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镜微闭着眼睛,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大约过了十秒钟,他疑惑地说:“章老弟,我啥声音也没听到呀。”
我也有些疑惑了,刚才,我明明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怎么一会儿又消失了呢?
我望着古墓,心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难道声音是从古墓里发出的?
我把耳朵贴在古墓的墙体上,仔细聆听起来。这一下,我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了,它真是从古墓里发出来的。
难道是老鼠、蛇或者其它动物在古墓里筑了窝?
“章老弟,古墓里有声音吗?”蛤蟆镜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我点了点头,朝后退了几步,对蛤蟆镜说:“你去听听。”
蛤蟆镜把耳朵贴在墓砖上,只听了一、二秒钟,就赶紧退到一边,他瞅了瞅村委会主任和瘦猴,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会意地对蛤蟆镜说:“咱俩到后边去瞧瞧。”
我和蛤蟆镜绕到古墓的另一边。
蛤蟆镜略带惊恐地说:“章老弟,古墓里发出的声音不象动物呀。”
“怎么会不象动物呢?我听起来象老鼠嘛。”我不以为然地说。有些动物会在古墓里筑巢,这是很普遍的事情,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绝对不是老鼠。”蛤蟆镜摇摇头。
“不是老鼠就是蛇。”我肯定地说。
“章老弟,你想过没有,老鼠和蛇没本事把盗墓贼凿开的洞填补上呀。”蛤蟆镜阴沉着脸说。
“你也注意到昨晚盗墓贼凿开的洞被填上了?”我心想:这个蛤蟆镜的心可真细,观察问题不亚于我呀。
“是啊,昨晚,我们都听到了,盗墓贼确实已经把古墓凿开了一个洞,这才造成古墓内的毒气外泄。但是,现在古墓竟然是完整的,没一点被凿开的迹象,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推测出:古墓内的动物有修复古墓的本领。”蛤蟆镜分析道。
我瞅着蛤蟆镜,沉思着说:“从考古的实践中,从考古学的书籍中,都没有发现和记载某种动物能修复坟墓。这个事情确实太蹊跷了,太诡谲了。”
“章老弟,我有一种预感:咱俩碰到麻烦事了。”蛤蟆镜心情沉重地说。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蛤蟆镜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丝恐怖。
“章老弟呀,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昨晚几个盗墓贼,那么,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的人了,或许是你,也或许是我。”蛤蟆镜阴阴地说。
蛤蟆镜的这句话让我感到了寒意,我觉得脊背有点发冷了。
是啊,假若不是几个盗墓贼打了“前站”,那么,今天早晨,我们就要正式挖掘古墓了。按照惯例:当打开墓穴时,我一定会站在最前面,指导民工凿开第一块墓砖。也就是说:毒气将会第一个,最多第二个熏死我。
“你…你说得对。这两个盗墓贼给咱俩当了替死鬼。”我望了望睡在地上的两个盗墓贼遗体。
“章老弟呀,看来,挖掘这座古墓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呀。”蛤蟆镜似乎是在自警,也好象是在告诫我。
“老古,你说得对,看来,咱俩得谨慎、谨慎、再谨慎呀,我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章老弟呀,你要死了,比我还亏呢。我虽然没结过婚,但好歹也睡过好几个女人了。你就不同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呢。所以,要死,也得我去死。”蛤蟆镜说。
“老古呀,这座古墓昨晚被凿开了,但又被立即封住了,所以,墓里的毒气还没释放完。咱们挖掘时,得戴上防毒面具。还有,墓里的动物也是一个威胁。”我说道。
“墓里究竟会是什么动物呢?”蛤蟆镜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不管是什么动物,反正咱们得严阵以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俗话说:小心无大差嘛。”我说。
“唉!”蛤蟆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仰面望着天,哀叹道:“这个小刘庄难道是我古木的葬身之地吗?”
“你…你何出此话?”我吃了一惊。
“章老弟,不瞒你说,自从我进了这个小刘庄,霉运就一直伴随着我。”蛤蟆镜神情沮丧地说。
“你遇到了啥霉运?”我故作疑惑地问。
我望着蛤蟆镜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想:不就是昨晚跳小寡妇家的院墙,翻小寡妇的窗户,被小寡妇的舅舅逮了个正着嘛。这事儿你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贪色了。
“章老弟呀,昨晚,我被小寡妇算计了。”蛤蟆镜幽幽地说。
“小寡妇咋算计你了?”我装傻。
“昨晚,我跑到小寡妇家去了,本想上她的床,却中了小寡妇的圈套,挨了一顿揍。妈的,把老子的屁股都打肿了。”蛤蟆镜摸了摸屁股,恨恨地说。
“小寡妇这么厉害,竟然给你下了套?不至于吧。”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这个小寡妇挺厉害的,不是等闲之辈呀。唉!昨天,我一见小寡妇,还认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呢,没想到竟然是桃花劫。”蛤蟆镜摇头叹息道。
“老古呀,不是我说你,咱们刚到小刘庄,两眼一抹黑,你咋这么操之过急呢?至少,得多观察一下,多接触一下再说嘛。你看你,一来就想上人家的床,当然会碰壁啦。”我教训道。
“章老弟说得对。唉,只怪我太轻视乡下女人了。”蛤蟆镜苦笑着说。
“怪不得你吃早饭时,连凳子都不敢坐,原来是屁股被打肿了。”我嘻嘻一笑,说:“老古呀,我觉得你挺幸运的,光是被打了屁股,够占便宜了。我听说,好多色鬼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有的还送了命呢。”
“章老弟,你幸灾乐祸呀?”蛤蟆镜瞪了我一眼。
“老古,你上了小寡妇的床,只被打肿了屁股,够划算了。”
“上屁的床,连床在哪儿都没摸清楚,就被揍了一顿。”蛤蟆镜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