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一楞,问:“章哥,您要和我商量啥事,至于扳着脸,搞得这么严肃吗?”
“丁菲,我听你说过,你一点也不爱程逸飞,你之所以要跟程逸飞恋爱,结婚,就是看中了程家的财产。对吧?”我问道。
丁菲嘻嘻一笑,回答道:“是呀。这话我只会对您说,除了您,谁也别想了解我的内心世界。怪了,我一见您,就愿意敞开心扉。”
“既然如此,那么,我问你:假若你有了钱,就没必要继续和程逸飞交往了吧?”我又问道。
“章哥,程家有几十个亿的家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假若我有三、五个亿,当然就不稀罕程逸飞了。问题是:我不可能赚到这么大一笔钱呀。”
“丁菲,我觉得:人呀,离不了金钱,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按我的观点:一个人有两千万以上的资产就足够了。你看,两千万能买房、买车,也能抚养小孩,过着中产阶级的安逸生活。假若钱太多了,就会出问题。比如:歹徒会盯上你吧;奋斗精神会丧失吧。所谓:中庸之道,说的就是:凡事呀,既不能多,也不能少,适可而止最佳。”我苦口婆心劝说道。
“章哥,您的意思是:让我拥有了两千万之后,就对程逸飞放手。”丁菲幽幽地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看,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近一千万资产,而且,又担任了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达到两千万了。以你的金钱、地位,在社会上已居于上流人士,所以,应该追求真正的爱情,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丈夫,幸福地生活一辈子。”我不遗余力规劝道。
“章哥,您在帮程逸飞当说客。”丁菲不悦地说。
“错。程逸飞没有请我当说客,即使请了我,我也不会给程逸飞当说客。我说这一番话,完全是为了你好,因为,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应该有多方面的追求,而不能仅仅追求金钱。换言之,一个人的幸福是多方面构成的,如果仅仅拥有金钱,而缺失了爱情,那即使金钱再多,也很难谈得上幸福。我呢,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不愿意看到你舍去了爱情,单纯地去追求金钱。”
我觉得嘴巴说得有点干了,就站起来,到厨房里倒了两杯水。
我把一杯水递给丁菲,然后,猛喝了几口。
“章哥,您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得好好想想。”丁菲表示。
“好,你真该好好想想。我觉得:你对金钱太狂热了,这就有点走极端了。一个人不论在什么问题上,都不能走极端呀。”我见丁菲思想上有了触动,心里很高兴。
“章哥,您说:程逸飞是真心让我当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吗?”丁菲问。
“虽然这个建议是我提出来的,也是作为一个前提条件提出来的。但是,我觉得这个建议正中程逸飞的下怀。因为,一方面,程逸飞对你有一些了解,认为你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完全能胜任这个职务。另一方面,程逸飞的手下没有得力的助手,相比而言,你毕竟是他熟悉的人,用起来也顺手一些。”我分析道。
“程逸飞虽然认可我的才干,但对我追求他很反感,也许,他会伺机一脚踢开我呢。”丁菲担心地说。
“丁菲,这一点我早已考虑到了,所以,附加了一个条件:什么时候不让你当副总经理了,就得补偿给你一千万元钱。”我笑着说:“有了这个附加条件,即使程逸飞把你炒了鱿鱼,你也不吃亏。有了一千万,可以自己办个公司了。”
“章哥,谢谢您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到,这一下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丁菲望着我,幽幽地说:“假若我不追求程逸飞了,那么,追求谁呢?”
“丁菲,追求一个你爱的男人嘛。”我回答。
“章哥,假若我爱上了您呢?”丁菲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
“丁菲,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妹妹,是兄妹意义上的妹妹,这一点你永远也别忘了。”我严肃地说。
“章哥,您这是正告我:不许我爱您。”丁菲不悦地说。
“丁菲,你要追求的不仅仅是你所爱的人,也应该是对方也爱你,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只有彼此相爱的俩个人,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
“唉!章哥,我不傻,您的意思是:您只会把我作为妹妹爱,而不可能作为老婆爱。对吧?”丁菲哀怨地问。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承认道。
丁菲瞅着我,万分不解地问:“章哥,您不喜欢我哪方面呢?”
我扳起脸回答:“丁菲,你我之间只能是兄妹关系,一旦离开了这种关系,那就标志着一切结束了。”
“章哥,您在威胁我。”丁菲一脸的不悦之色。
“就算是威胁吧。”我冷冷地说。
“哎呀,我肚子咕咕叫了。”丁菲突然叫嚷道。
我心想:这个女人真会找梯子下台阶。
“啊,都八点钟了。”我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已经黑透了,这个时候,无头男尸刘坚应该可以出来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我跑进卫生间,把门一关,对着大姆指吹了三口气,然后喊道:“刘坚!刘坚!刘坚!”
我的喊声一落,刘坚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喂,老弟,你怎么跑到卫生间喊我呀,臭死了。”无头鬼刘坚埋怨道。
“嘻嘻…我这个卫生间呀,不但不臭,还香着那。”我笑着说:“我有客人,总不能当着客人喊你吧。我要是当着客人喊你,非把人家吓死不可。”
“老弟,你家来客人了,不会又是来绑架你的吧?”刘坚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要真是来绑架我的话,我还能笑容满面吗?我告诉你,这个客人你认识。”
“我认识?”刘坚一脸的疑惑。
“当然啦,不信,你到客厅去看看。”
刘坚跑到客厅里看了看,他大惊失色地跑回卫生间,问:“老弟,你跟丁菲谈朋友了?”
“我怎么可能和丁菲谈朋友呢,她呀,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