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给林泉介绍:“这是我外婆家的人。”
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戚星的外婆家不简单。
但李明慧还是忍不住的问杨娇娇:“这怕不是他自己雇来演戏的人吧。”
人可以雇来演戏,但年礼总不能吧。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花钱买吧。
六个人开了六辆车来,足足搬了几趟,才把年礼给搬齐了,满满当当的将餐厅给堆得差不多了。
其中一个拿着一本小册子,恭敬地递给戚星:“小戚总,这是年礼的礼单,请您过目。”
戚星接过礼单,问他:“你们吃过年夜饭了吗?”
“回小戚总,还没有呢。”
林樾早就拿来了碗筷,招呼着:“赶紧坐下吃吧,我做的份量挺多的,再者,这大过年的,外面的小吃店和大排档都关门了。”
那人看戚星。
戚星便说话:“林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六个人都很有规矩,吃饭的时候斯斯文文,但吃得极快,吃完之后,还迅速地帮林樾打扫了卫生。
已经很晚了,不可能再让他们开车回去,林樾就安排他们都住下了。
戚星看看年礼的单子,对林樾说:“大部分都是送给泉叔和你的。还有一些是送给三叔和四叔家。”
林泉不禁说:“这也太多了吧。”
而且这些年礼的包装一看就上档次,其中有两箱酒,若是他没有老眼昏花的话,那两箱酒是华国最昂贵的酒。
戚星气定神闲:“一点都不多,我妈说,有一部分是上回她冒犯您,道歉的礼物。”
后来施英给林泉打过电话,好好的道歉了一番。
林泉自然就原谅了施英。
戚星将单子递给林樾:“李桃桃也有。”
李桃桃受宠若惊:“我,我也有份?”
给李桃桃的年礼是一套化妆品,和几套男童的冬装。
李桃桃感动不已:“谢谢戚先生,谢谢林掌柜。”
李明慧坐在一旁,脸色难看得紧。刚刚她还讽刺了戚星,现在就被打脸了。但假如戚星的外婆家这么有钱的话,他怎么会看得上林樾?
戚星对杨娇娇说:“抱歉,不知道你来,所以没有准备你的。”
杨娇娇完全不在意:“没关系,我光看着,就替姐觉得开心。”
杨家三口回到房中,李明慧忍不住说:“要是当初,你姐将戚星让给你,该多好。”那么戚星就是她的亲亲女婿了,怎么看怎么欢喜。
杨承年向来是很宠妻子的,闻言正了脸色:“明慧,你怎么能这么想。林樾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李明慧被丈夫呵斥,总算安静了一些。
杨娇娇说:“妈,姐很好的,姐夫也好,您还不满意什么呢?”
“他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叫上姐夫了?”李明慧横了杨娇娇一眼。
杨娇娇嘻嘻笑:“姐姐姐夫肯定会结婚的。”
施家送给林樾的年礼也不少。除了几套护肤品,各种养颜美容的补品外,还有几件刺绣的改良汉服。
林樾很伤脑筋:“这让我怎么回礼?”这些礼物都很贵重。
“这是虞城的规矩,男方必须要给女方送礼,女方不用回礼。”戚星一本正经,“若是你十分过意不去,就给他们回一些林樾镇的特产就行。他们吃惯了城里的东西,平时还吃不着土特产呢。”
林樾被他气笑了:“他们要是想吃,还能吃不着?”
戚星还真点点头:“我外婆家是暴发户,平时就喜欢吃大鱼大肉的。这些年礼,肯定也是他们请了人指点来送的。”
她家戚星,可真是专业拆自家亲人的脸面。
林樾忍不住想笑:“送了年礼,我爸对你似乎都亲切了几分。”
年礼还是有用的,往晚她要是走进戚星房里,她爹指定就在外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发出点声响。
戚星揽着她:“今晚,一起守岁吧。”
“好啊。”林樾答应得干脆,“我去拿点零食来。对了,叫我爸和桃桃一起,还有季心如。再拿上一副扑克牌,一起斗地主。”
戚星:“……”他明明就想着两个人一起守岁而已啊。还有,他怎么不知道林樾还会斗地主?
林樾去喊人,戚星安坐在房内,手机振动了几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须臾,嘴角渐渐上扬。
“辛苦你们了。”他手指轻敲,打出几个字。
尽管是除夕夜,贺家的饭菜也并没有比往日丰富多少。
任雪辛辛苦苦打了好些天零工,当然不愿意又被贺国晏给诓骗了去。
她给两个孩子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又拿了一百块钱出来买几天的菜,已经很对得起贺家人了。
贺老太过来和他们一起吃团圆饭,看到饭桌上乏善可陈的饭菜,嘴撇了撇,也没有挑剔。
毕竟今年她儿子没有从她兜里掏钱,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饭菜虽然一般般,但贺国晏还是吃得飞快,几分钟就吃完了两碗饭,而后将嘴巴一抹,碗筷一撂:“我吃饱了。”
他早就做好了盘算,作为救命恩人的他,在除夕夜的时候,理应到林樾家里去坐坐。
昨天林振送他回来,他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林振今夜不值班,放三天假。
见他要出去,任雪不作声,默默地低头夹菜。
贺国晏却朝她一伸手:“给我一百块,我要买几包烟。”
“没有。”任雪头也不抬。
“怎么没有?你这些天打零工不是挣了好些钱吗?你还给孩子们买衣服了。”
任雪一下子就气了:“那也是我自己挣的钱。你要花你自己挣去。”
“我是你老公,问你要钱花是看得起你。”贺国晏伸手就去摸任雪的口袋,“我知道你把钱藏在这里。”
任雪着急去拦贺国晏的手,桌上的碗筷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反正不是问她要钱,贺老太也在一边帮腔:“夫妻还分你我?你的钱不就是国晏的钱?男人抽烟抽惯了,不抽浑身难受,你就爽快些给他吧。”
任雪死死地摁着自己的口袋:“他这些年给过我一分钱吗?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连钱都挣不来,要不要脸?”
贺国晏抬手,就要去打任雪:“你个贱人,你给不给?别以为有费明撑腰,我就动不了你了。费明生得好,会挣钱,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任雪挣扎着,没坐稳,跌在地上。
就在这时,大门哐哐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