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公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人族对于修道只能将其作为像科技一样的工具来使用,而且必须像科技一样得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下。
“为什么?”
“因为,我们能够保证所有人族都能够学会使用鸿钧导师为我们留下的科技,都能够享受到科技为我们的生活带来的便利,但是对于法术,却永远只可能让那些天赋异禀的人率先掌握,并且和其他人差距越来越大,而天地间的灵气总共只有那么点量,如果全民修道,那么到最后就只有寥寥几人可以得证大道,凌驾于万人之上,其他的人族,却只能沦落为陪衬和牺牲品!”
“这不是我们要追求的事业,我们的事业,是要为所有的人族谋福祉!”
鉴于校长的惊人气势,会议室现场静悄悄的,居然好久都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甚至都忘了鼓掌。
一直到有不速之客打破了沉默。
“恐怕,有点像大话了,”这时候,有个男人走进来,“毕竟,你只是一个学校的校长,不是什么首领啊!”
众人朝着那个男人看去,嗬,好一个夜店风穿着的大叔,看上去就是个风骚的主儿。
“风家家主?”林敕有些惊讶地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当然不能不惊讶,校长以前可就跟这个风家家主是死对头,两人曾经结下很深的梁子,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忽然闯入他们的会议现场。
该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别惹出什么乱子就好了。
风家家主迤迤然地坐主位上,“当然是校长,亲自邀请我来的——晁祚,你站着干嘛,坐啊。”
张倩看得想打人,该死的,你把校长的座位占了,让他像夜店的姑娘一眼坐你大腿上吗?呸!这下作的坯子跟张艾差不多。
哦,对了,虽然同样姓张,但是张倩和张艾,却一点也不像,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仅有的关系,那就是同事了。
终于,晁祚喉结动了动,向外面站着的康盛示意,康盛随即就将会议室的旁边角落的一张椅子端过来了,和风家家主坐在一起。
“没错,是我邀请他来的,我们现在的学生会书记唐姳,是风家的女儿,关于风氏在社会上对云中大学的帮助和支持,以及在接下来的江南八校演备竞赛中,唐姳同学将会作为种子选手之一参与对抗,出于这些因素,我邀请他来参加我们接下来的会议。”
校长坐下,当众宣布了这个决议。
这是让其他人没有想到的,因为校长一向不会将私人的关系带到学校的正式工作中来,而且也很反感因为所谓的“资助”就对商人示好的行为,现在自己却当众做出这一套,是为什么?
连张艾也有点意外了。
“是啊,我那个宝贝女儿,在你们学校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就说一点——”风家家主俨然是一副在开家庭会议的口吻,忽然,他脱下了自己的皮鞋,狠狠地敲在了会议桌上。
张倩猛地站起,其他好几个人被这应激的反应动作也激得下意识站起来了。
但是张倩其实也是被吓得站起来的。
“你们学生会那个王八蛋小崽子林浩,天天在学校里欺负我女儿,我女儿一个学生会的书记,天天做的事情就是给那小子擦屁股和背黑锅,你们学校的风纪委员会是死的吗什么事情都不管!”
大会上静悄悄的,好好的学校会议,闹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有辱体统。
林敕咳嗽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风纪委员会是管风化和纪律的,只要唐姳和林浩不在学校里当众表演人体哲学和大范围传播他们的私密视频,不做违法的行为,想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风纪委员会都管不着。”
“你……”风尘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狠狠地又拍了下桌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
“够了!”晁祚打断了他的大放厥词,“你真当学校的会议桌是随便能运的进来的吗,运进来就给你掸鞋底的脏?”
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敕见状连忙过来给他拍打着后背,不过让林敕郁闷地是,他分明看见,校长的嘴角似乎是掩饰不住的向上勾起。
有那么好笑吗,憋笑都憋到这种程度了您还演的这么好,真是不容易,好吧,他刚才确实是说出了跟自己的形象不太符合的骚话,基本上是把他自己几十年没有说出口的能想象到的骚话都说完了。
毕竟,自己一向是严肃威严的形象,幸亏,这场会议是没有被学生围观,否则要是传出去的话,风纪委员会的工作就不太好做的。
风尘将皮鞋收起来穿好,“好,晁祚,我给你面子,但是其他的事情,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既然你那么反对修道,那为什么要让学生们每年去参加那个什么修士演备竞赛?”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晁祚忽然话锋一转,“就好像你叫风尘一样,你是风尘女子吗?不是,你是风家家主,恰恰是玩弄风尘女子的男人,不过你能够因为你是个男人不想做风尘女子,而抗拒自己去夜店的欲望吗?”
林敕在一旁听得“噗嗤”一声,完全没有顾及的了自己的形象,让郑新福和张倩等人都鄙夷不已。
我以为我说的够骚了,但是听到校长你这比喻之后,原来你才是骚话王啊!
“不,也许我想体验一下更多的人生,做久了长矛之后,也想体会一下盾牌的沙场滋味呢?”风尘忽然抬起头说。
这……风家算是没救了,还是让唐姳早点成婚,繁衍下一代吧,可惜风家老一代没人了,否则再生一个,只要坚持修炼和使用道家仙丹的话,也是可以的。
反正这个是废了。
“我们其实都知道,一个是内一个是外,对内我们要坚持正确的路,对外,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争取学校的利益,这并不矛盾,我们可以暂时的妥协,”晁祚说,“但是最终,是全都要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