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明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叶凡现在没功夫搭理他，他正和两位医学大咖商议合作事宜。
石文汇知道叶凡底线，张口便开出一个叶凡无法拒绝的条件，“分成叶小兄弟占五十一，所有权也全部由叶小兄弟所有。
招商引资的事情，我们两个负责搞定，叶小兄弟只需要负责提供技术，如何？”
听到这话，叶凡瞪大眼睛，石文汇如此决定，是他所没想到的。
不过，叶凡很快冷静下来，条件虽好，但还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分析。
石文汇以私人形式合作，意味着不能借用院方资源，那利润……
说到底，叶凡的目的还是赚钱，他需要知道石文汇和张云阳两人，到底有多大影响力。
或者说，两人的名头，能将他这按摩手法的价值挖掘出多少。
“叶小兄弟，你这担心有点多余。”石文汇知道叶凡的顾虑后，轻笑一声，“我给你打个比方，按摩手法现在就相当于一座被废土遮掩住的金矿。
他自身便有极高价值，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挖掘。
我们的作用，就是证明这座金矿是金矿而已。
我想，以我们的身份地位，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叶凡到底是年轻，也没经历过商业谈判，对这些东西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说着说着，石文汇便占据主导，不断规划合作细节，他情绪激动，语速略微加快，“一开始可能因为投入不足而导致受众偏小，但一旦让民众发现按摩手法的神奇，一传十，十传百，我们的产业肯定能呈现井喷式增长。
到时我们可以在各地开设分院，增加代理商，再凭借名声兜售相关产品，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到了那时……”
石文汇自己都不敢想象那是何等光景，叶凡被石文汇说的直咂舌，他再不懂，也知道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意味着什么。
真要能弄出一条完整产业链，钱怕是想花都花不完。
花不完的钱……
叶凡脸上出现一抹激动的红晕，他也被石文汇说的动了心。
石文汇这人接触起来还不错，条件又适宜。
而且，按摩手法对叶凡来说真不是很重要，说到底，它只是个意外惊喜罢了。
随着系统学习的深入，他有预感，这种惊喜会越来越多。
“张老哥有什么意见？”
叶凡目光转向张云阳，他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没有发表意见。
“你不用管他。”石文汇说道：“人家视金钱如粪土，清高着呢，有个狗窝待就行。”
张云阳横了石文汇一眼，倒也知道这家伙的脾性。
“只要不耽误我行医就行，其他事情我没意见。”
三人全部同意，事情就这样口头敲定下来，只等实体合同打印出来，便会产生法律效力。
“我想咱们初始就以张老黑这家医馆为基础，等火了以后，再不断向外面辐射扩张，怎么样？”石文汇建议道。
张云阳对此没什么兴趣，叶凡只想当个甩手掌柜，坐等收钱。
“石老哥自己决定就好了，我没意见。”
石文汇思索片刻，然后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咱们医馆应该换个名字，济仁医馆实在是够土的。”
“张老黑的取名能力还是那样差劲。”
“那你取一个好的来我听一听？”张云阳道。
“有了！”石文汇沉吟片刻，一拍手掌，说道：“叶小兄弟叫叶凡，而我们医馆又注定不凡，就叫不凡医馆，怎么样？”
“呵呵。”叶凡、张云阳同时发出冷笑。
“你们两个什么表情？有本事你们想一个？”石文汇恼羞成怒。
张云阳想了想，命徒弟取来笔墨纸砚，泼墨写下两句诗词，“一双幽色出凡尘，数粒秋烟二尺鳞。”
字体圆润，无丝毫锐意，有种平和畅达的气息，叶凡看去，只觉赏心悦目，不忍斜视。
一直挑刺的石文汇都感叹道：“这些年来，老黑你的书法却是愈发精进了。”
“不过，字体中那份锋芒，却是再也见不得了。”
张云阳收笔道：“诗词字画都乃娱人小道，又哪里有治病救人来的重要？”
“你啊，还是解不开心结。”石文汇叹道。
张云阳没接话，石文汇也没再继续下去。
张云阳一直是这样固执，两人争吵过无数回，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李健明站在三人身旁，不时偷瞄一眼叶凡，瑟瑟发抖。
直到发现叶凡并没有注意到他，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留在这里没什么油水不说，工作也不轻松，对头来头貌似还不小……
他准备溜了。
“你写了这么句诗，医馆名字还没说呢？”石文汇道。
实际上，他和叶凡都已从中看出医馆名字。
不过，这种情况，让提笔人来解释，是对提笔人的尊重。
张云阳压了压宣纸，解释道：“我起的名字是出凡医馆。”
“诗中原是写松树的，不过以诗中意境来看，形容医馆也无不可。”
说着，张云阳望向叶凡两人，等待两人评判。
“这个名字非常好。”叶凡很满意。
“不凡不行吗？”石文汇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道：“出凡就出凡，总比你这济仁好听。”
张云阳手抚宣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曾几何时，这是他最得意的技艺。
“徒弟，收起来吧。”
张云阳撕下写好的那张宣纸，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内。
叶凡既震惊，又惋惜，以这笔迹，包装包装，说不定能卖些散碎银两。
“他就是这种神经病，别搭理他。”石文汇撇了撇嘴。
李健明并没有回应，张云阳皱了皱眉，迈步走向后堂。
没过多久，张云阳便走了回来，叹道：“又跑一个。”
叶凡脸色精彩起来，他原本还想没事的时候敲打敲打李健明，没想到直接跑了。
“又？”石文汇揶揄道：“这是第几个跑的徒弟？”
“第四个。”张云阳再次发出叹息，“我这身医术，怕是要被带到棺材板里面去了。”
石文汇劝道：“你脑筋太死，找徒弟哪能来就收啊，人家都是来蹭你名头的，蹭完就走了，谁愿意累死累活跟你十年二十年，就为了学你那点破医术？”
张云阳摇摇头，“不怪他们，我这里太清苦，每天跑来跑去，看馆治病，希望他们越来越好吧。”
说着，张云阳收起笔墨纸砚，三人聊了些关于医学上面的问题。
叶凡很快发现，这两位在各自领域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咖，看待问题、剖析问题的角度十分独特。
他趁着附身卡效果还没结束，也只能勉强附和两句。
即便这样，还是让张云阳和石文汇惊讶不已。
张云阳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叶小兄弟，你愿意学习我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