,我不能没你们娘俩。”
男人跑回去从后备箱提出行李箱,又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还提着袋子,能拿着的一样不少,车里留了电话,牙一咬狠下心推着行李就走。
陈瑶推着单车在前面走,旁边跟着大黑,大黑觉得身体好了不想躺在筐子里。
一人一狗走得很快,后面传来鞋跟踩踏声。
在天亮之前,走过无人山区,路遇村子,陈瑶跟着人群走了进去,在一家门口停下。
看见里面有人,她上去打了招呼,好多人跑到别人家,拿钱买饭吃,要么跑到村里小卖部,都涨价得过分。
跑到老乡家给钱吃饭还便宜一些,没啥菜,就是白米饭加土豆炒腊肉片,要么酸菜煮面条。
陈瑶在别人门口拿出工具,开始煮面条,有几个小孩跑出来围观,都没见过这种生火工具,很新奇,问东问西。
大黑趴在一个大狗窝里面,眼神看着她,她做什么大黑都看着,眼里只有她。
等小孩离开,一人一狗面前一盆面条,上面铺着煎鸡蛋,肉臊子。
她坐在一边,铁盆里放了几块木炭,有热源,天空雪花飘飘,房子前面的雪被扫除,又垫上新的。
她表情凝重注视着前方,没有车碾压路边,雪很深,人走下去没过半身,根本无法前行。
老乡家里住满了人,都是打着地铺,人挤人,住不下只能住车里。
陈瑶躲在一边拿着平板问度娘,双板滑雪,这个她学过。
她嘴里啃着苹果,快速收起工具,推着单车往前走,大黑跟在她后面。
找到无人地方,单车和大黑收进空间,她站在一旁换上衣服,又穿上滑板鞋,脚踩上双滑板紧扣,两只手拿着滑雪杖,控制平衡,引导方向支撑身体。
平地也能滑,只是不快。
走了两三日后,外围有人搭着棚子在路边支援,陈瑶被人热情拉过去,手里塞了一桶泡面。
大妈热情给她倒开水,还在一边念叨,“闺女饿了吧!怎么就你一个人,从哪里回来的,准备去哪里?这天老爷不长眼,还好有政府,不然怎么过。”
她答非所问,又带着家乡口音,“就从附近回来,准备回川城!”
大妈一听隔壁市的,更加热情,又唠叨着,“那不远了,到处都在撒盐,还有消防员在前面铲雪,要是运气好,还能蹭上免费车辆,有专门的大巴车接送。”
陈瑶接过泡面,蹲在一边吃面,热热的味道香辣刺鼻,暖暖的热汤。
这几日拼命赶路,一身疲惫,要不是有灵泉水,她都快支撑不下去,在这里休息。
里面烧着柴火,她坐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等她醒来,身旁有几个人坐在火堆边吃着泡面。
几人打个招呼,她准备离开,被大妈塞了水又拿了几个面包。
在这里装了一壶开水带着,她走在路上,快速前进。
两天后,她才从国道走出来,路边积雪被铲雪车推掉,地上撒了大面积盐巴。
外围已经畅通无阻,汽车有序向前,她骑着单车好多人看着她,心想这人真厉害。
手机有了信号,陈瑶拨通电话,原主妈妈听见她到市里了,准备来接她。
陈瑶想着不用,在原主记忆里市里是有房子的。
那边传来声音,市里没电,没吃的,一家人回村里了。
陈瑶只能等原主妈妈来接她,她收起单车,在一个支援点休息,大黑从空间出来,两眼一抹黑,眼神迷茫懵逼。
她坐在塑胶凳上,里面烧着火,一群志愿者在一旁忙碌。
一个小时候,路边停了一辆面包车,里面有人摇下车窗,对着她招手,“妹,快上车?”
陈瑶提着包带着全身武装的大黑上车,里面有几个人,她一时叫不出名字。
她没话找话说,“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人拉着她,搭话,“早回来了,你手机又打不通,妈天天在家念叨,怎么还带一条狗回来?”
“一路多亏了它!”她手摸着大黑狗头,顺着毛。
回到家,家里烧着炉子,上面放着一口锅,里面炖着鸡肉,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怎么还杀鸡了?”多冷啊,随便做一点就行,不挑食的。
她妈妈拉着,眼睛微红,“早上起来看见,都冻死了,不吃白不吃,回来就好,这几天都在做噩梦,梦见你被压在雪堆里爬不出来,妈妈就使劲刨雪,想把你刨出来,等妈妈把你刨出了,你身体都僵硬了。”
说到最后哭了出来,陈瑶抱着人安慰着,“不怕,梦都是反的,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不哭了,姐姐还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