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夜九幽,慢慢睁开那双清冷的眸子。
“来了。”
夜月一听,立马神情严肃,进入戒备状态。
马车外的几人,亦是站在那里,目光看向某一方向,严阵以待中。
破空声由远及近,直至来到他们不远处,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携带着阴冷狠戾的气息。
宫千羽和白洛尘看着来人,不由同时神情一凝,果然是阴家这些人。
夜风冷酷的脸上布满杀意。
唯独阴无归低垂着头,没去看这些人。
黑袍人以及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
为首的黑袍人,目光沉沉地逡巡一番,看了一眼夜风,白洛尘以及宫千羽,不由一惊,怎么会是他们?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他们身后,低垂着头的人身上,好熟悉的气息。
黑袍人眉心一皱,这人为何给他感觉,他眯了眯眼,最后视线落在他们一侧的马车上。
“阴家的人?”
夜风语气冰冷,杀意满满地看着他。
“嗤……知道的还不少,可惜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黑袍人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夜风,阴恻恻地冷嗤道。
一身紫色锦袍的白洛尘,摇着手中的玉骨扇,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
“这自动送上门来的,想不知道都难。”
这语气中不乏嘲讽意味。
“你……我知道你,无尘山庄的少庄主,还有你……。”
黑袍人阴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他身旁的宫千羽。
当看到宫千羽的时候,他就能肯定那名夜姓女子,果然如顾太后所猜测那样,当年那个女娃,竟然没死。
那么今日,就让她再死一次,哼……
“知道了又如何?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一向温润如玉的宫千羽,此刻一身玄衣,面容冷酷,语气中璀满寒冰。
“哈哈哈哈……”
“好大的口气。”
黑袍人不屑地笑了出来。
真当他阴家是吃素的,这一个个的竟然这般不知死活。
“杀,他留着。”
风伴着清冷的声音在阴无归的耳边响起,他猛地一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马车,是她的声音。
阴无归眸色沉了沉,释放出身上的杀意,身形一闪,直击黑袍人而去。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攻击,微微愣了一下。
夜风看着阴无归的目标是黑袍人,侧身与白洛尘和宫千羽说道。
“剩下的杀无赦。”
说完率先提剑朝那群黑衣人杀去,白洛尘和宫千羽紧随其后加入战场。
马车里的夜九幽轻阖着双眸,依旧波澜不惊。
“耶,开打了啊,夜风他们几个倒不用担心,不过这阴无归能打败那黑袍人吗?”
夜月微微掀开车帘一角,看着不远处的战况,嘀嘀咕咕地说着。
“能。”
清冷淡漠的声音在马车里,亦在夜月的耳边响起。
夜月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点了点头,小姐说能那就一定能。
她继续观看战况。
这边黑袍人带来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出手狠辣。
可惜他们遇到了夜风几人,很快便一一败下阵来,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来时的气势。
“嗤嗤……不得不说,这阴家还是有点能力的。”
白洛尘拂了拂微微凌乱的衣摆,不由感慨道,可惜遇上了他们,不然还真不好说。
夜风和宫千羽则淡定地站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两道打得激烈的黑色身影。
“夜兄,你说阴无归能拿下那黑袍人吗?”
宫千羽侧身问夜风。
“能。”
夜风语气冷酷,却又肯定地回道。
心中实则在想:阴无归忽然出手,想必是小姐的授意吧,既然让他出手,那必然是有把握的。
不得不说,夜风非常善于观察分析,隐楼楼主名副其实。
这边交手的二人。
“果然是你,阴无归,你竟然没死。”
黑袍人从震惊到愤怒,此刻杀意满满地看着眼前的人。
“呵…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阴无归俊美妖异的脸上,布满恨意,怎么他没死,让他们失望了吗?可惜啊!
“很好,那今日就让我清理门户。”
说完,他出手更加疯狂狠辣,皆是致命杀招,袭向阴无归。
阴无归神色冰冷,全身散发着阴冷黑暗的气息。
二人打得异常激烈,而看的人却是神色不一。
“嗤~这阴家人,果然各个都是出手狠辣啊。”
白洛尘摇着手中的玉骨扇,眯着桃花眼,摇摇头冷嗤道。
夜月则紧张地看着快如闪电般交手的两人,这阴家人武功怎么都这么强。
“结束了。”
夜九幽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开口。
“咦~果然停下来了,我看看,好像是阴无归赢了,小姐您果然料事如神啊。”
夜月直接撩开车帘,身子探了出去,睁大眼眸看向不远处打斗的地方,由衷地看向夜九幽,敬佩地说道。
这般阴无归直接废掉黑袍人的四肢筋脉,掐着他的脖子。
“阴无尽,你输了。”
“怎么可能?你这废物,弃子,怎么可能打败我这阴家的天才。”
无法动弹的黑袍人阴无尽双眼猩红,爆凸起来,神色疯狂,不敢置信地叫嚷着。
“哼……。”
阴无归神色冰冷,掐着他的脖子提着他一路走了过来,路过夜风几人,一直走到马车几米开外停下。
夜月掀开车帘率先跳下马车,而后伸手扶着夜九幽下马车。
阴无归掐紧黑袍人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头。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白衣绝色女子,气质清冷如仙,不染纤尘。
“阴家。”
一道没有温度淡淡的声音响起。
阴无尽眯起阴冷的眸子,看到她眼底冰冷嗜血的杀意时,心不由一颤。
“你……”
被掐着脖子的他,艰难地出声。
“十年前的账,也该收回了。”
夜九幽神色淡漠,语气淡淡,淡得让人感到了一阵阴冷刺骨的气息。
阴无尽瞠大眼睛看着她,心中一阵惊恐,却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家主也漏算了眼前的女子。
让他这个阴家人本能地感到害怕,那这人必定是更可怕的存在。
太迟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