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元清神君所说的很好的闭关之所,这里确实不错,仙灵之气浓郁,安静祥和,没有一个人打扰。
童羽涵盘膝坐下,感受着无数的仙灵之气涌入体内,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两周天。
在运行了三周天之后,她直接睁开了眼睛,这样缓慢的吸收天地灵气,她想要再次进阶,只怕要等上好几百年。
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向前方走了几步,却突然感觉前方的仙灵之气似乎要比后方的仙灵之气浓郁许多。
童羽涵挑了挑眉,又象征性地向前方走了几十步,之后就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前方的仙灵之气确实要比后方的要强烈许多。
既如此。
一块两米高的大石之后,正有一位白衣少女盘膝坐在那里,无数的仙灵之气从远处汇集,一点点地涌入她的体内。
却在此时,正在静心打坐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眸色有些犀利的四下一扫,却在偶一抬头间,看见前方大石之上正有一人站立着。
微风轻拂着他那如雪般的白衣,微微荡漾着,如墨般的丝滑黑发随风舞动,虽然脸盘之上有迷雾遮挡着,却依旧掩不住他那绝代风华的气质。
刹那间看到那个人,童羽涵感觉心脏似乎收缩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从心底直接蔓延了上来。
唇张了张,殿下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却在触及到男子身上冷漠的气息后,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你是谁?”语气冷淡疏离,没有一丝看到她之后的欣喜。
虽然童羽涵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让这个人看到她之后露出狂喜的表情。
可在听到对方那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却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拿着刀,不停地刺着她的心脏,一拉一扯间痛入骨髓。
“本座问你话呢,怎么听不见吗?”白衣男子的声音依旧十分的淡漠,甚至还带了一抹疏离。
“你不认识我吗?”听着男子那冷淡的语气,童羽涵突然感觉大脑一阵空白,一句话,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现在是本座再问你话。”白衣男子语气冷淡,突然一转身。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他身后的青衣男子,一瞬间似乎明了了什么,冷冷一笑道:“元清神君真是好大的胆子,没经过本座的允许,就私自将人带进来了。”
“还请殿下恕罪,在下实在不知您今日也再次。还请殿下降罪。”元清神君这个时候赶进来,正是特地来阻拦童羽涵不要进入中心地带,若非遇到宇明,他根本不知殿下竟然来到了这里。
“好,既如此。”白衣男子轻轻一笑,正要说出惩罚的内容。
身后却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慢着,此事与神君无关。是我自己不知这里的规矩,误入了此处。上仙既然惩罚就惩罚我吧。”童羽涵神色惊定,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别人了。
却见白衣男子神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衣袖一挥,童羽涵只觉得眼前一花。
等再次睁眼,她已经来到了森林之外。
同他一起现身的还有元清神君。
而林中,正静静立在大石上的白衣男子,突然身子一软,差点从大石上栽了下去。
他极力稳定身形,等落地之后灵光一闪,罩在他脸上的迷雾再也维持不住,瞬间撤去,露出了那张惊心动魄的绝世容颜。
此刻,那张脸苍白的吓人,身子轻轻向后一靠,依着身后的大石这才支起了身体,一缕血线终于从唇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突然苦笑了一下。
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劫数啊!
在这里静心打坐了不过一年,没想到她一出现,害得自己这一年的努力白费不说,直接伤上加伤。
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可自己依旧无法对她狠下心来。
仰头看着天空,双眸中一阵暗沉。
“神君,不知里面那位是?”
顺手推开了前方的宫殿,元清神君漫不经心的解释道:“神尊。”
童羽涵心中一跳。竟然真是那位神王之子,只是自己现在的这幅容貌,分明是倾络的。
可刚刚听那位神尊的话中之意,他似乎根本不认识自己。
没道理啊,他对你倾络的感情那么深刻,怎么能说失忆就失忆呢?
摇了摇头。算了,这一切的一切又和她无关,自己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以后你就住这儿吧,我还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别惹事。”元清神君匆忙和童羽涵解释了一句,然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静室之内,童羽涵再次盘膝而坐。
仙灵之气在体内不停地运转着,闭目的过程中,她甚至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连她自己都忘了时间的流逝,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
却突然有一段记忆,从脑海深处直接蔓延了开来,“殿下,倾络喜欢你。”
心神混乱的同时,仙灵之气突然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童羽涵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一口血一下子喷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良久,屋内一片静默,却突然有一阵白光一闪,一个白衣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白衣女子,他突然轻轻一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抬步上前,亲亲俯身将她拥在了怀中。“是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关心你,所以开始不爱惜自己了吗?这样急功近利。”
手指温握紧,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突然,似乎是坐了一个什么决定一般。
将童羽涵轻轻抱起,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童羽涵是被活生生冻醒的,冷意蔓延全身,让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睁眼一瞧,却发现自己如今这身处在一个冰湖之中。
湖水寒凉,湖面上甚至还浮着一些冰块,在水波的荡漾下起起伏伏。
童羽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游上岸去,在再这冰湖中待下去,这具肉身只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