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晨被说的哑口无言,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云舒回到病房的时候,温煦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云舒并不知道他受伤,也不知道他找谁包扎的手,来到他眼前,才发现他手上的绷带。
“你受伤了?”
这才发现。
温煦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在另外一只受伤的手上,假装没事的样子。
“藏什么,我都已经看见了,你还藏什么?”云舒把他的手拿过来,拆开绷带看了看。“是不是刚才跌倒的时候受的伤。都已经受伤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假装自己是一个很坚强很厉害的人。在姐姐面前,无论你再怎么的坚强,依旧还是个弟弟。”
温煦抽走自己的手,放在身后,皱起眉头,语气不悦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的烦?我什么时候受的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没有生气,反倒还带着微笑,似乎已经清楚他的性格。
“行行行!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行了吧?”
突然觉得温煦很可爱。
云舒就好像发了善心,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是自己的亲弟弟,尽管她根本就没有弟弟。
她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感觉很柔软,但是很不习惯看到一个人将头发弄成他这个样子,尤其是盖住一边的眼睛,让云舒感觉特别的非主流。所以,轻轻的拨了一下,然而下一秒温煦就打掉了她的手,并且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惊慌失措的不仅仅是温煦,还有云舒。
因为就在她撩起温煦头发的那一刻,看到了他额头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发际线一直到眉毛,很长,很丑陋。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温煦会用头发将眼睛盖住了。
云舒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问一问温煦额头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触到温煦的眼神,惊慌害怕,就好像一个受伤的小孩子,令云舒没有问下去。她知道温煦的身上一定有很多的秘密,并且是她不能够触碰的,所以她假装没有看到,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留个非主流的发型了不起啊!姐姐当年可比你潮流多了,一会儿姐姐给你拿照片儿看,一定能够把你吓得半死。”
温煦点点头,“我能够想象的到,你得多么的丑,把我给吓个半死。”
“哈!”云舒拍一下温煦的脑袋,“小屁孩。”
云舒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温煦该吃药的时候了,把药给他拿过来的时候,边走边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一个实习医生来照顾你呀?我只是个实习医生,也没多大的能力,我要是把你给治死了的话,怎么办?你可是院长少爷,我要是把你给弄死了,我的前途可就死在你手里了。”
温煦把药接过来,一把药,直接一口吃下去,喝了几口水,递给云舒,笑道:“我只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有趣?”
云舒不懂自己哪里有趣了?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医生把病人家属给打了的人。”
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还挺光荣。
云舒深呼吸,“弟弟,我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是他先动的手,而且我没有打他,我就只是把他制服了而已,以后不要再造这种谣好吗?我可以告你的。”
“我知道了。”
温煦倒是听话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