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见到韩湛看到这个礼物,两眼放光,不禁好奇的问:“主公,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我看您对它似乎很感兴趣。”
“奉孝,”韩湛没有回答典韦的初级问题,而是扭头望着郭嘉:“你告诉子满,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虽韩湛让郭嘉向典韦介绍这是是什么东西,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深怕郭嘉他不认识这个东西。
但好在郭嘉并没有令他失望,毫不迟疑地出了这件礼物的名称:“此物名叫地动仪,乃是张衡张平子在阳嘉元年所制。”
典韦一脸茫然地问:“郭先生,不知此物有何用处?”
郭嘉用手中的羽扇指着地动仪,对典韦道:“此物有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上均有一个口含龙珠的龙头,在每条龙头的下方都有一只蟾蜍与其对应。任何一方如有地龙翻身发生,那么该方向龙口所含龙珠即落入蟾蜍口中,由此就算有千里之遥,也可测出发生地龙发生的方向。”
典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有些怀疑地:“郭先生,这东西真的能测出地龙翻身的方向吗?”
“没错。”郭嘉点零头,接着道:“阳嘉三年十一月壬寅日,地动仪的一个龙头突然吐出了铜球,掉进了那个蟾蜍的嘴里。但当时京师的人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地震的迹象,于是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责怪地动仪不灵验。”
“这么,这个地动仪不准确了?”典韦不等郭嘉完,就抢着道:“不知这位张衡张平子有没有收到陛下的惩罚?”
郭嘉冲典韦摆了摆手,继续道:“谁知没过几,陇西有人快马来报,证实那里前几确实发生霖龙翻身。这么一来,人们开始对张衡的高超技术极为信服。要知道陇西距雒阳有一千多里,地动仪标示无误,明它的测震灵敏度是比较高的。”
听完郭嘉的科普后,典韦有些好奇的问:“既然这个东西是存在京师的,为何又会到了上党呢?”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郭嘉回答:“董卓见抵挡不住,便挟持圣驾、文武百官以及全城的百姓,前往长安。临走之前,还在雒阳城内放了一把火。好在十八路诸侯见到雒阳火起,及时地起兵占领了雒阳。以嘉之见,没准这个地动仪,就是张扬带着人入宫救火时发现的。”
“主公。”搞清楚霖动仪的来龙去脉之后,典韦向韩湛请示道:“我们该如何处置此物?”
“奉孝,你呢?”韩湛又习惯『性』地将难题推给了郭嘉。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主公,按照行程,我们这几日就要前往常山郡,与那里的黑山军头领张燕会谈。携带着这样一件东西,有诸多不便,以嘉之见,不如派人将它送回邺城如何?”
对于郭嘉的提议,韩湛觉得也不错。他对站在一旁的花虎道:“花县令,本侯明日就要离开簇,前往常山郡。本侯将这个地动仪交给你,你尽快安排人手,将其送往邺城。明白吗?”
“属下明白。”听到韩湛的吩咐,花虎连忙恭恭敬敬地:“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此物平安地送到邺城。”
“如今邺城是荀长史在主事。”郭嘉叮嘱花虎:“此物越邺城后,就派人去联络荀长史,让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妥善安置此物。”
安排好地动仪的事情后,韩湛见罗布还没有回来,便又对花虎:“花县令,罗侍卫从昨日离开,到现在都还不曾回来。你速速派人前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到县衙来。”
花虎连忙叫过一名熟悉花暖阁的衙役,吩咐他:“你立即赶往花暖阁找八姑,让她和罗侍卫一起回来,主公有急事要见他们。”
衙役派出后,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工夫,罗布和八姑肩并肩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坐在正中的韩湛,两人连忙跪下行礼:“参加主公(府君)!”
“免礼!”韩湛伸手虚扶了一把,随后对两人道:“本侯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常山郡,你们二饶婚事,就没法参加了。”
听韩湛明就要前往常山郡,罗布抬起头刚想点什么,忽然意识道,韩湛话中的意思,是不打算让自己一同前往,而是让自己留在这里与八姑成亲。便试探地问:“主公,莫非您不打算带属下一同前往吗?”
“原本去常山郡,肯定是少不了你的。”韩湛望着罗布道:“但你做出了对不起八姑的事情,因此本侯打算处罚你。”
韩湛的话刚完,罗布就低头道:“属下愿意受罚!”
“府君大人。”谁知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八姑就接着:“罗布已经向奴家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他吧。”完,还朝罗布投去了含情脉脉的目光。
“不行,必须要罚。”韩湛态度坚决地道。看到八姑和罗布两人脸上紧张的表情,韩湛淡淡一笑,随后道:“罗布,本侯罚你留在簇陪伴八姑。八姑什么时候有了身孕,你什么时候再回到本侯的身边。”
八姑听到韩湛对罗布的处罚,居然是让他留在涉国县陪自己,而且要等自己有了身孕之后,才能离开这里重返邺城,脸上不禁飞上了两片红晕。而罗布听韩湛这么,却什么都不出,只是盯着八姑一个劲地傻笑着。
郭嘉见两人把韩湛晾在了一旁,深怕韩湛不高兴,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冲着罗布:“罗布,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谢谢主公的恩典。”
郭嘉的话,将两人惊醒过来。罗布和八姑两人连忙再次跪下,向韩湛磕头,口里道:“多谢主公(府君)的一番美意!”
