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你原来不想请我吃饭呀,哼!那我就不去了。”曲惠假装生气道。
“曲惠,你不去,刘雄又得埋怨我,不过,你去了,最好别打扰我俩讨论案子。”我安民告示道。
“好吧,我不影响你俩说话。今晚呀,我的嘴巴只发挥吃的功能,说话的功能就让它委屈一下吧。”曲惠乐嗬嗬地说。
“曲惠,你最好别把嘴巴说话的功能带到酒店来。”我打趣道。
“诗文,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呀?”曲惠伤感地说。
“曲惠,我今天真的第一次对你很失望,因为,你差点就把小命丢了。假若你真丢了小命,我咋办?我会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因为,我没阻止你到大河桥下和那家伙碰面,我也没坚持留在现场,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说实话,我要不打你两下,真解不了我心头之气。”我愤愤地说。
今天的事儿,我想想就后怕。
那么湍急的河水,只要人一掉下去,救都没法救。更可怕的是:淹死的尸体不一定能寻找得到。
“诗文,你要想打我,晚上就到家里接我,让你打一顿,出了这口气,不然,你老对我不满意。”曲惠说。
“算了,我舍不得打你。”我气馁地说。
“诗文,既然你舍不得打我,那就不许再生我的气了。我答应你:再也不干类似的蠢事了。”曲惠说起了软话。
“好吧。你这么说,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我欣慰地说。
“诗文,这事儿呀,也不能全怪我,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我…我有什么责任?”我疑惑地问。心想:要说有责任,那就是我不该爱上苗丝雨,打翻了你的醋坛子。
“你当然有责任啦,你想想:假若你不送给我一颗夜明珠,我就不会发五千万的财,也就舍不得花一万元雇请黑社会的人。”曲惠振振有词地说。
我一听,扑哧一声笑了。
“诗文,你笑个啥,难道我说的没道理吗?”曲惠问道。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我苦笑着说。
“诗文,假若我今天真被那家伙害死了,你会思念我吗?”曲惠幽幽地问。
“不思念,一点也不会思念你,因为,你是自己找死的,属于自作自受。”我狠狠地说。
“哈哈…诗文,你这是说反话。我要是真死了,你会痛不欲生,你会每年清明节给我扫墓,你还会时常跟我说话的。你结婚后,当你和老婆亲热时,也会情不自禁想起我的。”曲惠仿佛自己已经死了,在阴间看着我如何思念她。
“你想得美!”我心想:曲惠要是真死的,也许我真会如她所言。
“诗文,假若我真死了,你说,刘雄还会再找一个老婆吗?”曲惠突然问。
“够呛。”我回答:“刘雄是个感情很丰富的男人,他会思念你一辈子,很可能会终生不再娶。”
“唉!确实有这个可能。刘雄非常爱我,可以说是爱得发狂了。虽然我对他比较冷淡,但他好象没察觉一样。”曲惠似乎有些内疚了。
“曲惠,你以后对刘雄好一点,你俩毕竟是夫妻呀,再说,你也知道刘雄非常爱你,就凭着这一点,你也应该给刘雄一个对等的回报嘛。”我劝说道。
“好吧,我试着慢慢爱刘雄。”曲惠被我说动了。
我想:我这辈子不可能娶曲惠,那么,就必须让曲惠生活得幸福一点。要想幸福,就离不了爱。包括:刘雄爱曲惠,曲惠爱刘雄。否则,夫妻单方面的爱,只能是畸形的爱。这种爱,不可能有幸福。
“这就对了。曲惠,刘雄是个不错的男人。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朋友、同事,看人家是如何评价刘雄的。”我相信:别人对刘雄的评价不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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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我准时到曲惠家,把她接上了车,然后,我又开车到刑侦队。
我俩在大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刘雄才下班。
一上车,刘雄就说:“最近大案要案一个接一个,现在,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等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回队去加班,弄不好一整夜都回不去了。”
曲惠说:“刘雄,你不回家,我一个人害怕。”
刘雄扭头对我说:“章诗文,幸亏你现在还没结婚,嫂子就拜托你了,只要我晚上加班,你就去陪嫂子吧。”
“刘雄,没你这么拉差的。”我不满地说。
“章诗文,我不拉你的差,还敢拉谁的差呀。不瞒你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章诗文,我不会让任何别的男人陪你嫂子的。”刘雄瞪了我一眼。
“你呀,还是别信任我好。”我撇撇嘴,心想:刘雄这个家伙,硬是吃定我了。他知道我不会碰曲惠,所以,才放心地抓我的差。不过,刘雄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健康的男人,让我晚上陪一个漂亮女人过夜,这个女人又曾经是我的初恋,这种滋味好受吗?
上次,我去陪曲惠时,还破例吃了一颗安眠药,因为,我担心自己睡在曲惠身边会胡思乱想。
唉,我想:等会儿又得回家去拿一颗安眠药,不然,岂不是让我坐在火山口受煎熬吗。
“章诗文,我就信任你,一万个信任你。”刘雄坚定地说。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心想:你第一次让我陪曲惠过夜,半夜时还找个借口跑回家查岗,难道那也叫信任吗?
我又一想:也许正是那一次查岗,让刘雄对我深信不疑了。
我瞅了一眼刘雄,心想:你信任我是对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碰曲惠的身子。
我又想:假若刘雄知道我和曲惠是曾经的恋人,他还会如此信任我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最可贵的,当你被别人信任时,一定不能辜负了别人的信任,否则,你就不算是个真正的“人”了。
“嫂子,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一个在家里怕啥,门窗关好就行了。”我说。
“我就怕。”曲惠说。
“章诗文,你就别推辞了,你请我帮忙,我说过二话吗?怎么请你帮个忙,就推三阻四这么难呀。”刘雄皱起眉头说。
“好,我帮这个忙。”我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章诗文,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不是请你帮一晚上忙,以后,只要我加夜班,你都得陪你嫂子。”刘雄强调道。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成了嫂子的保镖,还是不花钱的保镖。”我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