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就已经用手机偷拍了一张两人交颈缠绕的暧昧照片。
她在偷拍完照片后,就迅速跟傅怀瑾拉开一段距离,道:
“如果我真的想勾引傅先生,傅先生能像现在这样把持的住吗?”
顿了下,强调自己来的目的,
“我真的是来还盛朝暮身前的遗物的。她坠机出事前,交了不少东西给我,有些东西是直接送我了,有些是让我代为保管,也有些东西是她直接扔垃圾桶里不要的。比如,这枚婚戒,就是当初她扔进垃圾桶里后被我捡回来的。”
傅怀瑾看着女人举到他面前的那枚‘玫瑰之魂’。
这枚粉钻,是当初他花了两亿的天价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但,那个女人却在跟他离婚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真的是对他一点点感情也没有了吗?
她死的倒是真干脆呢,不带一丝眷恋,就连死,都是死的尸骨无存。
傅怀瑾压下胸腔里汹涌的痛意以及恨意,在这时从盛朝暮手上拿走了‘玫瑰之魂’。
盛朝暮见他情绪很……波动,便下意识的试探道:
“傅先生,看起来对前妻挺一往情深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让她净身出户,做的那么决绝而又阴狠呢?”
傅怀瑾唇角冷勾,语调清冷而凌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一往情深?是个人,都知道我傅怀瑾有多厌恶她。”
盛朝暮只觉得耳膜狠狠震了一下,像是男人这句话一下就捶在了她的心上,令她整个人都涌起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疼。
原来,时隔多年,她的心还会因为他而疼呢。
她微微低下头,盖住眼底那翻涌而至的湿意。
“盛含春,你可以滚了。”
男人恶劣的语调在这时再次抨击着她的耳膜。
盛朝暮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涩,抬起头看着他:
“啧,傅先生,别那么着急下逐客令。我还有别的事跟傅先生说。”
“那就请你一口气说完,我没功夫陪你在这耗!”
盛朝暮在他话音落下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她简明扼要的把盛家祖坟不是埋葬婴儿尸骨第一埋现场的事说了一遍后,道:
“婴儿腹腔里的土壤碱性比盛家祖坟的强,身为这个可怜孩子的父亲,傅先生难道不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吗?没准,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死于难产,而是谋杀呢?”
顿了下,“毕竟,婴儿颅骨有明显的凹陷,不是吗?”
关于婴儿颅骨凹陷的问题,医生江风眠已经跟傅怀瑾解释过了,说是存在外力撞击的可能,但也可能是先天发育不足。
总之,婴儿尸骨腐蚀的太严重,很难定夺具体死因。
但,盛朝暮此时的话令傅怀瑾不得不慎重。
她既然是萧老的关门弟子,那她的话就具有含金量。
因此,傅怀瑾很快就从盛朝暮手上接过文件,一目十行扫完后,说道:
“我会把这件事追查到底。如果,孩子的死是盛远昌所为,我会亲手为我孩子报仇。”
盛朝暮见目的达到后,就准备告辞了:
“那就……静候傅先生的佳音了,我也想为死去的盛朝暮做点什么呢。这件事如果有进度了,傅先生不要忘了告诉我啊。”顿了下,“太晚了,傅先生,晚安。”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时,傅怀瑾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就在盛朝暮满是错愕中,把她摁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盛朝暮眉头皱了起来,“傅先生,这是几个意思?”
傅怀瑾撩开披散在她左耳边的长发,凤眸猩红的逼视着盛朝暮耳后那块黄豆大小的粉色胎记,嗓音阴狠而冷厉:
“说,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个胎记?”
先前盛朝暮俯身凑到他耳边吹香气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耳边的胎记了。
长个胎记不稀奇。
但胎记长的跟他前妻一模一样还在同一个位置,这就很难叫人不怀疑了。
盛朝暮因为他的话,心虚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糟糕!
她光顾着易容什么的,却忘了细节了。
盛朝暮一时语塞,令傅怀瑾情绪更激动了。
他双手在这时掐上了她的脖子,凤眸阴狠的仿佛下一瞬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说,你究竟是谁?你这张脸,是不是整过?你为什么对我跟盛朝暮的事如此的了如指掌?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