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被电闪雷鸣吓醒了,“喳!喳!”地惊叫。
杨宓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安慰道:
“旺仔不怕!睡吧!睡吧!”
这小家伙很听话,很快又睡着了。
苏凤抓住项楚的胳膊,急道:
“哥!快预测一下。”
“好!”
项楚盘膝而坐,取出3枚铜钱。
3女围了上来,也不管山洞太黑看不清。
项楚不需要看,只需触摸一下即可。
他连抛六次,得一卦象,笑道:
“今夜有惊无险,放心睡吧!”
可是外面的雷声雨声、海水翻腾声、树木摧枝拔根声,哪里睡得着。
井甜穿得最少,且还没有挨着项楚,双手抱臂,忍不住颤抖地说:
“好冷啊!”
“来!穿上。”
项楚脱下运动服,循声给她披上。
井甜感激地说:
“可是楚哥!你也冷啊。”
项楚笑道:“我不冷!那些年执行任务,在冰天雪地里没少抗过冻。”
苏凤一听他受过这么多苦,忍不住抱紧了他。
项楚以为是井甜,低头亲了她一下。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苏凤心花怒放,这还是打小项楚头一次亲她。
大风刮着大雨,雨水顺着洞口飘进来了。
杨宓急道:“楚弟弟!进水了。”
“看来得用皮箱堵上了!”
项楚伸手取过洞内角落里的皮箱。
他将皮箱堵在洞口,又覆盖上一块芭蕉叶,在高处留出一丝缝隙。
如此一来,山洞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但雷声、风雨声小了许多。
而且四人的体温使得山洞里的温度上升,大家不那么冷了。
一天的疲劳与紧张,使得四人很快进入梦乡。
清晨,又是旺仔的叫声唤醒了杨宓。
这山洞太小,她摸索一番,发现自己枕着项楚的胸膛睡了一夜。
她急忙起身,循光揭开芭蕉叶,挪开皮箱。
外面还是风雨交加,不过比昨晚小了许多。
“喳!喳!”
旺仔急忙飞了出去,还知道在外面解决个鸟问题。
“我的天!”
杨宓看着洞外的情形,不禁惊呼出声。
“天亮了?!”
项楚浑身都被压麻,此时也醒转过来。
他轻轻抽出腿脚,挪到洞口。
洞外,海水已经淹了整个白岩壁地域,离洞口只有一米之遥了。
而且对面的小岛,除了那个西北面的小山,其他区域也全淹了。
树木被狂风刮倒,一片片的倒在洪水或是崖壁上。
动物的尸体倒没看见,大概都知道这片区域不是理想的居所。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何其渺小。
“好恐怖的风暴潮!”
杨宓心有余悸地说,顿了顿,
“楚弟弟!幸好你找到了这个山洞,否则我们昨夜肯定活不成。”
项楚轻轻捶打着胸膛,笑道:
“活肯定能活,但是没有这个山洞,我们的物品肯定是丢光了。”
“我压的你,给你揉揉。”
杨宓伸过玉手,轻轻推拿他的胸膛。
项楚简直呆滞了,这可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女神啊,如此关心自己。
“喳!喳!”
花椒树上的旺仔突然吓得尖叫。
项楚朝洞外望去,一条两米多长的鳄鱼正朝洞口游了过来。
“宓姐!有鳄鱼。”
项楚惊呼一声,急忙拿起昨夜放置在洞边地上的船桨与5根梭标。
因为要把船桨与梭标顺过来,且不能伤到苏凤和井甜,动作有点慢。
杨宓吓得花容失色,藏到他的身后。
等她镇定过来,立即从墙壁边取过弓箭。
“我来!”
杨宓朝着鳄鱼眼睛张弓就是一箭。
“嗖!”地一声。
竹箭射中了鳄鱼的右眼。
鳄鱼发出一声嚎叫,朝洞口张开大嘴。
“太好了!”
项楚猛地将梭标插进它的嘴里。
然后又用船桨朝鳄鱼头刺去,直接割裂了鳄鱼的大嘴。
鳄鱼被刺中、割中,依然借助惯性向前疾冲。
项楚急忙抱着杨宓就地一滚。
“嘭!”地一声。
鳄鱼头窜进山洞,一命呜呼。
山洞又是漆黑一片。
“啊?!”
苏凤和井甜被惊醒。
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黑黑的啥也看不见。
黑暗中,项楚也不知道鳄鱼死没死透。
他松开杨宓,拔出匕首冲向洞口的鳄鱼。
一阵乱砍,把鳄鱼头直接切了下来。
然后,他奋力将鳄鱼身推出洞口。
洞内亮堂了些,但已是一片狼籍。
项楚浑身都是鲜血,不停地喘息。
杨宓:“楚弟弟!你受伤了?”
苏凤:“哥!你怎么啦?”
井甜:“楚哥!没事吧。”
“没,没事!是鳄鱼的血。”
项楚爽朗一笑,将鳄鱼头推出山洞。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鳄鱼的血引来了对血极为敏感的鲨鱼。
虽然海水在往下退,但是水深还有近3米,不妨碍鲨鱼过来猎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条长达5米的大白鲨朝死去鳄鱼游了过来。
它一口吞下鳄鱼身,又一口吞下鳄鱼头。
可是它还没满足,竟然冲向带有血迹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