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那条舌头足足有一尺长,臭哄哄的,既吓人,又恶心人。”我厌恶地比划着说。
“下次你碰到她时,在你嘴巴上贴一张护身符,这样,她的舌头就不敢往你嘴巴里伸了,至于其它地方嘛,你就让她舔舔吧。唉,真是做鬼也风流呀。”老道士笑着说。
“好吧。如果这个女吊颈鬼对我没坏心,还能帮助我,那我就忍受一下她的骚扰吧。”我无奈地说。
老道士望着我腰间的钥匙串,问:“昨晚,你把苗丝雨收到宝葫芦里去了?”
“嗯。”我乐嗬嗬地点点头。
“看把你美的,古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把苗丝雨收入宝葫芦,让她增强了阴气,本是一桩好事,但是,如果苗丝雨恨心太大,怨气太盛,对仇家实施了报复行动,那么,她就会变成一个恶鬼。到时候,不但会祸害别人,也会嫁祸于你呀。”老道士脸一沉,厉声说:“你把宝葫芦拿出来。”
“师傅,苗丝雨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决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点我敢担保。”我赶忙替苗丝雨辩护。
“你能担保什么?我问你:昨晚,你睡着了,苗丝雨出去了没有?”老道士严厉地问。
“昨晚我睡觉时,把宝葫芦压在枕头下,苗丝雨不可能出去呀。”我回答。
“徒儿,你有所不知呀。昨晚,你睡着了以后,苗丝雨从宝葫芦中跑了出来,到程逸飞家转了一圈,虽说昨晚她没采取什么报复行动,但是已经把鬼气撒在程逸飞家周围了。”老道士幽幽地说。
“师傅,您说苗丝雨昨晚从宝葫芦中跑出来了?”我大吃一惊。
“苗丝雨瞒着你,从宝葫芦中跑出来,这个事很严重呀。幸好现在谁把她推到车轮下,还是一个没解开的谜。如果推他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昨晚,她就会对这个人实施报复,如此一来,她就会变成恶鬼了。”老道士严肃地说。
“啊!”我吓得脊背上冒出一股子冷汗。心想:幸好苗丝雨还没变成恶鬼,否则,师傅现在就要把她灭了。
我从腰间取下宝葫芦,担心地问:“师傅,您不会惩罚苗丝雨吧?”
“她现在还没变成恶鬼,我干嘛要惩罚她?”老道士说。
听老道士这么说,我才放心地把宝葫芦递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捧着宝葫芦,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念起了咒语。念完咒语,他从布袋里拿出一张符纸,盖住了宝葫芦嘴。
“徒儿,从现在起,宝葫芦的出口就被封住了。以后,只有你念了咒语后,苗丝雨才能从宝葫芦中出来。这样,就限制了她的自由。还有,今晚你要对苗丝雨说清楚,即使以后查出了加害她的人,也不准她去报仇。她的仇,只能由阳间的人去报。假若她不听劝,擅自去报仇,那么,当她一钻进这个宝葫芦,就会魂飞魄散。从此,阴阳两界就再也不存在这个苗丝雨了。”老道士严厉地说。
“好,我会对苗丝雨交代清楚的,我相信:她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姑娘,一定会听话的。”我满口答应道。
“唉,苗丝雨的怨气太重,我怕她会不听你的劝呀。”老道士担心地说。
“师傅,您找我来,就是这个事吗?”我问。
“是啊。”老道士瞅着我,叹息着说:“徒儿,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鬼呀,这就注定了你的爱情之路会走得很辛苦、很曲折,也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呀。”
“师傅,您得帮我呀,我真的很爱苗丝雨。”我恳求道。
“今天,我喊你来,说这个事,就是想帮你嘛。假若苗丝雨变成了恶鬼,你和她就永别了。”老道士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晚上,你得好好跟苗丝雨谈谈,让她忘掉阳间的一切恩怨。”
“师傅,谢谢您了。对了,您快教我念咒语呀,不然,苗丝雨就出不来了。”我急切地说。
老道士附在我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我点点头说:“师傅,我记住了。”
“哈哈,我的生意来了。”老道士突然乐嗬嗬地说。
“哪儿来的生意?”我一脸的茫然。我看见小巷子里川流不息的行人,没人瞅一眼老道士。
“徒儿,你瞅瞅,那边走过来一个将军肚男人,走路打飘,脸色灰暗,额头有一块紫班,一看就是被鬼缠了身。”老道士小声说。
“嗯,师傅说得对。不过,您怎么知道他会找您呢?”我不解地问。
“他找不找我不重要,关键是我要找他。”老道士拿起地上放着的竹竿,迎面拦住了“将军肚”。
“将军肚”被竹竿一拦,吓了一跳,他楞了半晌,不解地问:“老头儿,你干嘛拦住我?”
“客官,我想和你聊聊。”老道士挥挥手,说:“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我很忙。”“将军肚”皱着眉头,不屑地瞅了瞅老道士,从他那眼神中可以窥出,他根本就瞧不起老道士。
“你忙些啥?忙别的我帮不了,不过,驱鬼的事,只有我能帮你。”老道士幽幽地说。
“驱鬼?!”“将军肚”楞了楞,问:“您会驱鬼?”
“我干的就是驱鬼的买卖,客官,你最近是不是被鬼缠上了?”老道士问。
“将军肚”一听,赶紧走了过来。
“坐吧。”老道士指指小凳子。
“将军肚”一落座,就急忙问:“老先生,您真的会驱鬼吗?”
“会不会,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老道士问:“说说吧,你碰到了什么鬼?”
“将军肚”瞅了瞅我,欲言又止。
“这是我的徒儿,你只管说,不碍事。”老道士看出“将军肚”似乎有难言之隐。
“唉!我最近撞到鬼了。”“将军肚”揉着太阳穴说:“每天半夜,都会有一个女人喊我,我请了两个保镖,但就是找不到喊我的人。我估计,喊我的人不是人,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