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林尘没动!
身旁的大高个也没动!
但气氛,却是一点也不轻松。
林尘轻易,就能踩爆了凡这贼秃。
大高个第一时间,也能朝他发起风暴般的攻势。
再加上旁边虎视眈眈的十几个特勤局特工,以及外围的枪手。
怎么看,林尘这里都是处于下风的。
如果识相,最好的选择的确是立刻站开,让特勤局的人把了凡带走。
但林尘已经说了,他不识相。
眼神一狠,他一脚直奔了凡脑袋轰去!
“找死!”
大高个怒吼,脖子上的肌肉,一根根如同钢丝般鼓起。
轰!
他拳头上,带起一团凌乱的风暴,狠狠砸向林尘脑袋。
林尘踩爆了凡的同时,那么势必,也要承受这致命一击!
然而让大高个难以置信的是,林尘这一脚,只是虚招!
他重心,根本不在踩出的一脚之上。
糟糕!
大高个心头,只来得及浮现这么一个念头!
林尘就蹲身,扭腰,摆步,踢出去的一腿,一个回旋,直直飙升而上,射向他的下巴!
吼!
危机之下,大高个喉咙挤出一声嘶吼,如同猛兽。
脑袋往下重重一磕,直接以下巴顶住林尘这一脚!
同时双拳,闷向林尘太阳穴两侧!
林尘嗤笑!
双臂往外扩张,带起的力量,足以撞死两头大象。
大高个闷哼一声,进攻没取得实质性效果。
林尘的一脚,已经将他高高踹飞出去。
若非他的外功,已经练到变态的地步。
就刚刚这么一下,脑袋可能得被林尘踹搬家。
蹬蹬蹬!
落地后的大高个,连续后退三步,在地上踩出三个小坑,才止住身形。
“杀了他!”
他恼羞成怒至极,手臂一甩,就要下令开枪。
军靴敲打地面的声响,在这时响起。
独孤月如同孤傲的女王,从军车上下来。
“雷豹阁下,这里是江南省的省府,不是你们帝京。”
“当街杀人,你问过本将军了吗?”
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从军衣中抽出。
独孤月脸色清冷,静静注视着大高个。
“哼!”
大高个冷哼一声,虽然心头震怒,但却不敢过于强势。
眼前这女人,是军部的少将。
而军部,那是比特勤局还要可怕的庞然大物。
大高个虽然不惧独孤月,但是独孤月背后的军部,他不得不给面子。
“地上这个人,我们局长点名道姓要了。”
又一指林尘,大高个脸色阴冷:“还有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对我们特勤局的特工动私刑。”
“如此大罪,我们必须将他带回帝京审判!”
独孤月淡淡道:“你们特勤局与他的恩怨,与我无关!”
“我需要的,是尊重。”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过来行事,就得先问我。”
“不然,就算是你们戴局长来了,本将军想不给面子,也照样让他滚蛋!”
大高个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下令,让属下将了凡带走。
林尘面无表情:“放下!”
一巴掌就抽向那敢染指了凡的特工!
大高个暴怒:“你特么真的作死!”
独孤月抬手,冷冷道:“你们双方,谁再敢动一下,我杀谁!”
大高个不敢动了,眼神如看死人一眼盯着林尘。
这小子,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何等存在。
独孤月清冷的眸子,扫向林尘:“人,让他们带走。”
林尘漠然:“凭什么?”
独孤月咬牙:“凭戴疯狗,已经亲自从帝京,杀来了省府。”
林尘不屑:“别个怕他们特勤局局长,我可不怕!”
独孤月怒笑:“那要是我告诉你,虞青鸢和曹冰,中了司徒家主母的奸计。”
“眼下虞青鸢,已经落入白慕娥手中呢。”
“这人,你放,还是不放?”
林尘身上气势,猛然一荡,差点没控制住。
也是在这时,他的人赶来了!
“主席,出事了!”
“曹冰夫人那里,重伤!”
“虞夫人那里,已经被司徒家主母带走,生死不知。”
秦正亲自过来的。
林尘眼神冰冷,看向他:“为什么会这样?”
“黄家那边,我留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
秦正沉默!
林尘这巨大的怒火,他也不敢正面碰上。
随着与司徒家的死斗进入白热化,林尘的威严,也越发厚重。
即便他是老大哥,也得低头。
“并非我们没把守好黄家,而是两位夫人,主动离开黄家,去见司徒家主母!”
“事情,才变成这样的。”
风凌寒解释了一句!
发飙的林尘,并不如何歇斯底里。
但带来的压迫感,着实让他受不了!
林尘转身就走。
走出去两步,又停住。
回头冷冷扫了一眼大高个。
“人你们可以带走!”
“不过回去,也顺道告诉司徒家,今天,我便会亲自带人去司徒家大本营要人。”
“如果有一点点的损伤,亦或是少了一根毫毛。”
“那么司徒家,就准备在省府成为历史吧......”
大高个狞笑一声:“你敢来,老子便敢取你人头!”
“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尘摇了摇头:“你除了一身肌肉,可以说,毫无脑子和用处。”
“能修炼到现在的境界,你还是多珍惜珍惜。”
“我不想杀你,真的。”
大高个脸上的狞笑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羞辱!
林尘却没搭理他,直接走人。
独孤月返回车上,同样离开!
扶了一下额头,她一脸烦躁。
“连戴疯狗,都亲自来江南省了!”
“司徒家那边,又是迷雾沉沉,不知道还有什么幺蛾子。”
“简直烦,杨省首为什么就要我,去管这些破事。”
赵小棠边开车,边说道:“将军您能力大,职责也大。”
“对了,刚才那位面目全非的,真的是我们江南省武林第一人吗?”
独孤月出了一口气:“便是余江龙,也是山上寺庙的假和尚。”
“林尘能将他打成这样,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她眉头深深皱起,喃喃自语:“这个家伙,一天一个样,现在连我都有些忌惮了。”
“而且他的武道,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与帝京那边有关。”
“只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