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立刻紧抿了唇,不再说话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本来嘛,玥重师祖喜欢的本来的就是师姐吗,那日他从山谷中出来,正要去找掌门,却偶然间遇到了云乾玥重二位师叔祖,她当时实在担心师姐的情况,完全没考虑这两人身份,就将谷内的事情他们一一诉说了一遍。
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玥重师祖当时听到师姐还没有从里面出来时的表情,那种紧张担忧与急切,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能当时玥重师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种表情已经泄露了心中的感情,可惜当时的他,以及一直冷眼旁观的云乾师叔祖,却将他的表情看了个真真切切。
当时云乾还放言说,会露出这种表情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在待看到他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向谷内冲,当时他那速度可谓快到惊人,北冥阳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瞬间心中也认定了云乾师叔祖的想法。
如果那还不叫做喜欢,那什么才配称之为感情。
只可惜这一切,北冥阳儿都没有机会会说出来。
快要踏出那条小路来到广场上的时候,正在四下张望的北冥阳儿,在一条岔道口看到了一个身穿蓝跑的俊逸公子。
眸中露出了一抹讶色,先是凝眉思索了一番,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半晌后貌似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下意识的用胳膊肘捅了捅童羽涵,说道:“师姐,你认不认识他?”
童羽涵偏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那蓝袍公子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容颜十分的清秀俊美,乍看到第一眼倒没什么,正要移开目光说不认识。
突然似想到什么,目光再次定格在了他的身上,没错,他有点像一个人。
她的五哥哥,北冥子宇,那个和北冥倾儿关系一直很不错的子宇哥哥。
不过,他真的会是北冥子宇吗?
会出现在这儿的,要么是某个门派的精英弟子,要么就是某个家族中的拔尖人物。
那男子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看装束就知道他们是仆从,由此可以看出,他应该是某个大家族中的人。
既然是某个世家中的天才修士,那他就应该是某个族中的正经子弟,既然不是外来人,那就不可能是北冥子宇了!
“他应该是某个大家族中的子弟。”童羽涵淡淡的说道。
北冥阳儿疑惑:“师姐,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可没从他们的装饰中,看出他们是世家子弟。
童羽涵十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那么明显的提示他都看不出来,小呆瓜果然名不虚传。
北冥阳儿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正要在说些什么?
而此刻的那个蓝袍公子已经走到了近前,见到两人之后直接弯腰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在下千羽连城,不知二位师妹尊姓大名?”
童羽涵柳眉一挑,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之前更无一点交集,这么堂而皇之的来问他们的姓名,实在有些失了礼数。
可身旁边小呆瓜北冥阳儿却没有考虑到这些,他看人的好坏,只凭自己的感觉。看着顺眼的他就愿意上前去结交,看着不顺眼的他就会对对方置之不理。
而眼前这位,光凭他的长相北冥阳儿就十分的顺眼,谁让人家像他子宇哥哥来着。
“道友你好,我叫北冥阳儿,这位是我师姐,我们是珏影宗的弟子。”北冥阳儿神情十分热络,看人家的样子有点相逢恨晚的感觉。
童羽涵暗自摇了摇头,这小子小时候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还是怎么的?
怎么一点心机都不懂。
要不要这么老实啊?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千羽连城,准备说些场面上的话,拉着北冥阳儿就走。
唇张了张,却在触及到千羽连城眸中的异彩时,再次闭上了嘴巴。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这家伙第一次看他们,俩并没有多在乎北冥阳儿的那张脸。应该是一个不为美色动心的人。
可现在,他眸中的热切是怎么回事?
千羽连城她倒是听说过,倾玄大陆第四大家族,千羽家的二公子。
传言此人已经四十八岁了,实力刚刚步入筑基中期,可谓是一个级天才的人物。
相较于他那个刚刚一百五十岁才步入结丹期的大哥,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是北冥家的人。”这话千羽连城虽是在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眸光下意识的看向他身旁的少女,正要开口询问她是否也是北冥家族的人。
却被童羽涵一句冷淡的声音给回绝了,“道友的问题似乎多了些!”突然眉梢一条,声音清清淡淡的说道:“你如此在意北冥家族的后人,莫非你和北冥家族有什么牵连吗?”
“因为。”千羽连城的声音有些激动,可口中才说出两个字,却似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再说不下去。
可顿了一下,他还是说道:“我之前倒是见过北冥家族的后辈,他叫北冥灵儿,我们关系相处的还不错。她临走时还托我帮她找找她的族人,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居然在这里遇上了。”
他话语解释的十分合理,而又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处。
可童羽涵却深深觉得,他之前想说的不是这个。
心中对此人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人一见面就上前询问他们的姓名,还好巧不巧的他也认识北冥家族的成员。
更有甚者,他认识的那人还拖他帮她寻找,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到不是童羽涵疑心重,而是她不得不防,要知道,到如今为止,他手腕上那个关呼着正到生死存亡的神器,最大的用途究竟是什么?她还尚未可知。
一旁一根筋的北冥阳儿到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这小呆瓜一听到他认识北冥灵儿,当下没了任何的防备心。
十分雀跃的道:“你居然认识灵儿姐姐,她过的好不好啊!”
“她如今过的如何?我到是不知道。不过我见到她时她倒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