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泉咖啡酒屋。
陆子墨一个人又开始灌酒了,似乎又回到了靳言刚离开的那段日子。
叶越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样买醉了,这几年他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应酬,基本很少喝酒了。
叶越小心翼翼的问道:“子墨,你今晚又怎么了?”
“是兄弟就别问这么多,陪我喝酒。”
“正好,我今晚心情也很吃,安安姐交了男朋友了。”
想到自己从小爱慕到大的女孩找到了男朋友,他这心情也是低落的很。
“尧尧哥?”
叶越一拉嘴角,“那倒真不是,是她一个大学的学长。”
“恭喜你们俩了。”陆子墨幸灾乐祸的笑了,又多了两个失意人,看来已经不缺酒友了。
“陆子墨,不带你这么得瑟的,你也是个感情的loser。”
陆子墨楞了一下,苦笑道:“那确实是。”
只是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就已经失控了,等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几年,他无时不刻都在发疯的想念那个小女人,想念那个狠心抛弃他、践踏他尊严的人。
叶越看着陆子墨脸上的苦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小墨哥,我是胡说八道的,你别听我的。你要是遇上了喜欢的女人,就勇敢去追逐,过去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陆子墨看着叶越,笑了,也难怪叶越会往女人的方向想,他在工作上很出色,不管多棘手的问题都能顺利解决。
唯有在感情上,两次都输得一败涂地,成为自己最鄙视的那类人。
“我要是能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就好了。”
没有新欢?难道还是旧爱?
莫非那个消失了四年的靳言又出现了?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啊。
看着叶越目光中的晶亮,“不许在我家人的面前胡说八道。”
“呵呵,小墨哥,我哪里是那种长舌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啊。”
陆子墨再次警告的看了一眼叶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日看别人的笑话,明日你也会成为他人的笑话。”
叶越已经确定了,真的是为了靳言的事情。
喜欢一个女人罢不了手,这种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也没资格去评论谁。
“小墨哥,我敬你。”
两人一瓶接一瓶的喝,就在叶越已经做好准备要收留陆子墨的时候,陆子墨突然站起来了,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口走去了。
叶越赶紧跟着站了起来,“小墨哥,你要去哪里?”
“回家。”
“这么晚了,我这里有你的房间,你直接在我这里住下就好了。”
“不要,我要回去。”
叶越是真的怕了,赶紧招来一个酒保,“你去开车,不要让小墨哥碰车子,把他送回家了你立马给我来电话,产生的费用全部由我报销,年终奖给你加5%。”
酒保一听乐了,“好的老板,保证办得妥妥的。”
说完,立马追着陆子墨过去。
靳言和陈小美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阵剧烈的窍门声吵醒。
陈小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阵仗除了那个不会顾及街坊领居的陆子墨,不会再有谁了。
就连靳言心中也警铃大响,她是知道陆子墨醉酒后是有这个习惯的,喜欢往陈小美的家里钻。
她赶紧打开了台灯,有些惊慌的道:“是不是陆子墨?”
陈小美肯定的点头,“是的,除了他不会有谁了。”
“我们别管他。”靳言还没做好要和他见面的准备。
“没用的,言言,我要是不敲门,他会一直敲下去,然后把邻居们全部吵醒,最后服软的还是我们。”
陈小美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陆子墨总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她不能啊,她是这里的业主,难做人的是她。
果不其然,看没人来开门,外面的敲门声又是一声重过一声,似乎要把整栋楼都拆了。
外面已经隐约夹杂着邻居们不耐烦的声音了。
“怎么办?”靳言这下是彻底的慌了,脑袋也成了浆糊。
“言言,你别急,陆子墨不会进我房间的,他每次的活动范围都只是客厅。”
“他要是硬闯怎么办?”
“那你就躲在我的衣柜里,别出声。”
“他要是在你家客厅里待一晚上,我明天怎么出去?”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陈小美披上外套,去开门,从猫眼处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刚要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陈小美其实挺害怕的,生怕是陌生人。
开口道:“陆子墨,你是不是疯了,又跑到我这里来撒酒疯。”
“开门。”
确实是陆子墨。
陈小美打开了门,陆子墨就靠在门口,陈小美一开门他大半个身子就倒了进来。
身上的酒气比之前的几次都浓郁,“陆子墨,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原以为他不会搭理她,哪里想到他苦笑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没人心疼。”
不知怎么的,陈小美心头有几分不舒服了。
一个天之骄子,怎么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其实是不太理解的。
“那你也不能在我这撒野,你该不会忘记你今天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回去吧。”
陈小美想把陆子墨往外拖,但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用,用了吃奶的力气陆子墨依旧坚如磐石,一动不动。
“陆子墨,你能不能别在我这折腾人了,何必呢,和前女友分手了,你至于在前女友闺蜜这里撒泼打诨吗?你这样做一点意思都没有,听到了没?”
“没意思吗?”
“真的没什么意思。”
“陈小美,那是因为你没爱过一个人,就像是融入了骨髓,根本就不是你想放手就能轻易放手的。因为她早就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要移除,无异于剔骨剥皮。”
黑暗里,陈小美那句“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一个人”只能收了回去。
她想她一定是和陆子墨熟稔了,所以他的那份痛苦她似乎也能感同身受一样。
“陆子墨,都四年了,你爱的人或许早已经结婚生子,嫁作他人妇,你这样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