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我是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你得原谅我呀。”徐馆长边穿衣裳,边哀求道。
“我…我没法原谅您。”梅花呜咽着说。
“梅花呀,你不是说了嘛,谁能帮助你,你就委身于谁。今天,我给了你十万元,按说,你应该委身于我嘛。”徐馆长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还没答应委身于您呀…再说了,您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强行霸占我,这一点我接受不了。”梅花抹着眼泪说。
“梅花呀,我没征得你的同意,是不对的。不过,刚才我也许是一时神经错乱,所以,才做了糊涂事儿。你知道:我毕竟是个官员嘛,也是一个斯文人。平时,我都是文质彬彬的,尤其是对女人特别尊重。今天是个意外,对,肯定是个意外。”徐馆长替自己辩解道。
我心想:徐馆长一定感到奇怪,怎么自己干了这种事儿,却一点也记不得呢。
我的这个麻醉药能让人产生幻觉,产生梦境。所以,徐馆长现在也搞不清楚,究竟自己做了那个事儿没有。不过,床单上、短裤衩上、自己胯里的鲜血,应该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徐馆长正因为仔细看了这些血迹,所以,才得出自己做了“糊涂事”的结论。
“我要报警。”梅花突然说。
梅花的这个威胁让徐馆长大惊失色,他惊慌失措地说:“梅…梅花,你千万别做傻事呀。你一报警,我完了,你也完了。你想呀,我不但会丢乌纱帽,还会坐牢呢。你呢,名声也会搞臭了。梅花,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名节呀。现在,这间房里就你我俩人,要说我强暴你,谁相信呀?我敢说:大多数人会认为你引诱我。”
“我不报警,咋办?难道就这么被你糟蹋了,我不甘心。”梅花不依不饶地说。
“梅花,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徐馆长信誓旦旦地说。
“您嘴巴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相信的。我姨妈说了:口说无凭。”梅花撇撇嘴说。
“梅花呀,你咋老是把姨妈的话挂在嘴上,请问:你姨妈难道是神仙不成?”徐馆长恼火地说。
“大哥,我不信我姨妈的,您叫我信谁?”梅花问。
“梅花呀,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当然应该信我嘛。”徐馆长走到梅花面前,拉起她的手说。
“不,我信姨妈的。您得给我写个东西,不然,我就要报警了。”梅花固执地说。
徐馆长一听要写东西,吓着脸色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说:“梅…梅花呀,咱俩做的这笔交易是见不得人的呀,怎么能白纸黑字写下来呢?”
“不行,我就要让您写。”梅花就象一根筋。
“梅花,你听我的没错。”徐馆长抬起梅花的手,放到嘴边,柔柔地吻了起来。
我心想:徐馆长呀徐馆长,你别把梅花当成小枣了,来一番甜言蜜语,来几分温柔,就让女人昏了头,乖乖听从你的摆布。
“您别吻我。”梅花毅然抽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徐馆长见梅花掏出了手机,吓着浑身一哆嗦,他紧张地问:“你…你真要报警?”
“我想给姨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该咋办?”梅花幽幽地说。
“梅花,你糊涂呀,这种事儿连父母都不能说,怎么能跟姨妈说呢?”徐馆长一把抢过梅花的手机。
“您不让我报警,也不让我给姨妈打电话,那就按我说的,给我写一个东西。”梅花固执地说。
徐馆长冷眼瞅着梅花,突然握紧了拳头。
我一惊,心想:难道徐馆长要对梅花下毒手了?
我立即给梅花打了一个电话。
梅花的手机捏在徐馆长的手里,手机铃声一响,把徐馆长吓了一大跳。他一哆嗦,手机掉在地上。
“您把我的手机都摔坏了。”梅花皱起眉头,从地上捡起手机。
她一看,电话是我打来的,就对徐馆长说:“巧了,我正说要给姨妈打电话,姨妈的电话就来了。”
我给梅花打电话,用的是一张临时买来的电话卡。我让梅花在姓名栏里填上“姨妈的电话”。
“梅花,你…你千万别对姨妈说这个事儿,我…我给你写东西。”徐馆长赶紧说。
徐馆长当然知道:这个事儿一旦被老人知道了,肯定会饶不过他。所以,他当然想把这个事儿捂下来。
我憋腔憋调地问:“梅花,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再过一个小时就回来。”梅花回答。
“你跟谁在一起呀?”我又问。
“我一个同学从外地回来了,住在大华旅社,现在,我正在这儿聊天呢。”梅花也是一个聪明人,她故意说了旅社的名子,这样,徐馆长就不敢对她有任何歹念了,因为,家人已经知道她在那儿,一旦出了事儿,警方就会按照这个线索去追查。
“哦,我知道了,早点回来啊。”说完,我挂了电话。
“梅花呀,你姨妈对你够关心了。”徐馆长恨恨地说。
我心想:徐馆长一定对梅花的姨妈恨之入骨了。
“我姨妈不但人好,而且,我姨妈还很有本事。她会打官司,曾经帮十几个人打过官司,每次都打赢了。”梅花故意吓唬徐馆长。
梅花的这一番话不是我教的,我一听梅花吹起姨妈来,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千万别太得意了,万一被徐馆长听出了我的声音,那就惹大麻烦了。
梅花的姨妈是个家庭妇女,大字不识几个,别说打官司了,就是法院的大门朝哪儿开,她也不知道呀。
显然,梅花是想吓唬徐馆长,让他按照自己意见,写个东西。
“你…你姨妈是律师?”徐馆长惊诧地问。
“我姨妈年轻时当过几年律师,后来,就改行做了生意。不过,她做生意倒是不咋的,不但没挣到多少钱,还时不时地赔一笔。”梅花胡乱编排道。
“哦。”徐馆长沉思地点了点头,现在,他肯定不敢小看梅花了,因为,她有一个当过律师的姨妈。如果梅花的姨妈知道了今天的事儿,肯定放不过徐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