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玩阴的,你还嫩了点!”胖子露出得逞的大笑,掌心射出一道雷光,直接将厉鬼的肚子炸出一个大洞。
厉鬼被重重轰飞,鬼血喷涌,魂体受到重创,想都没想,就准备逃走,可胖子哪里会给它机会,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又是一道雷光,打中厉鬼脑袋,鬼气四散,厉鬼的大半个脑袋都被炸毁。
“艹,狗东西,你很能跑嘛!”胖子抓了把朱砂,揉在脖子上,提起定城砖,使出全力对着厉鬼砰砰砸下。
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女人面无人色,浑身抖个不停。
一直砸到厉鬼的魂体已经接近半透明,胖子这才骂骂咧咧的停手,取出一张灵符,把它收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心里一阵后怕,这一仗打的可真够累,要不是李秋凡提前给自己画了掌心雷,他可就完蛋了!
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胖子起身,准备将厉鬼带回去让李秋凡审问,然而忽然又感应到鬼气,一股黑气顺着窗户飘了进来,吓了一大跳,连忙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就准备打出掌心雷。
“法师停手,小鬼不是来害人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胖子握住拳头,不过罡气依旧凝聚在掌心,随时就能激发。
黑气凝聚成一个老头,胖子看后松了口气,只是一只普通的鬼魂,连怨灵都算不上,就算不用掌心雷,随便一剑也能刺死。
“你是什么鬼?来干嘛的?”胖子问道。
“大 师,他是我公公!”身后的女人惊叫道。
“他就是你公公?”
“嗯!”女人点点头,跑到她公公魂魄前跪下道:“爸,您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吗?”
鬼魂立刻飞的远远的,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而是求助地看向胖子,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人鬼殊途,亲人不能再与亡故的家人说话。
“你们不能直接沟通,我来问他吧,你离远点儿,小心你身上的阳气冲撞到他的魂魄。”
女人闻言,连忙跑到她老公床边,不过还是冲着她公公的方向跪着的。
“倒是个孝顺的儿媳妇...”
胖子咳了两声道:“说吧,怎么个情况,为什么不去阴司报道,逗留阳间,违背阴律,可是重罪!”
鬼魂对着胖子拜了拜道:“法师容禀,小鬼本打算往土地庙方向去,到阴司报道,发现有一只厉鬼想害我家人,于是便留下,想救他们,可那厉鬼太凶,我根本不敢靠近,只有等它不在的时候回家,帮我儿子吸收掉体内的鬼气,如今您捉了这厉鬼,小鬼也能安心去阴司报道了...”
“原来如此...”胖子取出李秋凡给的引魂符丢给鬼魂道:“进去吧,这张符是我凡哥画的,你到了阴司,崔府君会酌情处理,免去你私自逗留人间的阴罚的。”
“多谢法师!”鬼魂感激涕零,对着胖子磕了个头,立马钻入符中。
“爸...”女人哭着去抓灵符,可符纸自动燃烧,画成一缕青烟,钻入了地下。
胖子蹲下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公公是寿终正寝,为了保护你们才留在阳间,此番到了阴司报道,重新投胎,这是天地大道...”
女人哭了一会儿,在胖子的安慰下好了很多,擦干眼泪,站起身道:“谢谢大 师了,您这一趟多少钱,我转给您!”
胖子装出一副高人模样道:“一只厉鬼而已,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你跟我学姐也算半个亲戚,不收钱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老公,有事儿直接打电话就行。”
说完胖子便转身离去,看的女人眼中异彩连连。
“
我擦!原来装逼这么爽啊!”胖子心里无比舒坦,腰杆都比平时挺直了许多。
回到宋家,胖子满面红光,昂首阔步地走进客厅,宋雨菲忙问他姑父咋样了,胖子拍着胸脯道:“我都亲自出马了,能不完美解决嘛?哎呀,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场面,害你姑父的,是一只厉鬼,猛地一批,我一进去...”
胖子添油加醋,大吹特吹起来,场面被他描述的无比凶险,听得宋家三口跟白溪不时发出惊呼声。
李秋凡被逗笑了,等他吹完,调侃道:“不亏是未来的万神宫掌教,果然神勇无敌!”
胖子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道:“谦虚谦虚!”
“对了,我把厉鬼捉回来了,刚好凡哥你审一审它!”
宋雨菲父母还没见过鬼,有点好奇,胖子慷慨地在他们眼皮上喷了点七星草汁,放出厉鬼。
一团灰色的影子刚一出现,就对着门口冲去,李秋凡淡淡一笑,指尖金光变成锁链,将其捆住,拉到面前。
“这就是厉鬼...?好像也不是很吓人嘛。”宋雨菲喃喃道。
胖子道:“这是因为我把它的鬼气和怨气打散了,要是给它跑了,过不了多久,鬼气恢复,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说完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特么再敢跑,老子直接就让你魂飞魄散,信不信!”
厉鬼吓傻了,倒不是被胖子的淫威震慑,而是面前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它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只要对方愿意,随手就能让它灰飞烟灭!
“我...小鬼不敢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李秋凡淡淡地道:“为什么要去害人?”
