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就这么消失了,躲在暗处的红衣妖王阿影,与灰衣冥皇阿怨,双双对望了一眼。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神王安抚的不应该是宁宁吗?这个红衣女子又是谁?
两人怀着好奇的心思,从暗中走了出来,待看清那个红衣女子的面貌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今日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阿影呢喃得赞叹道。
“是啊是啊!”一旁的阿怨也十分的赞同。之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宁宁一眼。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宁宁是怕神王被着女子的美貌所迷,这才起了杀心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心思未免歹毒了些?
先不说神王根本就不在意一个人外表如何?就算神王日后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子,也容不得她来置喙。
他只希望真相不要是这样。
回了自己的宫殿,神王的神色有些恍惚,他坐在一个石桌上,看着满园的百花齐放,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他是神王,推天引卦的能力很强,实力低下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他未来的命运,而在这个世间,他唯一看不出的只有两人。
一个自然是和他实力旗鼓相当的魔尊,而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不过若是他有心想看一看的话,利用心头血就可以推算出来,只是那样代价过于强大,甚至想看的内容也是随机的。
一百多年前,闲来无事的他就曾经用心头血推算过,那滴心头血凝练出的镜面,只闪现了一个画面,那就是他和那个红衣女子拜堂成亲的一幕,喜宴之上他唇角带着浅笑,由心低深处闪现出的满满都是幸福。
当年不相信自己会露出那样少年情怀的他,曾踏遍六界,就是为了寻找那一个女子,当然,所寻找的结果无一都让他失望了。
所以他当时只以为自己算错了,而很快那段记忆就被他遗忘到的角落,直到今天看到那个红衣女子,他再次想起了那一幕。
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他不愿意自己这样平静的生活被打断,本来在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子就想杀了她,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些舍不得。
既然她实在舍不得杀了那女子,那就顺其自然吧。
所以他当时才会叫来了天鹤。
正在神王沉思回想的时候,一个青年男子从天空落了下来,面貌端正,五官俊秀,一身的青衣让他看上去更加的俊美不凡。
“神王,属下刚才经过魔界,发现东方那边似乎有些异动,好像有什么异宝即将出世。”
“是斩魔剑,与我们无关,无需在意。”神王平淡的回道。
元清听完,暗自松了口气,斩魔剑主要还是针对魔的,若用此剑对付他们这些仙人,与一把普通的玄铁剑没什么区别,既如此,确实没什么可在意的。
“元清,你活了也有几千岁了。可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或者说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一切的事情交代完,元清转身就想走,神王居然破天荒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元清那时候的修为还只是仙君,听到这话,他脚下的步子一顿,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神王。
他们家陛下这是开窍了,遇到心爱之人了,一时之间,元清仙君的双眸闪闪发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过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哪里知道,所以一瞬间就有些踌躇,“应该,应该是满心满眼的都是他,无时无刻的都不再想着他,她难过你跟着一起难过,她开心你也会跟着一起开心。”
踌躇了许久,元清仙君这才想起了他的人间看着那些小画本,照着上面的描述说的出来。
“你确定你所说的不是神经病?”满脑子都是别人,别人开心你就开心,别人难过你就难过,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这个属下还没尝试过,还真不清楚。不过照道理应该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神王挥手让他退下,心中却想道:自己也没有满脑子想着那个女子,看来是不会喜欢他了。
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后,他立刻没事一身轻松的,回了屋内修炼去了。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多月,那女子的伤势终于慢慢好转的起来,闲暇的时候也开始在外面转悠,不过她一直很守本分,不让她踏足的地方她绝对不去,一直都待在天鹤上神的药田中,还经常帮着他处理杂草,灌溉药田,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好感。
这天她依旧像往常一样,用她那低微的灵力,引着湖中的水灌溉药田,她干的倒是有些忘乎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注意脚下被一个石头给绊了一下,手中指引的水没有了灵力的加持,刷的一下直接飞向了屋中。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连忙打出法决,将它们给弄回来,最终,她很成功地将水给拉偏了,直接浇向了一片不能沾水的灵药田中。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有些气喘吁吁,眼看着要出大事,她急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却突然一道琴音传过,那些水瞬间被蒸发了。
红衣女子有些目瞪口呆的寻声望去,能够让水瞬息之间蒸发的干干净净,那至少也得是个金仙的修为吧?
普通的仙人是可以用转移术将那些水给转移走,不过刚刚的事情事发突然,就算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反应也不可能这样快。
所以她断定,刚刚那个出手帮她的人修为绝对不低,“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暗中出手。皓雪在此多谢了。”四下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人。女子到没有失望,而是立刻大声的道谢。
之后又有些恶狠狠地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头一眼,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狠狠踩了好几脚,可惜那石头太硬了,一脚踩下去不仅没将石头给踩碎,反而将他的脚给隔青了。
她也不知道暗中观察她的人还在不在,为了顾及面子,只好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