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丁菲和程逸飞的事儿,便问道:“师傅,您再给这个女人看一下相。”
我拿出手机,翻出丁菲的照片,递给老道士。
“这不是那个千年狐狸精吗?”老道士说。
“师傅,您重新给她看一下相,对我说个实话。”我说。
“徒儿,你这是咋了?”老道士狐疑地望着我,幽幽地问:“难道你看上她了?”
“师傅,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上的女人是苗丝雨,除了苗丝雨,我谁也看不上。”我嗔怪道。
老道士仔细瞅了瞅丁菲,说:“其实,这个女人不是千年狐狸精,就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不过,她身上杀气太重,我估摸着:可能有血债。”
“师傅,您说她有血债?”我大吃一惊。
“是啊,八成有血债,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老道士肯定地说。
“师傅,那您的意思是:得远离这个女人?”我胆怯地问。
“徒儿呀,这个女人具有双重性格。对于她想得到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抢、去夺。这个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就包括杀人。不过,对于她想给予别人的东西,也会毫不吝惜。跟这种女人打交道,既会冒一定的险,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老道士模棱两可地说。
“师傅,我再问您:我适不适合跟她打交道?”我关切地问。
我心想:我可不愿意做了丁菲的“裙下鬼”。
老道士仔细瞅了瞅我,回答道:“徒儿呀,你和她有良缘。所以,她不会害你的。”
“良缘?”我又吃了一惊,心想:莫非我……
“徒儿,你和丁菲的缘份不是夫妻,而是其它的缘份。不过,虽然你和丁菲没有夫妻之缘,但她会爱上你的。”
“师傅,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既然我和丁菲没有夫妻缘份,那又何谈什么爱不爱的。”我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心想:只要和丁菲没有夫妻缘,那就无所谓了。
“爱,不等于就成为夫妻。不过,爱,却能让她不会伤害你。”老道士悠悠地说。
听老道士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了心。
“师傅,您看丁菲跟程逸飞有没有缘份?”我又问。
“她和程逸飞?”老道士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着程逸飞的相貌。过了半晌,老道士睁开眼睛,说:“丁菲和程逸飞会产生无穷的纠葛,他俩呀,注定是一对冤家。”
“啊!那您的意思是丁菲会伤害程逸飞吗?”我急忙问。
老道士摇摇头,慢悠悠地说:“丁菲已经单相思地爱上了程逸飞,但程逸飞的心永远不会在丁菲身上。你说:丁菲能甘心吗?所以,丁菲会一辈子苦苦地追求程逸飞,而程逸飞呢,一辈子也摆脱不掉丁菲的纠缠。这就是一对冤家的含意。”
“师傅,您说:丁菲能帮助程逸飞吗?”我又问道。
我很想知道:丁菲究竟能不能帮助程逸飞夺回程家的家产。
“这个嘛…”老道士沉思了一会儿,从背搭里掏出两个小纸包说:“徒儿,这是两包香灰,一包让程逸飞喝下去,另一包让丁菲喝下去,他俩喝了香灰,就会相安无事了。”
“师傅,我没听懂。到底程逸飞能不能和丁菲来往呢?”我追问道。
“徒儿,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丁菲和程逸飞是一对冤家,他俩呀,再吵再闹也会藕断丝连。世上的许多事儿,不是你愿不愿意,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老天爷给你安排好了的。”老道士叹息了一声,望着我说:“就拿徒儿你来说吧,你和苗丝雨也是老天安排好了的,否则,你怎么会不撞别人,独独撞了她呢?”
“我懂了。”我点点头。
我把老道士给的两包香灰揣进口袋里,立即给程逸飞打了电话。
“小弟,我是章诗文。”
“大哥,您好。刚才,我接到继母打来的电话,知道你已经降服了鬼婴,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继母说了,马上就出院回家。”程逸飞兴冲冲地说。
“小弟呀,你破费了一百万,我和师傅哪儿敢怠慢呀。昨天,我俩和鬼怪恶斗了一场,好在不但保住了老命和小命,还让鬼婴服了气。”我喜滋滋地说。
“大哥,今晚我请您吃饭,庆贺一下胜利。”程逸飞邀请道。
“好吧,那就见面再说。”我立即答应了。
晚上六点钟,按照约定,我和程逸飞在饭店见了面。
一见面,程逸飞就乐嗬嗬地告诉我:“我刚才接继母出院了,路上,她一个劲儿地夸你呢。”
“夸我啥?”我有点担心程母说出了五百万报酬的事儿,那就显得我太贪心了。
“夸你有本事呀,还夸你办事稳重呀,另外,她还说我交到了一个忠诚的朋友。”程逸飞兴奋地说。
“伯母过奖了。”我淡淡一笑,谦虚地说:“我不过是会点灭鬼的雕虫小技罢了,不值得一谈。”
“大哥,你和我继母说了些啥?”程逸飞问。
“没说啥呀。”
“那我继母咋有点怪怪的,不停地对我说:不能亏待了你。”程逸飞疑惑不解了说。
“你继母最近受到了刺激,所以,说话难免会颠三倒四,你呀,就别计较她的言行了。”我说道。
“大哥,你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程逸飞定定地望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答案。
“其实,也就聊了聊你们程家的事儿。”我轻描淡写地说。
“聊我们程家的啥事儿?”程逸飞一脸的迷茫。
“小弟呀,我告诉你:你对程轩云的猜测没错,他确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你父亲确实有意想把公司交给他。”我瞅着程逸飞说。
程逸飞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我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早就做好了思想和物资上的准备。”
“小弟呀,难道你就甘心拱手把几十个亿的资产都让给程轩云?”我不解地问。
“大哥,我不是让,也从没准备让,而是我父亲想把资产交给程轩云。我父亲的决定谁也违抗不了。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只能逆来顺受啦。”程逸飞无奈地说。
“小弟呀,我觉得你的态度太消极了,也太懦弱了。至少,你应该据理力争嘛。按我的想法:你父亲有两个儿子,就应该把家产一分为二,你一半,程轩云一半,怎么能全给程轩云呢?”我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