厉鬼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李秋凡道:“说了有一线生机,不说,你连魂飞魄散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说!”厉鬼吓得一哆嗦,赶紧交代:“启禀大人,小鬼也是受一只更厉害的鬼物控制,要是不听它的,就会被吞掉,迫不得已,不得不出来害人,还望大人饶了我这一次...”
李秋凡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它的鬼话,继续问道:“控制你的是什么鬼?”
厉鬼唯唯诺诺答道:“小鬼也不知道,它住在河里,每次我们费尽辛苦拘到的魂魄,都要带给它享用...”
李秋凡呵呵一笑:“还真是挺巧的,正准备拿它开刀,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胖子不解道:“啥意思?”
李秋凡手指在桌上的纸上点了点道:“第一个。”
众人围着看去,宋雨菲父亲看到地址,惊呼道:“这是...雨菲外婆家!”
李秋凡略感诧异,说道:“看样子我们得去一趟了啊...”
胖子将厉鬼重新收回符中,道:“凡哥,要不这次还是我出马吧,你在这儿养病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李秋凡笑了笑:“不过这次的家伙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必须得我去才行,能够役使厉鬼的家伙,你去不是纯粹找死么。”
“可是你的伤...”
李秋凡摆摆手:“没事儿,帮我找个轮椅就行,画符结印又不影响。”
“医院应该有,麻烦宋先生了。”
宋雨菲父亲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您先是帮我找回女儿,受了重伤,现在又要去我丈母娘哪儿斩妖除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宋父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便来了辆车,从车上抬下来一台轮椅,李秋凡坐上去试了试,还挺灵活。
准备就绪,宋家三口,加上白溪,还有李秋凡、胖子,五个人开着商
务车,赶往宋雨菲外婆家。
走了三个小时,下午五点多钟就到了,宋雨菲外婆家在农村,一个名为耳河村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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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见到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开心的不得了,宋父常年经商,比较忙,宋母也在一家国企上班,因此虽然离得近,但像这种一家三口同时回家的情况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并且都只是短暂的待一两天。
宋雨菲外婆马上带着女儿张罗起晚饭,其他人则坐着聊天,随便聊了几句,宋雨菲外公便问起了李秋凡跟胖子。
宋雨菲蹲在外公身边道:“我来说,外公是这样的,这两位呢,是我爸请回来的法师,前段时间我不是失踪了嘛,被困在一个非常吓人的地方,全靠他们才把我救了出来,刚好我姑父又被一只厉鬼缠上,也是他们把厉鬼给捉了,然后那只厉鬼背后,还有个头头,在你们这里害人!所以他们就来了。”
外公一听,肃然起敬,连忙站起来要跟两人行礼道谢。
“这可使不得!折寿的,折寿的!”胖子将老人家扶的坐下,问道:“老人家,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吴建国的?”
“有啊!那是我侄儿子!法师怎么也认识?”
胖子笑道:“巧了,他前段时间正好请我们来处理你们村子的怪事儿!”
老人一拍大腿:“哎呀!那还真是巧!金铭,你有建国的电话号,赶紧让他过来!”
“好的爸!”宋雨菲父亲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吴建国过来家里,也就五六分钟,一个中年人推门进来,跟宋金铭跟宋雨菲打了个招呼后问老爷子叫他干嘛,自己正忙呢。
老爷子将李秋凡跟胖子介绍了一遍后,吴建国激动地握住胖子的手道:“可把两位大 师给盼来了啊!您们再不来,我们这个村子,可就完蛋了!”
胖子让他别急,先说说情况。
吴建国抓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光,坐下娓娓道来:“事情发生已经挺长时间了,距离我们这个村子不远,有一条河叫耳河,村子的由来也是根据河水来命名的,这条河不光养育了两岸所有村民,河里还有鱼虾,因此即便是饥荒年代,我们这儿也没怎么挨过饿,农忙干活,农闲捕鱼捞虾,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可就在前些日子,三个村名去河里捞鱼,忙活了一天,打捞上来的鱼虾,居然全是死的,散发着恶臭,根本不能吃,当时他们也没在意,就把鱼虾扔了,然而第二天,下河捕鱼的三人,居然全部死在了家里!”
“而且呢,死状很是渗人,睡觉前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按理说也就七八个小时,可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的尸体居然已经全身出现黑点,尸斑,并且身子下渗出来一大滩水渍,可偏偏身上衣物包括被子都是干燥的,死状更恐怖,脸上五官扭曲、狰狞,双眼瞪的快要凸出来一样,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并且四肢不规则地弯曲着,仿佛剧烈挣扎求救过,尸体肿胀,宛如在水里泡了好几天似的!”
“后来警察也来了,封锁现场,各种勘察问询,到最终法医给出的结论是,三人均是溺水而死!”
“人在床上,却给淹死了!这事儿传出去,谁信啊?可事实如此,由不得人不信,自打那天开始,村子里时不时就有人以同样的方式诡异的死掉...”
吴建国擦了把汗继续道:“我们为此也请过法师,然而他们来看过之后,要么就给一些什么用都没有的符,要么扭头便走,无计可施之下,我们只能自发买了些雄黄朱砂之类的东西,洒在麦草上点燃,还是起到了一点儿作用,连续三天已经没人再死了,这不刚才就在忙活着鼓捣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