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想了想,决定一口拒绝公婆的无耻提议。她想:不管怎么样,公婆总不会强逼自己就范吧。
晚饭后,小寡妇把小宝宝哄睡着后,一个人坐在桌前做起了针线活。她想给章诗文做几双鞋垫子,上次章诗文来考古时,她看见章诗文买的鞋垫子又薄,又皱巴,早就想着给他做几双。
婆婆象幽灵一样闪进了小寡妇的屋里。
“翠花,你做啥呀?”婆婆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出小寡妇是给一个男人做鞋垫子。
“我做鞋垫子。”小寡妇想把鞋垫子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心想:索性让婆婆知道,也没啥了不得的。
“给谁做鞋垫子呀?”婆婆沉下脸问。
“给考古队的那个章领导做的。”小寡妇回答。
“哦,就是那个叫章诗文的小伙子吧?”婆婆的脸色好了一点,因为,她知道章诗文是个单身汉,又是城里人,不一定瞧得起自己的儿媳妇。
“嗯。”小寡妇点点头。
“那个小伙子挺不错了,听说,他连女朋友也没有。可惜他瞧不起咱农村人,不然,我就给他介绍一个姑娘。”婆婆随口说。
小寡妇听出婆婆的话外之音了,婆婆说这话的意思是:那个姓章的,连农村大姑娘都看不上,更看不上你这个小寡妇了。所以,你还是别做春梦了。
“他不会跟农村姑娘谈朋友的。”小寡妇说。心想:得告诉你:我没打章诗文的主意,只是尽一个妹妹的情谊,给哥哥做几双鞋垫子而已。
小寡妇不想对婆婆说,自己已经跟章诗文结拜了兄妹。
“翠花呀,自从我儿子去世后,你一个人也够苦的了。婆婆我心里很清楚,咱家实在对不起你呀。”婆婆充满同情地说。
“我老公,也是您儿子,他这撒手一走,大家都苦呀。”小寡妇通情达理地说。
“唉!最苦的还是你呀,年轻轻轻的就守寡,这一夜一夜的不好熬呀。”婆婆开始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我习惯了,不觉得苦。”小寡妇说。
“唉!娘也是过来人嘛,怎么能不知道你的苦衷呢。想当初,我二十来岁时,每天晚上都要跟你公公亲热,一到晚上呀,我这身上就直冒火。要不是你公公给我消火呀,我只怕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婆婆啧啧嘴,似乎又回忆起年轻时的美好时光。
小寡妇也是女人,她何尝身上不冒火,但是,小寡妇是个守妇道的女人,所以,尽管一到晚上,她的身上也冒火,但她能竭力克制住。
“我没这个感觉。”小寡妇否认道。
“翠花呀,你就别瞒着娘了。我是女人,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哪儿能不理解你的感受呢。不过,你就是身上再冒火,也不能招惹野男人,对不?”婆婆轻言细语地说。
“嗯,我不会招惹野男人的。”小寡妇坚定地说。
“翠花呀,人不吃饭,肚子饿着的滋味不好受。同样,咱女人没男人伺候着,也相当于肚子饿着,滋味照样不好受呀。我琢磨着,得找个人来给你消消火。”婆婆小心翼翼地说。
小寡妇一听就知道,婆婆要给公公拉皮条了。于是,她断然拒绝道:“妈,我身上没冒火,也不需要谁来给我消火。”
“翠花呀,你就别瞒着娘了。这样吧,我现在就把话挑明了说,你呢,不许到外面招惹野男人,我看,就让你公公来给你消火吧。”婆婆似乎下命令一般地说。
“啊!”小寡妇假装惊诧。她瞪大了眼睛说:“妈,您没发烧吧?”
“我正常得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婆婆一本正经地说。
“妈,您怎么能让公公当扒灰佬呢?”小寡妇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翠花呀,我这么做,也是出于万般无奈呀。你想想:你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守大半辈子寡吧,这种苦日子没个头呀。你让公公伺候着,既消了火,又免受野男人诱惑,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嘛。”婆婆动员道。
“妈,您别说了,我不会干这种丑事的。”小寡妇生气地说。
“翠花呀,你是不是看不上你公公呀,我告诉你:你公公虽然五十大几了,但身体壮得很,跟一个小伙子差不多,你试试就知道了,保管能让你满意。”
小寡妇懒得搭理婆婆了,就埋头干起针线活,不再说一句话。
婆婆又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见小寡妇不再吭声,就怏怏地出去了。
小寡妇心想:婆婆碰了钉子,应该死了这条心。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半夜时分,婆婆和公公突然摸到了小寡妇的屋里。
小寡妇被惊醒了,她惊恐地问:“你…你俩要干嘛?”
婆婆声色俱厉地说:“翠花,我已经对你说过了,让你公公来给你消火,你干得干,不干也得干。”
小寡妇见公婆要动粗了,吓得蜷缩在床角。
“你…你们不能这么干。”小寡妇又羞又气。
“翠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把衣裳脱了。”婆婆恶狠狠地说。
“我…我不干!”小寡妇双臂抱在胸前。
“由不得你干不干。”婆婆说着,爬上床,把小寡妇往床上一按,就扒起她的衣裳。
小寡妇挣扎着,但她不敢叫喊,因为,她一叫喊,就会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个事儿,这么一来,她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村子里的人,一定以为是她引诱公公,这个黑锅她不背也得背呀。
婆婆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又有劲,小寡妇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眼看着小寡妇的衣裳就要被剥光了,这时,小寡妇照着婆婆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使出全身力气,把婆婆推倒在床下。
“妈呀!”婆婆被小寡妇一咬,一推,从床上翻滚下来。
公公见婆婆摔下了床,赶紧去搀扶。趁着这个机会,小寡妇抓起几件衣裳,逃出了家门。
小寡妇在村委会门口坐了半宿,天麻麻亮时,她搭乘公交车,又转乘长途汽车来找章诗文。
听了小寡妇的一番倾诉,我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地骂道:“你公婆简直不是人,就是一对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