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琛推开车门,一米八五的身材颀长优雅,视线沉静又高深莫测,他不顾直指身前的话筒,一言不发,迈着沉稳的步伐往警局内走去。
“阿琛!”
大厅里,张福虎站起肥硕的身子,几步向前抓住景慕琛的一只手,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声音说道,“小雅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资优生,这几年几乎没谈过男朋友,怎么可能去做援交那种事情呢!阿琛,你可一定要相信小雅,你是她的未婚夫,现在只有你,可以让她恢复清誉……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小雅……”
“伯父。”景慕琛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张福虎的手,“你放心,我相信洛雅。”
张福虎眼睛眨了眨,出了这种事,连他作为父亲都觉得颜面尽失,没想到景慕琛竟然二话不说就相信女儿……
景劭帆也安慰张福虎道,“放心吧亲家,阿琛认识人,应该没问题的。”
张福虎感动的不停点头,一行三人就这么向查讯处走去。
一个年轻的警察看了下档案记录,说道,“张洛雅在半小时前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什么?”张福虎讶异,他从一小时前就一直坐在这却没发现有任何人离开啊……
尴尬的看了景慕琛一眼,他又开口问道,“警察同志,能告诉我取保人是谁吗?”
警察审视的看了张福虎一眼,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方便透露取保人资料。”
……
回景宅的路上。
车里,景劭帆皱着眉问,“阿琛,你说取保人会是谁呢?”
景慕琛声音平静,“也许……洛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这番话里有话,却让景劭帆的眉头深深锁在了一起……
……
景宅。
景劭帆一回来后,便将警局情况告诉了景老爷子。
景老爷子一听,烟也顾不得抽了,气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嘴里不停说着,“这苍蝇不会去叮无缝的蛋!她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跑酒店干嘛?就算是另有隐情,那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黎曼婷也连连称是,“我猜,这事肯定和保释她的人有关!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管他有没有关系,反正这个女人,我是不会再让她入我家门了!”景老爷子一拍桌,愤愤不平道,“我家阿琛,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玩上报纸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他伸出手指指着黎曼婷道,“你赶紧,把这门婚事给我取消咯!”
“呃……”黎曼婷尴尬道,“爸,这……出了事我们就去提取消婚约,会不会显得咱……”
“是啊爸。”景劭帆也为难道,“我觉得这事,咱们还是再问下张家,也许是另有隐情也不一定啊……”
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感情阿琛不是你们儿子啊!这都被人说戴绿帽子了,都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了,你们做父母的就不心疼啊!”
景劭帆和黎曼婷赶紧解释,“不是……爸,关键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景慕琛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因此事而产生的情绪,依旧沉稳平静一如以往。
“爷爷、爸、妈,请你们放心,明天我会找洛雅把此事弄清楚,一定会将事情稳妥处理好,不会让景阳因为此事而受牵连……”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景老爷子点头,眼里透着浓浓的赞赏,“阿琛,爷爷是心疼你,这门婚事当初确实也怪爷爷太过心急,你不要怪爷爷啊……”回身又对景劭帆夫妇说道,“明天你们俩陪阿琛一起去,记住,千万不能让阿琛委屈了!”
景劭帆和黎曼婷诺诺点头。
景老爷子这才叹了口气,回房休息去了。
“阿琛。”黎曼婷伸手拍了拍景慕琛的肩头,“妈真是老了,这看人也不准了……你别怪妈啊……改明儿,妈重新给你介绍个好的!”
“还介绍?”景劭帆斜眼看着黎曼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说你天天着急上赶着干什么呢!”
黎曼婷被呛言,收回手,兀自坐着生气。
“好了……”景慕琛做和事老,“爸、妈,你们不要急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放心吧,你们儿子……不是gay。”
说完,他就起身上楼了。
留下客厅的二老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
张家。
张福虎从警局匆匆赶到家,一开门却看见张洛雅正躺在沙发,边拿着一杯红酒边看着电视,一副惬意的样子。
“啪!”一声,张福虎拿起遥控将电视关了又猛地扔到桌上,指着张洛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我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的,你倒好,在这喝酒……说,是谁把你保释出来的?”
张洛雅看了一眼张福虎,喝完最后一滴酒,将酒杯放下,这才起身说道,“我累了,先休息了……”
“你给我站住!”张福虎上去一下子拉住张洛雅的胳膊,肥腻的脸上涨着怒气,“我问你话,回答了再走!”
手里一使劲,张洛雅被甩得跌在沙发里,张福虎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这眼看要结婚了,你给我闹出这个幺蛾子?说!你去酒店是做什么去的!怎么就会被警察给逮了?还有,保释你的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给我说清楚!”
张洛雅一副无谓的态度,看着自己的父亲,满口讥诮,“我去酒店做什么、我跟谁在一起,你真的在乎么?你要的不过就是大成的业绩,如果你嫌弃我给你丢脸,那我可以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你……”张福虎恼羞成怒,扬起手掌狠狠扇了下去……
“啪!”一声,张洛雅的脸被打的歪在了一旁,她一手摸着脸,将头慢慢转回来,眼里满是愤恨,倏地起身,就要朝大门口跑去。
张福虎动作更快的跑了过去将门关上,肥胖的身子抵在门板上,瞪着眼睛说道,“往哪跑你!给我滚回屋去!还嫌没丢够人是不是?”
张洛雅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屋,故意将门关得很大声。
张福虎将门反锁,又拖了个椅子放在门边,这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