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徐馆长如此有魄力,竟然大义灭亲呀。”我摇摇头,假装生气地说:“徐馆长这么做,是想树他的威信,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章老弟,你说得太对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他这是睬着我往上爬,忘了本呀。”蛤蟆镜耿耿于怀地说。
“忘了本?”我一惊,心想:难道蛤蟆镜曾经替徐馆长干了不少事,卖了不少力,才让徐馆长爬上了博物馆馆长的宝座?
“章老弟,从表面上看,是我表哥关照我,让我在考古队混一口饭。但实际上,我背地里替他办了不少事呀。要不是我帮他,他后院早起火了,别说转正当馆长,就是副馆长也未必能保得住。”蛤蟆镜愤愤不平地说。
我见蛤蟆镜越说越有“文章”了,赶紧说:“古老哥,咱俩边喝边说,今晚这顿饭,算我请客。”
“那怎么行呀,章老弟,我不能说话不算话嘛。我说了,今晚我请客的。”蛤蟆镜拍着胸脯说。
我拉着蛤蟆镜的手,假装十分亲热的样子,说:“古老哥呀,咱俩谁跟谁呀,想当初,在小刘庄考古时,咱俩患难与共,象亲兄弟一样。你说:亲兄弟还分个什么你我嘛。”
“好,既然章老弟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呀,你请客。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蛤蟆镜见我执意请客,也就不推辞了。
“古老哥呀,这就对了嘛。”我点了八道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菜很快就上齐了,我连敬了蛤蟆镜三杯白洒,自己只喝了一杯。
我见蛤蟆镜的脸色有些发红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就接着刚才的话头问:“古老哥呀,你是怎么帮徐馆长灭了后院的火呀?”
坦率地说:我对徐馆长的印象不太好,这个人太虚心假意,对人不实在。我进博物馆时,导师特意跟他打了招呼,但是,三年来,他对我除了嘴巴关照外,没一点实质性的照顾。
“章老弟呀,我表哥有个老毛病,你猜是啥?”蛤蟆镜幽幽地问。
“喜欢喝酒、抽烟?”我回答。
蛤蟆镜摇摇头,说:“喝酒、抽烟不算毛病。”
“难道徐馆长喜欢赌博吗?”我知道徐馆长喜欢打麻将,心想:也许他在打麻将时来了一点钱。
蛤蟆镜又摇了摇头,说:“我表哥打麻将从来不玩大的,只是小来来罢了。”
“那徐馆长还有什么毛病呀?”我自言自语地说。
蛤蟆镜呵呵一笑,说:“章老弟呀,你毕竟嫩了点,眼光头不行呀。我告诉你:我表哥是个花花公子,一辈子最喜欢的是女人,严格地说,是漂亮的女人。”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徐馆长平时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象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个“爱好”。
蛤蟆镜阴阴地说:“我表哥上大学时,就搞大了一个女同学的肚子,后来,拿三万元私了。不然,他早就被开除学籍了。”
“啊!”我又是一惊,心想:徐馆长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呀。
“我表哥大学毕业后,谈过三次恋爱,有两次都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为了摆平这两个女人,又花了八万元钱。”蛤蟆镜撇撇嘴,不屑地说:“我表哥呀,就是一个淫棍。”
“你表哥在博物馆里好象没和女人有纠葛嘛。”我心想:莫非是蛤蟆镜恨徐馆长,就胡乱编出一通谎言作贱他。
“哼!我表哥想往上爬,所以,在单位里就装作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相,其实呢,他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蛤蟆镜不屑地说。
“徐馆长包养了小三?”
“对呀。是个演员,长得可漂亮了。”蛤蟆镜咽了一口唾沫,说:“不过,我表哥为了把这个演员勾到手,曾许愿会和她结婚。没想到这个演员是一根筋,竟然死揪着表哥的这句话不放。”蛤蟆镜嘿嘿一笑,继续说:“这个演员和我表哥相好了大半年,非要和我表哥结婚。”
“啊,小三要转正呀。”我呵呵一笑。
“章老弟呀,我表哥的老婆你见过吧?”蛤蟆镜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见过一次,戴着一副眼镜,很严肃的模样。”
“章老弟,我告诉你:我这个表嫂呀,父亲是高干。我表哥之所以能混得这么好,全靠我表嫂的关系呀。”蛤蟆镜透露道。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徐馆长原来是个吃“软饭”的人。
“徐馆长的老丈人是他的靠山,他岂敢跟老婆离婚呀。”我笑着说。
“当然啦,我表哥呀,离婚的事儿,他想都不敢想。当初,他跟那个演员鬼混时,只是随口说说,好把那个演员骗上床而已。”蛤蟆镜嘻嘻一笑,说:“我表哥没想到那个演员赖上了他,竟然扬言:不跟我结婚,就去告你玩弄女人。”
“啊!那个女人挺厉害的嘛。”我吐了吐舌头,心想:徐馆长玩大了,看他怎么收场。
“是啊,我表哥一下子没了主意,就找到我,让我给他想个办法。”蛤蟆镜说。
“徐馆长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吗?”我疑惑地问。心想:连徐馆长都没了主意,你蛤蟆镜一介粗人,能有什么良策呀。
我跟蛤蟆镜打了几天交道,多少对他有一点了解。这个人纯属二流子,好吃懒做,斗狠耍蛮,还不讲义气。
在古墓里,我救了他,但他却临阵脱逃,置我于不顾,这种人既无勇,又无谋,还无义。
“哈哈…你呀,太高看我表哥了。莫看我表哥在单位里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二混子。不过,我承认,我表哥是个当官的料,因为,他心毒手辣呀。”蛤蟆镜说。
“你给徐馆长出了啥主意?”我问。
“我说:派几个小混混把她揍一顿,但我表哥不同意。”蛤蟆镜说。
“徐馆长自己没主意,又不采纳你的意见,那咋处理那个女人呀?”我饶有兴趣地问。
“章老弟呀,最后,我表哥想了一个毒辣的主意,你呀,做梦也猜不到的。”蛤蟆镜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