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看着岳父和儿子的行为,也有些心动,同样给了江蔓一个拥抱。
江蔓失笑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怎么也学他们。”
“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拥抱,我心里不舒坦。”陆铭压低声音,灼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脸上。
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江蔓很不自在,刚想说什么,陆铭已经放开了她。
这男人是个“矫情”的主,面子薄的很,今天的这个举动已经是受到刺激的结果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在人前这样的。
一家子坐在一起享受早餐,南夕的厨艺不比陆铭差,而且母子俩长期吃陆铭做的早餐,多少有些腻味,换了一个口味,大家都食欲大好。
南夕看大家吃的开心,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一直给大家夹菜。
“爸爸,下午我想带妈妈出去走走,医生有没有交代要注意哪些?”江蔓突然问道。
兰行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太阳已经出来了,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以出去,医生说你妈妈去外面晒晒太阳,放松一下心情有利于身体恢复,只不过要注意不要吹风受凉了,不然比较麻烦。”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蔓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陆铭问道。
“不用,你去忙你军区的事情,昨晚不是说又有什么紧急事情吗?我和妈妈就逛逛商场,不会跑太远的。”
“那爸爸让人送你们去。”
“爸,不用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也忙你的事情吧,这段时间你已经耽误了不少的工作了,尧尧你要和我们出去吗?”
陆尧果断的摇头,说道:“不去,我去找安安,曦姨家的司机会过来接我,你们不用为我操心。”
南夕有些好奇的问道:“安安是谁?”
江蔓笑道:“是一个小奶娃。”
“什么小奶娃,那是尧尧定下的小媳妇,蔓蔓,既然尧尧这么中意,你们不如早点和莫家定个娃娃亲。”兰行之笑道。
“爸,你别瞎起哄了,小孩子的事情等他们长大以后再说,现在都婚姻自由了,哪还订什么娃娃亲。”
这以后,江蔓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听从兰行之的建议,这样也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行,你们自己做主就好,我也就说说,自由恋爱确实比较好。”
南夕算是搞明白了其中的关系,那个叫安安的丫头是小外孙喜欢的小女孩,笑问,“尧尧,那个安安长得漂亮吗?”
陆尧嘴角一弯,“漂亮,尤其是眼睛特别漂亮。”
“那要赶紧追,不然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
“外婆,我知道的。”陆尧眼睛一亮,郑重的点点头。
江蔓无语了,“妈,你怎么也跟着掺和,小孩子懂什么,喜欢就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有我们成年人眼中的复杂。”
“妈妈,我清楚的很,喜欢就是你和爸爸那样的关系,外公和外婆那样的关系,就像你和爸爸是睡在一起的,外公和外婆也是睡在一起的。”
闻言,南夕被呛住,捂着嘴轻轻咳了起来。
兰行之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默默的吃着早餐,不会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江蔓和陆铭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江蔓不厚道的故意朝着陆尧道:“尧尧,别瞎说,你外婆睡的是向阳的那个房间,你外公是靠近书房那个房间。”
“我都看到了,外公早上是从外婆屋子里出来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都看到了,大人们就是这么复杂,明明做了却不敢承认。
实在是太讨厌了。
他就是喜欢安安吗,这点他一直都敢说。
“是吗?”江蔓挑着尾音,意味不明的看着南夕。
南夕都想捂脸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兰行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哪里想到兰行之如此的无赖,半夜三更溜到她的房间,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靠的如此近,自然睡得很沉,一点都没察觉,等醒来发现身边有个人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又不好意思骂人,只能默默的忍下了这口气。
最没想到的是,被小外孙点破了。
这还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好了,蔓蔓,少拿你们妈妈开刷,有什么冲着我来。”兰行之看南夕太过羞愤,忍不住岔开话题。
“尧尧,肯定是你看错了。”江蔓掩耳盗铃的道。
小家伙不再出声,他们高兴就好了,反正他是无所谓了。
天气暖和的时候,江蔓带着南夕去了公墓,多番打听之下,找到了兰行之当年为南夕和她立下的墓碑。
墓碑其实修的很好,周围一大片都种满了香槟玫瑰,只不过可能是疏于打理的缘故,玫瑰花生长得不是特别好。
两座墓碑紧紧的挨在一起,一大一小,分别写着爱妻南夕之墓,和爱女朵朵之慕。
南夕看着墓碑上年轻貌美的自己,只觉得心如刀绞,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江蔓在一旁解说道:“爸爸刚回过的时候就来扫墓了,你看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杂草都没有,都是爸爸一根根拔掉的,他那天一直到天黑才清理干净,晚上回去的时候下雨,在路上车了车祸,腿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妈妈,这个男人的心对你真的是日月可昭,你们下半辈子好好生活吧,别再折腾了,都不年轻了,还折腾些什么呢。”
都不年轻了,还折腾些什么呢?
这一句话瞬间戳中南夕的泪点,南夕趴在江蔓的肩头,低低的哭泣起来。
多余的话江蔓也没再说,她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山上风大,江蔓担心南夕的身体,只呆了一会就下山了。
两人刚坐上车,就有人把情况汇报到了兰行之那里,兰行之满意极了,知道这下总算是再次套牢了自己的妻子。
“等她们离开了,就上去把坟墓掀了。”
“啊,董事长,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话,我老婆和女儿都活着,留着墓碑是要诅咒他们吗?她们出了什么事你们承受得起吗?”兰行之低吼道。手下这些人是越来越笨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江蔓高兴的拽着南夕去了商场,殊不知危险正在朝着她们逼近。
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走到了储物间,“先生,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随时听候你的吩咐。”
车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
他都快没耐心了,可陆铭一直和她形影不离,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今天陆铭不在,他的机会来了。
江蔓,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