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阳儿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听着童羽涵的语气,他也笑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那样的小打小闹,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童羽涵失笑,之后又有些慎重的道:“阳儿,师姐我呢,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闻言,北冥阳儿立刻拍着胸脯,十分大义凛然的道。
“哪有那么夸张啊!只是一点小事,我和玥重明日不是要离山吗,追光和楹楹没人照顾,不就拜托你了嘛。”
北冥阳儿一双美眸蓦地睁大,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师姐,你在开玩笑吧。”
让他照顾那条蛇,这还不如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呢。
“放心,我只是让你看着他,别让他到处乱跑,至于平时的照顾,有追光呢。”好吧!其实童羽涵也在为楹楹制造机会。
月重说要带她出去,一边寻找北冥星儿一边过二人世界,那两只灵兽带在身边实在碍眼。
不如把他们丢下,童羽涵就想着将她放在阳儿的身边,如果能在这段时间内制造出些感情的火花,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无法的话,那自然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好再强求。
而且将楹楹留下,也给阳儿一次考验的机会,对他的修为也是有帮助的。
这样在三考虑下来,童羽涵今早就来了此处。
“楹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阳儿的话哦。还有追光也是,别总是把楹楹的话当做圣旨。”在北冥阳儿欲哭无泪的眼神下,童羽涵十分不负责任的将那两只灵兽留了下来。
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留下了原地心思各异的三个人。
倾玄大陆四方各有四大门派把手,其中古玄派和珏影宗离得最近,出窍期修士若是以最快的速度一日便可达到。
而若想从珏影宗飞到朔翌门,那其中花费的时间绝对不短,整片倾玄大陆,童羽涵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是那边。
而朔翌门附近就有离水城,那里曾是北冥倾儿的故乡,而那里就是童羽涵他们的第一个目标。
而她也计算过,北冥星儿很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当然了,如果那里没有北冥星儿的影子,他们就决定再去艳阳城看看。
二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脚步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时,童钰涵的心中仍有一丝紧张。
还记得当年她从那个山洞出来后,就去了北冥家族亲手为他们造了个坟,因为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千疮白孔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当年的他无奈,只能将他们葬在了一起。
而此刻玥重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当年的意外让他误了北冥家族,本以为是上天在考验他,让他受尽屈辱,可如今再想想,焉知不是缘分的开端。
如果没有那一次,自己也不会过多关注这个小丫头,也因此让他们越走越近。
遥想当初,童羽涵将他涂得花花绿绿,而他也不只在脑海中脑补了多少次,将这小丫头扔入染料池中。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两人的速度都不慢,很快就来到了重重山脉之间。
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说的就是曾经的北冥家族,可如今也不过是断壁残垣,留下的也只是无尽的灰尘。
在他们的坟前上香磕头,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并没有北冥星儿的影子。
说确切一点,应该是整个离水城都没有北冥星儿的影子,两人就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就去艳阳城。
仙鸾镇是一个十分小的镇子,其间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结丹期,两个人隐匿了修为,进入了这个凡人较多的城镇。
要说整片倾玄大陆虽然已道修居多,可是那只归结于修士之间,无论是倾玄大陆还是黎川大路,其中承载最多的还是凡人。
比如他们如今带的这个小镇,修士也不过寥寥数人,十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入了一家客栈,半夜两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其实实力达到出窍期,根本不用睡觉。
可不只是一天过于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童羽涵就是感觉有点困,可是她一向浅眠,哪怕睡得再沉,身边有一点动静都能将他惊醒。
不过这一次明显不是那么回事,月亮还挂在夜中天的时侯,被噩梦惊醒的童羽涵满头大汗,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发现了,自己总是不停地做噩梦。
他一度以为是心魔缠身了,可是他哪怕他在压抑,还是忍不住的想睡觉,修仙一路上考验自己的东西本来就多,她就全当这是一次考验了。
可是在梦中,她总是会梦到自己被人带尽了无尽的黑暗空间,她无法用灵力的抵抗,而且经常会从虚空中伸出一双手抓住自己。
那只手苍白到泛青,根本不像是活人拥有的手,他不停地在里面奔跑,总有无尽的冰凉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
至今为止,她都感觉那像一个地狱,认为自己是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手指下意识的在身旁一摸,却在感觉到身旁的冰凉后吓了一跳,转眸望去,身旁早没了玥重的影子。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呢?
翻身下床,毫无睡意的他直接飞到了屋顶上,独自一人看了许久的星星实在觉得无趣。
想了想,她在床上放了一张玉符,在其中写道“”我出去找你了,若没找到会回来的,你若是提前回来,记得在这里等我。
之后她就飞身去了北冥家族,莫名的她就是有点想去那里。
心里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她就再去那里看一眼,可能她回去之后月重就回来了。
无论怎样,等月重回去她一定要严刑拷问,大半夜的一个人离开,绝对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她的速度很快,不过两刻钟就来到了北冥家族外围的那座高山上。
月亮在天上高挂,将大地照得一片明亮,无数昏暗的草丛中,偶尔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
让此处显得格外的寂寥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