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卫筠渊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故作冷漠地板起一张脸来和槿颜对视。
但是叫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文规定,嫁出去的男子应该以妻主的意愿为先,不可对妻主不敬。
可他刚刚居然敢对妻主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他……
真该罚!
槿颜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也能够看到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有一点紧张了。
似乎在怕她责怪他。
槿颜会因为这个而生碎片的气吗?
当然不会。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说阿渊了好不好?”
“阿渊最好了,别生气啦…”
槿颜软下了声音,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脖子,想要安抚他焦躁的心情。
她可不希望碎片因为一些小事就胡乱猜测。
只是她这个行为直接让卫筠渊愣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殿下会这么纵容他?
哪怕是他做出那些不符合当代男子该做的事情,她也会一直纵容他。
若是这世间有男子还未嫁给妻主就去住了女方的家里,这是会被妻主家里所看不起的。
可现在他住在皇女府,不仅没有被看不起,所有的下人都很尊敬他,就连妻主也一直在纵容他。
他何德何能啊?
卫筠渊如是想着,垂在身旁的手动了动,慢慢地环抱槿颜的腰。
若是有男子这么强势地吻一个女人,那对方肯定觉得自己的女子气概被挑衅了,要生气了。
可是殿下并没有,她甚至还乐在其中,还总是哄着他主动。
卫筠渊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殿下。
喜欢到已经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了。
两人相拥了一会之后,青兰就过来禀报说晚膳准备好了。
于是槿颜又带着卫筠渊开心地去用膳了。
她表示这样的日子真爽啊,作为一个不争不抢的皇女,槿颜可是少了很多尔虞我诈的埋伏。
可别小看了女尊位面,皇女之间的竞争不比皇子之间的斗争弱。
甚至有些手段比他们还要狠。
再加上槿颜还有自己的铺子每个月都能够收利息,直接和碎片过上了包租婆的退休生活。
两人平静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了三皇女殿下和卫公子的大婚之日。
在这一个月里,除了皇女府的管家和青兰之外,卫筠渊绝对是最累的一个。
白天他要给自己绣嫁衣,还要给槿颜绣婚服。
明明槿颜说过了让宫中的绣娘来做就行了,她心疼他。
可卫筠渊偏不,他说传言中为心爱之人绣婚服,那么以后的婚姻肯定会长久的。
而晚上,他还得去给槿颜暖床。
当然,这是他自己提出的。
毕竟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他就主动提出了要给妻主暖床。
“顺便”再被妻主占一点便宜,他也很乐意为妻主效劳。
虽然他有时候憋得难受,但还是以槿颜的感受为先。
&
槿颜本以为这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大婚之日。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晚上她进宫里和女帝商量了一些大婚之日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里拿点东西再去卫筠渊的院子里。
结果就看到自己的房中亮着微弱的灯,有一个男子的身影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这………
槿颜勾了勾嘴角,冷笑了一声,真是有趣,终有一天她居然也会被人爬床?
只是,她这皇女府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人手啊,怎么还能让人在里面待这么久。
真把她当做软柿子捏了吧?
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皇女殿下这时已经冷下了脸,径直往亮着微光的房中走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踏进自己的院子,还没走到房间门口,远处的树枝突然动了一下。
似乎是有风吹过。
不久,和这个院子相隔了不远的梧桐居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对话。
“主子,殿下回来了……”
“嗯。”
“殿下也……进了那房中,似乎面上并没有怀疑什么。”
这句话直接让男人一向温润的面孔僵住了,绣花针突然刺破了他的手指。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卫筠渊让暗卫退下之后,立马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他不信……
殿下怎么可能会被旁人吸引呢。
别人有的,他也有。
别人没有的,他也会有。
所以,我的殿下啊,你就只看我一人好不好?
卫筠渊走得有些急,步伐也有些凌乱了。
走到槿颜的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槿颜饶有兴致的语气。
“哦?那你说说你哪里是比得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