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我写悔过书?”老男人愤愤地说。
“对呀。你不愿意写也行,那就去坐牢吧。”我不客气地说。
“行,那我就和你岳父一起去坐牢吧。”老男人凶巴巴地说。
“哈哈…你要是能让我岳父坐牢,我得好好感谢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巴不得让我岳父去坐牢呢。”我突然心生一计。
“你…你脑子进水了?竟然想让老岳父坐牢,要…要是被你女朋友听到了,马上就和你吹。”老男人听我这么一说,大惊失色地叫嚷道。
我故意压底声音,说:“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我岳父不同意我和他女儿谈恋爱,所以,只要我岳父一坐牢,我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跟我女朋友结婚啦。到时候,我会到监狱里去给你送喜糖的,感谢你助了我一臂之力。”
“你…你这个家伙真坏!连老岳父都敢坑。”老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喂,我跟你说个透亮话吧,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我是游刃有余。处理好了,我岳父感谢我,就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同意我和他女儿结婚。处理不好,我岳父一坐牢,就管不了他女儿的事了,我也可以跟他女儿结婚。所以,你这个老家伙还是放聪明点,少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我凶神恶煞地说。
老男人被我的一席话震住了,他嗫嚅着说:“我要是写了悔过书,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我见老男人妥协了,心里暗笑。
我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头。
老男人望着我的两根手指头,不满地说:“你只给我二千元钱呀,太少了一点吧。这点钱还不够我看病的呢。”
我嘻嘻一笑,说:“我这个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看在你的两根肋骨被打断的份上,我就慷慨一点,给你两万元吧。”
“两万?”老男人的眼睛里放出光来。
“对,两万,一口价。”我肯定地点点头。
老男人馋馋地说:“能不能再多给点。”
“一万八。”我阴阴地说:“你再讨价还价,会越来越少的。”
老男人见我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只好彻底妥协了,他丧气地说:“两万就两万吧,不过,我马上就要。”
“行,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悔过书。”我说。
“拿纸、笔来。”老男人迫不及待地说。
我早就准备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和纸,递给老男人。
老男人一古碌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他哎哟地叫了一声,捂住****,说:“妈的,我差点忘了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老男人趴在床头柜上,聚精会神地写了起来。
我警告道:“先把事情经过写清楚,然后,再写思想认识。”
“嘿嘿…不需要你提醒,我从小到老,起码写过一百份悔过书,早就写油了,这一套就是八股文,一个格式。”老男人胸有成竹地说。
果然,没半个小时,悔过书就写好了。
老男人把悔过书递给我,说:“包你满意。”
我一看,果不其然,悔过书的开头写了欺负刘小惠姐姐的经过,然后,就开始检讨。你别说,检讨得还挺深刻的。
“嗯,还可以。”我点点头。
“拿钱来吧。”老男人急吼吼地说。
“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说。
我立即往老男人的银行卡上汇了两万元。
老男人手机的信息提示声一响,他就乐嗬嗬地看了看,抬起头,兴奋地说:“小伙子,你还挺讲信用的,不错。”说完,他不解地问:“象你这么棒的小伙子,你岳父竟然看不上,看来,他的脑袋绝对是被驴子踢了,还踢得不轻呢。”
“你少说我岳父的坏话。”我警告道。
“唉!我是没女儿,不然,我就让女儿嫁给你。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女婿,晚上睡觉都会笑醒的。”老男人啧啧嘴。
“你这个坏蛋,能生出什么好女儿?”我不屑地说。
“小伙子,你这话可说得不好听了,我也不是坏人嘛。其实呀,我这个人并不坏,只是喜欢跟女人开个玩笑。今天,算我瞎了眼,竟然在黄花闺女头上动了土,算我倒霉。我跟你说,以前,我都是跟老娘们开玩笑,最多被她们骂两句。”老男人嘻皮笑脸地说。
“我警告你,以后别耍流氓了,当心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坐牢的滋味你没尝过吧?”我问。
“小伙子,难道你坐过牢?”老男人吃惊地问。
“明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八年前,我杀过一个人。好在那时我年轻,所以,只判了五年。”我撒了一个谎。我之所以撒这个谎,是想威胁一下老男人,让他知道:我不好惹。
“啊!难怪你岳父不同意让他女儿嫁给你呢,原来,你杀过人呀。”老男人胆怯地说。
“不瞒你说:你幸亏只是欺负了我的大姨子,若是欺负了我的女朋友,现在,你胯里的那个玩艺已经被我割下来了。”我凶狠地说。
“妈呀!”老男人惊叫了一声,情不自禁捂住了自己的胯部,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
“你记住:以后再也别碰我的大姨子,否则,你把胯部捂得再紧也没用。”我阴阴地瞅了一眼老男人的胯部。
“我…我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了。”老男人紧张地说。
“好吧,这个事儿就算了啦,记住:老实点。”我转身离开急诊病房。
刘小惠和她父亲正焦急地坐在走廊里,不时往急诊病房张望。见我走出来了,刘小惠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问:“咋样了?”
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嘴里说:“ok!”
“处理完了?!”刘小惠似乎不相信。
“对,处理完了。”我耸耸肩。
“咋处理的?”刘小惠又问。
我揽着刘小惠的肩膀说:“回家再慢慢告诉你吧。”
我和刘小惠走到伯父面前。
刘小惠高兴地说:“爸,一切都搞定了。”
刘小惠的父亲茫然地问:“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对,本来就不复杂嘛。”我轻描淡写地说。
“爸,回家再说吧。章哥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呢。”刘小惠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