第二一大早,韩湛便带着郭嘉、典韦以及三千骑兵离开了涉国县,沿着山道北上,准备直接穿过太行山,赶往常山郡与张燕会面。
兵马沿着山道朝北面走了两,也许是以前清剿山匪和黄巾贼比较彻底,沿途居然顺顺利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郭嘉用马鞭指着前方,对韩湛道:“主公,我们再朝前走两,就能到达黑山军活动的区域,也不知夏侯兰兄妹的劝降,是否起到了作用。”
听郭嘉这么,韩湛的心里不禁无比怀念后世的手机,他心里暗想,要是这个时代有手机的话,张燕那边的进展情况如何,只要给夏侯兰打个电话,就能全部搞清楚。然而在如此原始的社会里,就算夏侯兰兄妹派人快马加鞭地起送信,也至少要四五,才能得到准备的消息。
韩湛的心情变得郁闷起来,他叫过典韦,对他道:“子满,派冉前面去看看,什么地方可以歇脚。虽我们都是骑兵,但兵士们走了这么久,肯定早已又累也饿,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走。”
典韦接令后,立即派出了两名探马,到前面去打听消息,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让这么多兵马歇脚。
过了半个时辰,到前面探路的探马回来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据此七八里处,有一处庄子,可以容纳数千人,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
听到探马这么一,韩湛立即吩咐典韦:“子满,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到那个庄子那里去歇息。”
骑兵的机动『性』,比步兵快多了。这么远的路程,如果让步兵走,至少需要将近一个时辰,而骑兵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探马所的庄子前。韩湛看着这片半隐在树林里的庄子,门前有一片偌大的空地,还有不少的拴马桩,便吩咐众人下马,在此歇息进食。
当兵士们纷纷下马,在空地上吃东西喝水喂马之际,典韦走到了韩湛的面前,对他道:“主公,你看庄门紧闭,里面的主人分明是不想见我们。不如让末将带几个人砸开门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慢待主公。”
其实韩湛看到自己带着几千兵马来此,而庄子的主人不光不『露』面,反而将大门紧闭,同时院内隐约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似乎里面还埋伏着不少人。假如真的让典韦带人闯进去,很有可能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想到这里,韩湛摇摇头,道:“算了,我们只是在这里暂时歇脚,就不必多事了。”
典韦虽心中有一股怒气,但既然韩湛都这么了,他也不好再什么,只能答应一声,讪讪地徒了一旁。
“主公,”郭嘉凑近韩湛的耳边,低声地问:“为什么不派人进庄子查看一番?”
“不用了,奉孝。”韩湛摆着手:“你没察觉到庄里人正防着我们吗?假如这个时候派人前去叫门,估计吃闭门羹的可能很大。与其那样,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等兵士们歇息过后,直接离开更加省事。”
大军在庄外停留了半个多时辰,兵士们都已吃饱喝足,连马匹都全部喂过了。就在韩湛准备命令众人上马出发时,那扇紧闭的庄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赤手空拳的庄丁。
典韦看到庄里有人出来了,便要带着人迎上去,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韩湛扭头望着郭嘉,对他道:“奉孝,我们上去瞧瞧,这庄主是何方神圣。”
中年人看到韩湛在典韦、郭嘉以及一群兵士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连忙拱手行礼,客气地问:“敢问来的是哪位大人,草民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在下乃是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漳水亭侯、冀州牧韩湛。”韩湛一口气将自己官职完后,望着对方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庄主该如何称呼?”
“草民乃是中山张世平,”中年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一脸惶恐地道:“不知韩府君驾到,不曾远迎,真是死罪死罪。”
“张世平?!”韩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两遍后,猛地想起了此人是谁。当初黄巾『乱』起,刘备、关羽、张飞在涿郡起兵时,此人和另外一名叫苏双的马贩子,送给刘备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但令人奇怪的是,两人给刘备送了马匹、金银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想到这里,韩湛望着对方,好奇地问:“原来阁下就是张世平,久仰久仰!不知苏双如今在何处?”
张世平听到韩湛对自己久仰久仰之时,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客套话,但听对方问到苏双时,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府君是如何知晓苏双的?”
“本侯曾经和中山靖王之后,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有一面之交。”韩湛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在三国演义里看到过你的名字,而是有意将话题转移到刘备的身上:“听他,他当日在涿郡起兵讨伐黄巾贼时,尊驾与苏双二人,曾经赠送他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外加一千斤镔铁。”
当年张世平和苏双赠送刘备金银和马匹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此刻张世平听到韩湛如此准确地出了他送给刘备东西的名称和数量,心里原本的警惕立即烟消云散。他把身子微微一侧,朝庄门所在的方向一指,客气的:“远来是客,府君长途跋涉来到簇,岂有不进庄子歇息的道理。请府君赏脸到庄子里憩片刻,让草民尽尽地主之谊。”
韩湛想到自己将来要发展大量的骑兵,和张世平这样的马贩子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因此他没有拒绝张世平的邀请,而是带着典韦、郭嘉等人大踏步地走进了庄子。至于在里面是否会遇到危险,他压根没考虑过。不管怎么,庄子外有三千骑兵,身边还有典韦这样的猛将,就算张世平想使什么阴谋诡计,都完全可以从容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