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时间不长,只见得陈露和谢路得俩人手牵手从电梯里笑容满面出来。
胡晓辉朝她俩招手,叫了他们一声。
四人汇合。胡晓辉开她俩的玩笑,说:“看你们刚才这样,不像是吵过相骂的样子啊?”
“我一个大男人,怎能和你们女人一般见识呢?”谢路得有些大大咧咧,挣脱开手来,给王建东发香烟,说:“小毛,你说对吧?”
王建东摆摆手,说道:“只说你们的事体,不要无辜牵扯到我。”
胡晓辉笑道:“小毛古古不抽烟的,阿哥你不要毒害他,晓得伐?”
“哎呦。小花,我得要想你学习的啊?”陈露哈哈一笑,指着谢路得说道:“这人很讨厌的。现在当上老板了。钱还一分都没有捞着呢,派头倒是先上来了。”
“啥派头?就他----?”
陈露看着谢路得掏出来打火机点烟,讥笑道:“他现在抽烟,非中华不可,说是要这样才有腔调。啊呀,现在到处借钞票,都穷成这样了,还要啥个腔调?肚皮要紧,晓得伐?”
“你们女人,真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的事情,管那么多做啥?”谢路得狠狠抽一口烟,吐出来一窜烟圈,很享受的样子。
他说:“我们男人有我们男人的事体,好伐?”
陈露撇撇嘴,对着胡晓辉笑笑,说:“看看,就这副德行。”
说说笑笑,四人开始往大桥中间走。
这时候太阳高挂,天气开始有些热起来。
每人拍过几张照片,中间还找人拍了几张合照。
陈露挽住胡晓辉胳膊,悄声说道:“你今天发型不错,和你这一身打扮很搭的,简直不要太漂亮的哟。”
胡晓辉笑了笑,说道:“你衣服也不错。白汗衫配牛仔裤,我觉得就是很新潮。还有你这鞋子,式样都很好,说实话,我都没有见到过的。你是哪里买来的?”
“这些都是现在南方城市最流行、时兴的款式。”陈露笑问道:“市区的华亭路服装市场你去过吗?”
陈露摇头,说:“没有去过,不过听我有去过的同事说,那里衣服不仅便宜,还很新潮的。”
“是的啊,华亭路的服装样子就是漂亮。”陈露笑了笑,说道:“我和你讲,那里不仅有当季流行的各式衣服款式,另外,如果自己看中日本和港台杂志上刊出的最新时装款式,也可以去那里自选面料、自行设计、自己制作服装的。”
“真有这么方便?”胡晓辉好像还有些心动。
“骗你做啥?我去过好多次的。”
胡晓辉叹一口气,说:“讲实话,虽然讲我是地道的上海人,但是对于现在的上海了解得并不多,真的还是很陌生的。”
陈露接话:“没关系,多走走就熟悉了啊。哪天有空,我们一起过去瞧一瞧?”
胡晓辉笑着点头,说:“可以啊。刚好秋天到了,我也刚想去买几件过冬得衣服呢。我都是学校时穿的衣服,有很多显然都不太合适了的。”
王建东摆弄手里得照相机,边问:“四眼,你饭店现在准备都差不多了吧?”
谢路得笑笑,说道:“差不多了。准备‘十一’的时候试营业。到时候你们哥几个都过去考察考察,尝尝我的手艺。”
“应该的,应该的。”王建东想了想,笑道:“算起来我们几个好兄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聚餐了,刚好是一个机会,十一嘛,总归会放几天假的。这个通知就由我来打电话好了。”
谢路得用手抓抓头发,呵呵一笑,说道:“小毛,你和他们几个不一样,晓得伐?”
王建东看向谢路得,问:“啥意思?”
“你是股东,还记得伐?所准确地说,你应该是过去检查我们小饭店工作,而不仅仅只是去聚餐捧场的。”
“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王建东哈哈大笑,说道,“不过我这个股东也只是你硬要封给我的,算不得数。”
陈露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兄弟俩,有些羡慕地的对胡晓辉说道:“和‘四眼’这样的人能处成这样,实际上我很羡慕小毛的。”
胡晓辉看向陈露,满眼的不解。
陈露自嘲道:“辞职开饭店这样大的事体,最后只有小毛能成为他饭店的股东,反过来想想我自己,哎呦,真心不想说啥了。”
停顿会儿,陈露故意放大声音继续诉苦:“哪怕就是今天,星期天一起出来买东西,都还要我自己主动提出来,一再表决心要跟着他,他最后推脱不掉,也或者是良心发现,才让我有机会跟着一起出来的。”
走在前面的谢路得显然听见,转过头笑道:“我今天让你出来其实是有原因的,晓得伐?”
“啥,还有原因----?”胡晓辉笑问道。
谢路得笑笑,不说话。
胡晓辉狐疑地看向陈露。
陈露看看谢路得似笑非笑的脸,撇嘴说:“你们不知道,今朝我们是开汽车过来的,他有求于我,要我帮着看路,这才让我有机会跟着过来的。”
“你们自己开车,四眼?”王建东站定,转过身有些担心地问道。
“是的啊。”谢路得洋洋自得,翘着大拇指自豪地说:“本人学开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技术基本上差不多,上个月底还拿到了驾照,厉害吧?
胡晓辉吓一跳,拍拍自己,眼睛里满是担心地说道:“哎呦,阿哥你胆子真是够大的啊。刚考出来驾照就敢开车上大街?”
王建东想了想,说:“我们奇怪的不是你开车,而是你哪里来的汽车?”
谢路得笑笑,不说话。
胡晓辉看向陈露。
陈露稍微用力,挽胡晓辉胳膊更紧一些,说道:“还有谁,就是服装厂的那部小货车啊。”
她说:“这部小货车已跟着服装厂好多年了。厂里刚好有换车的意思,我想着‘四眼’他开饭店,总要出去卖东西,粮米油盐,有个车也方便一些,所以就要求四眼先去学车,然后又跟着我姆妈死缠烂打,最近才总算是松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