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会是情杀还是仇杀？”
许汐问。
云舒摇摇头，回：“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了，等待官府调查的结果吧，我们说了也没用。”
“这个地方是南胜国最大的青楼，很多的人出入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叶秋突然开了口，惹得云舒与许汐回头看他。“快要被人赎身了，有可能会情杀，作为这里的花魁，一定陪过不少达官贵人，听到什么消息都有可能，因为听到了什么被杀也有可能。”
清川却不这样以为。
“不会是因为听到了什么，因为被刺十几刀，其中一刀是心脏，看起来就像是有仇，如果只是因为知道秘密，直接找个高手一击毙命就行了，刀子还在现场，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许汐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拍手，骄傲地站在清川的身边，夸奖，“三哥厉害。”
“三哥，他是你三哥？”
云舒这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从来都不知道清川居然还有兄弟姐妹，云舒一直以为他与田原鸿与付晋风一样，只是个孤儿，只是叶剑南的徒弟罢了。
“嗯。”
清川轻轻地一声，提起身份，有些不悦。
楚希文看出来了，走上前，继续刚才的话题，“看被刺的伤口，几乎都不是要害，应该不是专业的人，要不然就是为了折磨她。”
云舒舒口气，摇摇头，“太残忍了。”
叶秋凑过来，看着她，“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说过我是医生的，我上课的时候，还看过解刨尸体，看过各种内脏，这种太小意思了。”
叶秋无话可说，只轻轻地一声，“哦！”
“你也该回去了，你要是再这样偷偷溜出来，再穿这样的衣服，我就告诉他，看他还放不放你出来？”
许汐翻白眼，不悦哼一声，却还是乖巧地回，“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我送你。”
“不用。”
清川要求，却被许汐拒绝。
要是让清川送自己回去，一定会像上一次一样，在路上唠唠叨叨，不得安静。
回到将军府，将军与夫人暂时还不知道他们去青楼的事情，韩雨汐已经被付晋风送了回去。
云舒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林冉就坐在院子里面，不说话，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手。云舒走过来，她都没有看到，只一个人愣愣地发呆，却又紧张得或者说是害怕，发抖。
云舒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反常，走过去，坐在林冉身边，抬手，刚碰到她，她就颤抖，就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身躯一颤。
云舒更加觉得林冉不对劲，担心地问：“怎么了？不会被今天的情况给吓到了吧？”
林冉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改善，缓缓地低头，摇摇头，“不是。”
“那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那种场景很熟悉，好像见到，浑身是血，全部都是血，好像在哪里见过，全是血。”
林冉口中重复着这些话，像是失魂了的样子。
“血？”云舒捂住嘴巴，看到林冉瑟瑟发抖，抱住她，“不怕，我在呢，我在呢，别怕，别怕……”
那或许是林冉的过去，就是忘记的那些。
她忘记的不仅仅是美好，还有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