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斗志斗勇了一番,还是以童羽涵的失败告终。
这天他坐在夜寒的飞行法器上,好容易消化掉了,他在出万象七绝阵时,突然在脑中出现的玄冥书的后半部分。
这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站在应缘石旁,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影像。
那时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落在一个人的怀抱中,那个怀抱十分的温暖,虽然她极力想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可是眼前一直模糊不清。
后来她感觉,那个人似是哭了,明明要死的认识她,可是她感觉对方比他还要痛苦。
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不停落下的泪水,都让童羽涵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很想回拥他,告诉他你的身份如此尊贵,不该这样狼狈的为她不顾形象。
他听到那个男子一遍遍的向他保证,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救她,也会护她,决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他分毫。
那是誓言那样的郑重其事,美好的让人不敢想象它的真实度。
心中像是有人插进了一把刀,在里面不停的搅动着。让童羽涵的面色不由自主的苍白。
虽然看不清那个白衣男子的样貌,可是通过福靠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传过来的清幽体香。
几乎是不加思索地断定的那个人的身份,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王之子,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轻轻的伸出手,抚上了脸颊,似是还想感应那个人因着他的死亡,痛不欲生,而落下的泪水。
可是最终的最终,她依旧没有这么做,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面色。
她微微吐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竟也开始嘲笑起自己的无知来。
说到底,那不过是一个幻想罢了,自己又何必去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而这样烦恼呢?
“在想什么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知何时,夜寒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上前询问。
“没什么,只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会惹来杀身之祸。”他的一句话直接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惹得夜寒失声轻笑。
“也对啊!为了我家童儿的生命安全,看来我得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身边,免得你睡了一觉人醒来之后就没气息了。”虽然知道童羽涵脸色难看的原因并非这个,但是他还是极力附和着。
闻着,童羽涵的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还想着究竟是自己想污了,还是夜寒就是这个意思。
“好啦,我不逗你啦!魔域已经到了,你还不打算收敛气息吗?”
魔域,位于黎川大陆白帝城,是此处实力最庞大宗门,创建时间虽晚,可门下弟子却便步黎川大路角落落。
虽然门中没有一个化神期的修士。
可是他们的综合实力绝对不弱。而夜寒以一百八十二岁之龄进入出窍期,在魔域成为尊主之下第一人。
在整个黎川大路也有这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他的飞行法器进入白帝城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们算是直接飞入了魔域中,来到了他的府邸前。
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在里面行走。而童羽涵也是到的此刻才知道,夜寒这个尊上,地位到底有多么的尊贵。
这一路上,无论是遇到谁,见到夜寒都会放下自己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恭恭敬敬上前弯腰称呼一声尊上。
当然他身旁的童羽涵,自然也迎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可是在接受到夜寒一记冷眼之后,都吓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夜寒将童羽涵引领到了自己的寝殿中,房中的布置清幽雅静,桌子上的香炉中散发着清幽的莲香,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这些日子忙于修炼,一直都没有好好放松过,这次到了夜寒的家里,她算是彻底清闲下来了。
就这样,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她和夜寒算是形影不离,当然除了入睡之时分开。
其余时间一直待在一起弹琴下棋。
而直到此刻,童羽涵才知道夜寒这人涉猎的东西还真是多,炼丹炼器那些东西他都懂就算了,就连普通的琴棋书画,他也样样精通。
虽然他的琴技差了点,弹出的音符勉强能入人耳。
让童羽涵还狠狠地笑话了他一方,没办法,她一直都是个乐痴,可即便如此,她弹出来的音符也比夜寒弹出来要好听许多。
除此之外的其它,童羽涵没有一项能比的过他。
说实话,夜寒这人是真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下棋时,他像是对待真正的敌手一般,根本容不得丝毫的退路,一步也不让她。
这让童羽涵咬牙切齿了许久,被彻底激发了体内好胜的因子,当然,无论比了多少次都是她输。
不是她不努力,奈何对手太强大。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童羽涵一醒过来打开房门,并没有在门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反而让她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也不算是意外,因为那个人她从未见过,全身上下都裹在黑布中,脸上带着一张阴森森的鬼面具,其黑衣裳用金线秀出来的纹路,给他的气质更加带上了几分尊贵不凡。
有这样独特气质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只看了一眼,童羽涵就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她没弄错的话,对方应该就是那位魔域的尊主,整个修真界乃至道修,没有一个人能够企及的第一高手。
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他,她的心中就升起了一抹恐慌,甚至隐隐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总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这个念头才在脑中升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自己和这位魔域尊主曾经见过面,而且还不单单只是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那么会是谁呢?
等她想再向那个人细细望去,找出他身上熟悉的影子之时,却发现凉亭之下早已空空荡荡。
好像那里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
她摇摇头,无意识的走进了屋内,手指不经意的在储物袋中一摸,立刻摸出了一个圆盘似的东西。
她还记得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他闪的可欢实了,怎么这一次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