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呀,你凭良心说,能怪我吗?谁让我俩相见时晚了一拍呢?谁让我俩长期断绝了音讯呢?谁又让刘雄是我的铁哥们呢?还有,谁有让老徐头的阴魂附在我身上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你我只能做好朋友。”
“我认了。”曲惠丧气地说。
“曲惠,我不想认,但不认不行呀。”我见曲惠被我说动了,十分高兴,心想:只要曲惠能让刘雄多和她亲热,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怀孕的。只要一怀孕,他俩的婚姻就稳固了。
吃完饭,我和曲惠一起回了家。这是我第二次陪曲惠过夜了。
一进屋,我就捂着肚子,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
“诗文,你咋啦?”曲惠担心地问。
“还能咋啦,我今晚陪你过夜,又被表叔知道了,他刚才质问我:是不是想打曲惠的主意?我跟表叔解释了半天,他硬是不相信。不过,表叔说了,只要咱俩不同床就行。”我故意演这一出戏,这是害怕曲惠又让我和她同床而眠。
“表叔真会多管闲事。”曲惠无奈地说。
我瞅着沙发,问:“看来,我只能睡沙发了。”
曲惠撇撇嘴,说:“表叔不让你和我同床,没说不让你和我同房嘛,我看,你把沙发推到卧室里去,这样,既不违背表叔的意思,也可以让我睡得安心点。”
我摇摇头,心想:早知道就该撒谎说表叔不让同房,这一下好,又得受煎熬了。
我把沙发推到卧室里,说:“曲惠,早点睡吧。”
我和曲惠睡下了,曲惠把灯一关,说:“诗文,我睡不着,咱俩聊聊天吧。”
“聊吧,聊累了就睡。”黑暗中,我模模糊糊能看到曲惠身体的轮廓。突然,我觉得浑身发热,产生了想抱抱曲惠的冲动。
我紧紧咬住牙关,暗暗告诫自己:你得冷静点,一定得冷静点,否则,你就完了。不但名声完了,节操也完了,朋友更完了。
“诗文,你说:能找到和苗丝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吗?”曲惠还没忘记白天我俩交谈的话题。
“也许能吧。”我觉得,浑身的热度,好象一下子集中在下腹部了。我不禁小声呻吟起来。
“诗文,你咋啦?”曲惠拉开灯,紧张地问。
我赶紧把身子蜷缩起来,这样,就遮掩了我下腹部的坚挺。
“我,我没啥,只是表叔又在警告我说:“你老实点,别想动曲惠一根手指头。”
“我就知道又是表叔在作怪。”曲惠幽幽地说:“表叔呀,你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现在,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呀。”
“曲惠,我一点也不怪表叔,也许,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俩好。”
“诗文,假若你真遇到了长得象苗丝雨的女人,一定会爱上她吗?”曲惠还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我会用赎罪的心情去对待她,我觉得:我对她好一点,也许能让自己的良心得到慰抚。”我不敢说“爱”字,因为,曲惠会吃醋。
“诗文,你这是以貌取人呀,你觉得:这算得上是爱情吗?”曲惠质问道。
“我呀,此生只希望能让愧疚的心,得到一丝慰借就足矣,不奢望什么爱情了。”我故作悲切地说。
“诗文,你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嘛。”曲惠心疼地说。
“曲惠,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问道。
“诗文,我觉得你会碰到你爱她,她也爱你的女人,所以,你不必刻意去找和苗丝雨长得相象的女人。”曲惠说。
“好吧。如果找不到和苗丝雨相象的女人,那我就找个爱我的女人吧。”我顺从地说。
我和曲惠正聊着,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刘雄回来了。
刘雄把卧室的灯打开,他一看,我睡在沙发上,曲惠睡在床上,紧绷的脸上一下松驰了。
“刘雄,你回来了?”我翻身坐了起来。
曲惠问:“刘雄,你说要加一夜的班,咋又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应该来个电话嘛,你突然推门而入,吓了我一跳。幸亏有诗文陪着我,不然,我的魂会被吓飞的。”
“我回来拿个毛巾被,奶奶的,又让我马上到a市去办案。”刘雄说。
“你又要去出差呀?”我心想:刘雄呀刘雄,我只要一陪曲惠,你就跑回来查岗,真不象话。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让我来陪曲惠呢。
我板起脸,翻身又躺到沙发上。
刘雄从床上拿起一床毛巾被,说:“我走了。”
我心里有话要说,不说觉得憋得难过,于是,我翻身爬起来,追到客厅里,气呼呼地质问刘雄:“喂!你每次只要让我陪嫂子,就会跑回来一趟,我问你:这是啥意思嘛?”
“没啥意思呀?”刘雄搔了搔脑袋,解释道:“不是我要跑回来,是赶得巧了,每次让你来陪曲惠,我都接到了出差的任务。”
“刘雄,打死我也不信,哪儿碰得这么巧。我告诉你:刘雄,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别让我来陪嫂子。既然让我来陪嫂子,就应该相信我嘛。”我充满委屈地说。
“章诗文,我要不相信你,能让你来陪曲惠吗?唉!我承认:你的这种怀疑有根据,谁让我次次都碰巧遇到出差呢。”刘雄也面露委屈。
我一看刘雄的神色,觉得他不象是说假话,顿时,心里的怨气就烟消云散了。我歉意地说:“刘雄,不是我无缘无故责怪你,你将心比心想一想,假若你遇到这种情况,能不生气吗?我要告诉你:曲惠一个人不敢睡在卧室里,我没办法,只好把沙发推进卧室。这一点,你不会有看法吧?”
“章诗文,你这个书生呀,就是心眼小。我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假若我有看法,早就直接说了。曲惠胆子小,我当然清楚得很。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你就是和曲惠睡在一张床上,你俩也不会有事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刘雄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