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几个人纷纷皱起眉,“什么意思?”
乔安年有些语无伦次,“就是那边有弄炭火的铁块,就是...铁块可以将炭火压熄灭!”
陈思悦终于理解了他说的什么,“铁块?是不是放在炭火旁边叠的很整齐的那个东西?”
“对!”
孟秋至挑眉疑惑,“你怎么知道那玩意儿可以熄灭炭火?”
寒希看白痴一样盯着他,“之前去小木屋你没熄过火?”
孟秋至眨了眨眼,然后摇头,好像都是纪怀书熄的,他还真的没有熄过火。
寒希一阵无语。
“确实是用那铁块熄的火,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陈思悦说道,“并且那铁块有些重量,我们这个小木屋的炭火炉又比其他小木屋的大,不知道一个小木屋的铁块够不够用。”
宋惊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就睡觉吧,明天再说。”
纪怀书撑着下颌,饶有兴趣的盯了面前四个人一眼,说道:“希望不要再有人当‘聪明人’了,毕竟,那才是最蠢的。”
他捏着钥匙,放在指尖缝隙处,如同魔术般灵巧的手指让钥匙在各个指尖旋转。
“这个,我们保管。”
说完,拉着宋惊玉回到楼上。
两人抱在被窝里,将钥匙放在枕头底下,宋惊玉环抱着纪怀书,低声问道:“你从二楼跳下去,有事没?”
纪怀书笑出声:“你现在才问我?要是受了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宋惊玉:“.....我这不是处理事情吗,到底有没有受伤?”
“没有。”纪怀书肩膀微抖,忍住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低头啄了啄他的嘴唇。
“宋惊玉,你真可爱。”
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宋惊玉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便索性直接转身,背对着纪怀书。
“睡觉。”
纪怀书有些无奈地笑,但还是将宋惊玉整个人圈抱在怀中,头轻轻埋在他的颈弯,像是抱着一个极为珍稀的瓷娃娃一般。
第二天早上的温度出乎意料的更加寒冷,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后半夜并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
“为了避免昨天那种大风雪,要不我们还是分开走?”胡林涛说道。
毕竟谁也不知道幸运女神站在哪一边。
“随便你们。”宋惊玉耸耸肩,他们倒是无所谓,反正要发生的事情迟早要发生,躲是躲不了的。
“那这样吧,有一座小木屋我比较熟悉位置,我和涛哥他们一组,去那一座。”陈思悦指了指地图上之前她去过的一个小木屋。
宋惊玉点头:“可以。”
临走之前,陈思悦被纪怀书叫到楼上,陈思悦一脸疑惑:“怎么了?”
“好心提醒,不要让人落单,几米距离都不行。”
越到副本后面,越需要提高警惕,这个副本难度虽然有点高,主要是在风雪里面行走太过于艰难,还有就是日记本里面提到的怪物。
陈思悦郑重的点头,“我会注意的,谢谢提醒。”
下楼之后,陈思悦那一队便率先出门。
孟秋至缩着脖子:“不是,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格外阴冷,注意,是阴冷......”
整个人靠在炭火旁边,都感觉背后像是贴了个不存在的东西一样,阴冷的很。
几个人摇头,宋惊玉站起身,收了收袄子:“除了冷,还是冷,别无感觉。”
“走吧,我们也赶紧出发,早去早回。”
宋惊玉带好护目镜,转身看见桌上的绳子,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将它拿在手中。
孟秋至戴好护目镜,见他望着绳子出神,便出声问道:“你拿绳子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带个绳子保险一些。”宋惊玉直接将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反正也不是很重,万一有用处呢?
几个人整装后便打开门,外面风雪交加,比以往都还要冷很多。
说话时呼出的气成白烟向上飘去,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白雪,看不见尽头。
纪怀书冰凉的手突然被塞进一个手炉,手心中瞬间被热气包裹,他垂头看去,宋惊玉正笑意盈盈,眸光明亮的看着他。
“怕冷就忍着?忍出事了我可不负责。”宋惊玉急速的将手收回袖中,他倒不是那么怕冷,看见纪怀书冻得走路都是僵硬的,便忍不住叫寒希将手炉借过来。
本想着回来的路上背着铁块,路途艰难再用,但一看见纪怀书那个样子,心里实在不忍心。
纪怀书抿唇,弯眉有些破防般的笑了一声:“谢谢男朋友关心了。”
“不谢。”宋惊玉转过头,眉梢上染上一丝愉悦。
走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几个人在基本快要冷到昏厥的情况下终于到达小木屋。
孟秋至赶紧点开炭火,蹲缩在炭火旁,感受着炭火热气的包裹。
“我的妈呀,你们真的没感觉今天冷的要死了吗?”孟秋至说话都带着颤音,“我感觉我的身体各个关节都已经被冻住了,走一步都艰难。”
宋惊玉吸了吸鼻子:“确实,今天温度比之前几天还要低。”
纪怀书锁在沙发上,身体强忍着颤抖,脸色发白又带着一丝潮红。
寒希见他状况不对,伸手覆上纪怀书的额头,额头的温度滚烫。
“宋惊玉,他发烧了。”寒希收回手,开口道。
宋惊玉面色一沉,伸手想要摸纪怀书的额头,却被他躲开。
纪怀书强忍着难受,说道:“我没事。”
宋惊玉没理,伸手又摸了上去,摸完额头,又将他的手拿出来,手却冰凉无比。
“高烧。”
孟秋至也跟着慌了起来,“我找找看看有什么可以给他降温的......”
找了一圈,除了小木屋外有雪,根本找不到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
“怎么办,什么都没有,道具商店也没有退烧药什么的啊......”孟秋至面色沉重,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高烧,走不走的回去还是个问题。
宋惊玉将他抱在怀里,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纪怀书虚弱地扯了扯唇:“说了我真的没什么事,说不定待会儿就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