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颜的房间里被贺景渊放了一盏煤油灯,家里一共就两盏灯,一盏刚刚放在洗澡那个房间里,后面又拿到了院子里。
另一盏放在了槿颜的房间里。
刚坐上床,在神识里让团团用神力给自己吹头发。
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
他又搞什么?
怎么突然打自己一巴掌?
闻到房间里也熏了艾蒿的味道,就知道他刚刚帮自己做了防蚊措施。
既然他这么关心自己。
那自己也要关心一下他。
槿颜打开门,对着在院子里发呆的某人询问:“贺同志,我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怎么了嘛?”
“没事,我拍蚊子呢,院子里蚊子有点多。”
贺景渊用手随意地扫了扫周围的空气,假装是在扇蚊子。
见她开门关心自己,语气里有些压抑不住的小雀跃:“云知青,你早点休息吧。”
槿颜假装没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红,虽然贺景渊皮肤偏麦色,但他力气实在太大了,槿颜视力很好,能够看到隐隐约约的那抹红。
“好,贺同志也早点休息。”
贺景渊拿不准娇娇是不是生气了,说她生气吧,她还关心自己。
说她不生气吧,她现在不再叫自己的名字,又同以往一样叫自己贺同志了。
快速地进刚刚槿颜洗澡的那个房间,想要洗个冷水澡就去睡觉。
刚进来就闻到那抹轻香,很淡但存在感十足。
刚刚收拾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开窗开门通了一下风,却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
但他却顾不了太多,现在要是不洗澡,待会娇娇睡觉之后再洗肯定会吵到她。
贺景渊洗着洗着却觉得这水怎么越洗越热。
平时他夏天都是洗冷水澡,很舒服。
可今晚的冷水澡却让他越洗越烦躁,鼻息间那抹若有似无的芬芳让他更是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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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颜摸着柔软的被子,床单上也垫着几层被子,睡起来没有那么硬了。
下乡第一天,还是可以盖到软被子,真好。
关了灯就沉沉地睡去。
可贺家的另一个房间,贺景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用扇子给自己扇风也降不了心底的那抹热。
耳边似乎传来女孩娇娇地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再一睁眼却什么听不到了。
他栽了,家里真住进了一个小妖精。
迷迷糊糊间终于闭上了眼,只是他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搂着自己的手臂。
困意袭来,让他半睁开眼,居然看到自己的怀里是那个本该睡在另一个房间的娇娇。
她笑得一脸无辜,娇声叫着他“贺景渊~”。
贺景渊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却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
将她往外推。
结果女孩更缠上来,吹着他的耳朵,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娇娇……别这样…”
嘴上说着别这样,身体却很诚实地搂着女孩的腰。
“贺景渊~”
女孩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充满了诱惑。
贺景渊闭上了眼,嘴里默念着清心咒。
谁知身上的娇娇居然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理智全部崩塌,再睁开眼的时候,贺景渊的眼尾染上了一抹红。
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
扣着她的腰,重重地亲了下去。
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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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槿颜还记得自己要去上工的,被团团这个团形闹钟叫醒。
迷迷糊糊地推开门,手里还拿着杯子要去刷牙。
刚出门就碰上早就已经起来的贺景渊,后者有些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云知青。”
然后进厨房把蒸好的早餐端出来。
槿颜坐着小板凳在井边刷牙,看到院子里晾了床单,有些疑惑:
难道床单需要一天一洗吗?
昨天贺景渊给她晒被子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床单也给洗了。
可今天怎么又洗了?
槿颜还是很困,眯着眼睛刷牙,心里还在感慨:真勤快。
贺景渊端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就看到槿颜眯着眼睛在那刷牙,有点可爱。
槿颜用井水洗了脸之后就清醒了。
太冰了!
夏天的井水更冰。
见她洗脸都要哆嗦一下,贺景渊更觉得她像小猫了。
招呼她过来吃早餐。
今早的早餐没有那么丰盛,有一小碗蒸鸡蛋羹,几个红薯,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和五个粗粮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快吃吧。”
贺景渊将那碗唯一的鸡蛋羹放到她面前,又将白面馒头推到她面前。
槿颜尝了一口鸡蛋羹,味道还不错,很鲜嫩,不知他加了什么,居然一点也不腥。
“味道怎么样?”
槿颜早上有小小的起床气,所以从早上起来就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就没再说话了。
贺景渊怕她还在生闷气,就一直找话题让她开口说话。
“好吃。”
槿颜慢吞吞地说了两个字。
贺景渊终于是见她回答了,才放心地开始吃粗粮馒头。
“你今早洗床单了?”
槿颜突然开口,让他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
“咳咳…”
槿颜将他给自己倒的水递给他,等他喝了之后,又观察一下他是否被噎到。
见他没事,又一脸认真地夸他:“你真勤快。”
贺景渊脸刷的一下就爆红,连麦色的肤色都掩盖不住的红。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脸色更加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