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吗,是谁告诉你的?”魔域尊主倒也没隐瞒。
我猜的,你信吗?其实童羽涵很想这么说,可是他知道哪怕这是事实,对方也不会相信。
不过他也没有选择不说,对方实力高强,逼他说出事实的方法有很多,既如此,她不如胡编乱造一个。
“天上的仙人告诉我的。”
“是神王那唯一的宝贝儿子吧?真没想到,他还能活到现在。”
什么叫他还能活到现在?童羽涵又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涵意。
“祭神阵开启之后,做为祭品之人的结局都是魂飞魄散,到时候哪怕是他,也救不了你。”尊主眸色骤寒,就算是局外人的千羽连城,也不免喉头一甜,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就更别提身处其中的童羽涵了,他脚下立足不稳,踉跄后退了一步,手腕上的御魔环,却在此刻发出了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
猛然从他手腕中飞出,在空中团团一旋,直接击向了的魔域尊主。
魔域尊主手一挥,一道暗黑到让人心惊的光芒,直接和御魔环撞在了一起,那道光芒被直接化解,而御魔环也因为那道强烈的劲道,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却在空中停住身形之后,光芒大胜。
正在交战的两人,也不免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而御魔环却在此刻猛烈飞起,毫无意外的冲向的夜寒。
御魔环,守仙元,散魔功。光,可夺日月之芒。散,可媲美普通玉器。自带敛气,可守可攻,巧能出其不意,硬能逼人咽喉。
这只是御魔环的上卷,下阙尾阙无人知晓。
而童羽涵此刻,也算真正激发了此时,御魔环能真正的散发能力。
玥重身形向后散避,他无异于和这群人纠缠,正要带上童羽涵离开,却有一道人影比他身形还要快的飞向了城门,在那道灵墙消散之际。
随着血雾飞溅,以及千羽连城的一句:“倾儿,快闪开。”
那道白色的人影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甚至连眸中,一丝惊愕都没有。
内心深处却苦笑了一下。
是她太过自傲了,因着夜寒那一次的救命之恩,埋藏在心里的仇恨一直不敢表现出来,因着以前爱过他,一直无法做出抉择。
不知自己是该继续喜欢他,还是应该为了家族的仇恨而杀了他?
虽然他知道夜寒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帮凶。
她就就是样浑浑噩噩,直接到了他这一次的毫不留情。
她才结丹中期,虽然夜寒也受了一些小伤,可是以她那弱小的修为,拿抵的了出窍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她有一种身体被撕裂般的痛苦,这种痛苦相比较于千万年前,还要强烈一些。
“从今日起,我们之间只剩仇恨。”在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她的双唇虚张,无声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们两人之间建立良久的感情,也因着这一掌而彻底的消散。她童羽涵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她的人生,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好好活着,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同样,她也容不得别人来伤害她,不然她无论怎样都会报了这个仇。
恍然中,她看到玥重,一脸震惊地向他冲了过来,那眸中的痛苦任是谁看了,都会动容吧?
迷茫中,童羽涵感觉自己被谁抱着一般,她极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人,却只触及到了那人一袭纯洁的白衣,以及对方身上那清幽的香气。
一丝丝的仙灵之气从他手中散开,缓缓汇聚他的奇经八脉,温补着她几乎千疮百孔的身体。
恍惚中,他感觉似乎有人撬开了他的齿光,一股辛辣的液体渡了她的口中,让他冰凉的身躯有了一丝的暖意。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可能是几个时辰,也有可能是几天,几月,几年,甚至几百年。
她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全是陌生的环境,下意识地朝手腕上一摸,楹楹不在。
下意识的皱眉,张了张嘴:“有人吗?”声音沙哑粗犷,连她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用手撑起身子,缓缓坐直,这屋内的布置十分雅致,一切的用具都是用竹子编织成的,就连四周的墙壁也不例外。
而这空气之中的灵气也十分的浓郁,让刚醒来的他,都有种恨不得立刻打坐修炼的冲动。
刚想下床行走,就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她的身体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次般。
正要运转灵力,减缓一下身体的不适。就突然呆住了,因为他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结丹大圆满,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在永安城的城门口,被魔域尊主击飞的御魔环,竟然不受他控制的自主去攻击了夜寒,而他因此恼羞成怒打伤了自己,不,看他那毛足了劲的样子,简直就是要杀了自己。
后再醒来,她却出现在这里。
灵气运行了一周天后,他终于缓步走下了床,推开面前的窗户,看到的是一片竹海,在灼灼的日光下,生机盎然。
而此刻的他正住落在这间竹屋的二楼,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建制以及阵法,她倒是长松了一口气。
低头向下一看,就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真有一条蛇,一只犀牛,懒洋洋都趴在那里晒太阳,那姿态既惬意又慵懒。
从窗口一跃而下,落地的声音终于惊醒了那两位。
看到是她,两人眼前一亮,楹楹立刻飞扑了过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娘亲娘亲,您终于醒了,你都已经昏迷四十多年了。”
看着楹楹冲着自己撒娇,童羽涵本来还挺开心的,可一听到那个四十多年,他的身子又立刻僵住了。
“究竟怎么回事?楹楹,你快告诉我具体的情况。”童羽涵有些急了,依照她所感觉过去的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天而已。
怎么会有四十多年,这么长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