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海思来想去,拗不过花儿请求,把姐姐和母亲安顿好,两人往县城走,里面都是废弃石头,街道都看不出来原样,有些房屋歪歪扭扭倒在一旁。
陈瑶看着废区,叮嘱着:“舅舅多注意脚下,不要往房子边靠,走中间?”
黄山海看着脚下,“知道,这些珠宝店肯定不会在出口,花儿也要多往两边瞧?”
两人走了半个小时,建筑物不同,观察起来也容易,一路走过来,活人到没见到,死人尸体到看见几具残体。
两人用布包着脸,手也用布缠住,别说还真看见一些物品。
什么衣物,鞋子,锅碗瓢盆,书本散落一地。
还捡了一些硬币,纸币。
陈瑶站在一处停下不走,瞧着周围建筑物,地上还留有屋顶,一个明晃晃的招牌躺在一边。
陈瑶看着还在走的舅舅,“舅,别走了,你看这里是不是烟酒店,招牌都在角落躺着?”
黄山海回头一看,他怎么没注意到,两人手拿着一把锄头,还是走进来顺手捡的。
陈瑶在原地绕了一圈,地上很多酒瓶子碎片,她从一个小角落捡起一包烟盒,还没开封。
陈瑶像寻宝一样,不一会儿兜里装了很多,黄山海也捡到几包。
两人笑呵呵往前走,“这烟可是好东西,还贵?最便宜都要五毛一包,我也就抽过几次?”
陈瑶看着二傻子,护着布袋,“舅,这些都是要换钱的?”
黄山海:“知道,这些好东西,当然要拿去换钱,我可舍不得抽。”
没过多久,她们又遇见一家百货店,还在地上捡到一些食品盒,一些之前买不起糕点。
一些没砸坏的雪花膏捡了几盒,陈瑶力气大,用力一抬被压物品,还捡到一个收音机。
黄山海在一角落看见几双女鞋,凉鞋带着跟,姐姐一定喜欢,黄山海找了一圈才找到几双合适的,姐姐应该能穿。
黄山海抬起头看着对面,“花儿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
陈瑶急匆匆跑过来,就看见她舅舅手里提着一双胶底凉鞋,还是粉红色。
“喜欢不?你看凉鞋前面还有一朵花,快比划一下合脚不?”
陈瑶抬起脚比划一下,可以穿,但她嫌弃丑。
有些物品埋得深,她们就不会去挖!
两人又往前走,陈瑶弯腰捡起一只耳环,看向周围零散物,“舅,就在这里找,你看这是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咧开了嘴,陈瑶在一些地方刨坑,弯腰捡起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金色腕表,看着不错。
陈瑶看见收获,找得更起劲,不放过一个角落。
【宿主要帮忙吗?要不要来个扫描仪,哪里有东西不就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真是来找金银珠宝的,这些不过洒洒水,就是一个过渡,借口,不然以后从空间怎么拿物品出来!”
陈瑶在地上找到金色项链,戒指,金镯子,黄金,黄山海也找到不少。
两人把物品小心翼翼收起来,“这要是后面典当出去,可以换不少钱?”
“真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财?”
两人见表面能捡的没有了,又继续向前走,米面食品站,撒在一地的大米,白面粉,黄豆,黄山海看着这些好可惜。
陈瑶在角落翻出一袋米,除了包装有点脏,袋子没有漏。
两人见捡了不少物品,袋子装不下了。
“舅,回去吧!外婆和妈该着急了?”
“行,舅来扛米袋子!”
陈瑶看着黄山海,肩上扛着米,手里又提着一个袋子,重要珠宝被她提着。
回去路上走得不快,陈瑶耳尖,听见角落有响声,她本想不理会,黄山海停下脚步。
“是不是还有活人在?”
陈瑶摇头,瞪大眼睛,狡辩,“没有啊!舅你肯定听错了?”
在一个散架屋顶下,里面有人发出微弱呼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陈瑶嘴角裂开,想听不见都难!
舅舅好心,耳根子软!
两人在上面一点一点挪动,最后用力抬起被压的人,舅舅把人拖了出来,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只手被压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陈瑶看着人,“舅,怎么办?我们又没捡到药品,怎么救人,你看他的胳膊是不是要废了?”
黄山海看着人焦急万分,“那只能听天由命?”
黄山海拿出衣服撕破,给人简单包扎,又好心给男人喂了水,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放在中年男人身旁!
“花儿,我们走吧!”
陈瑶没想到舅舅这么果断,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等她们走出县城,时间一耽搁已经一上午过去。
黄菊香站在路边走来走去,见两人出来。
拉着人往路边走,她们坐在一颗倒地大树旁,树上面还有叶子刚好遮阳。
“外婆,你看看,我和舅舅找到不少好东西?”
外婆凑近一看,这些东西如果换成钱,将一笔不小数目。
黄菊香从布袋子里掏出一瓶白酒,给两人洗手消毒。
几人在路边吃了一点干粮,一盒糕点,糕点特别好吃,入口即化,有点桂花糕味,这些都是捡来的。
米袋绑在自行车后座,陈瑶和黄菊香推着车,舅舅背着外婆。
几人转身朝大路走去,地面裂开,她们只能慢慢走。
在离她们几个县城中,一批军人赶到,大批民众被转移。
一些医护人员从外面赶来,空地上被搭建帐篷,里面躺着伤员。
还有一批军人朝前走,越往里走心越寒。
满目疮痍,夷为平地房屋,废区下还有活人在吗?
夜晚来临,几人坐在田坎边,黄山海还找到几颗大白菜,虽然菜被石头砸烂,还是有几颗能吃。
她们在一边生起火堆,一口锅架在石头上,里面煮着白饭,路上也遇见不少河流,里面被石头埋没,生水都要烧开了喝。
陈瑶每次取水都很积极,她可不想喝这些水,都是从空间放出来的干净水源。
锅里煮着饭,又简单洗了白菜,把带出来的腊肉切片,炒了一锅白菜。
几人端着洋瓷碗,米饭冒尖,还有外婆坐做的咸菜疙瘩。
“好吃,米饭好香?”
外婆露出笑容,夹了一筷子肉放在她碗里,不知道是不是原身体原因,陈瑶吃着肉特别馋,逃亡期间还开了几次小灶打打牙祭!
这时代的米肉特别香,味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