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站街女,在大街上勾搭老徐。小章呀,你说说:我家老徐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看上这个女人了?”王姨问。
我指着照片说:“王姨,您看:徐馆长搂着这个女人的腰呢,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假若只是和这个女人聊聊天,那么,不至于勾肩搭背嘛。”我挑拨道。
“小章,你的意思是:老徐出轨了?”王姨愤愤地问。
我皱起了眉头,说:“我觉得这些照片的来路很蹊跷呀,莫非是有人故意设下了陷阱,让徐馆长入套,不然,怎么会拍下了这些照片呢?”
“是呀。”王姨也皱起了眉头。说:“前不久,老徐提拔当了馆长,有不少人眼红,也许这些人对老徐下了手。”
王姨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她继续说:“问题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呀,假若老徐是个正经人,那么,就是嫦娥来勾搭他,也不会心动的嘛。”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王姨的观点。
“妈的,这个老徐竟然敢出轨,看我怎么收拾他!”王姨怒气冲天地咆哮道。
“王姨,我觉得: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和徐馆长好好谈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决定。”我劝说道。
王姨拿过照片,揣进口袋里,说:“小章,你说得对。我得先审审老徐,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和他没完。”
王姨抓起桌上的电话,给徐馆长打了过去。
“老徐,你马上回家来。”王姨气势汹汹地命令道。
“我…我正忙着那。”徐馆长说。
“我不管你忙不忙,限你半小时内到家,否则,我饶不了你。”王姨下了最后通牒。
“好吧。”徐馆长顺从地说。
王姨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发卡,递给王姨,笑着说:“对了,我一个朋友去外国留学,给我捎回了一个发卡,我留着没用,就送给您吧。我看您头上的发卡太老式了。”
王姨瞅了一眼发卡,惊喜地叫道:“啊!好漂亮的发卡呀,这种褐色很适合我这个年龄。”
“那您就戴上吧。”我说。
“哈哈…你这个朋友真有意思,你连女朋友也没有,他竟然给你送发卡。”王姨说着,接过发卡,立马戴在了头上。
王姨把旧发卡扔进垃圾桶,说:“我这个发卡用了十多年,早就想换一个了。”
我瞅着王姨,说:“您也该打扮一下了,不然,真成了黄脸婆,也太冤枉了您的苗条身材和漂亮脸蛋呀。”
王姨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小章呀,我都快五十岁了,已经是黄脸婆了。你还夸我的身材和脸蛋,岂不是让我汗颜吗。”
“王姨,虽然您快五十岁了,但真的不显老。”我诚恳地说。
“真的?!”王姨一脸的惊喜。
“王姨,您知道的,我是个老实人,从不说瞎话,更不会奉承人。您呀,从前面看,也就四十岁的模样。要是从后面看,还以为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呢。”我赞赏地说。
“小章,拿你王姨开涮呀。”王姨欣喜地责怪道。
“王姨,我说的全是真话,没半点夸张。”我言之凿凿地说。
“好啦,我要回家审问老徐了。”王姨高兴地说。
我这一番夸奖,让王姨的心情由阴转晴,她站起来,撇撇嘴,说:“我家老徐应该知足了,他找我,既有了一个靠山,又有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要是他敢出轨呀,我非让他死不了,活不成。”
我和王姨一起走出公司,我对王姨说:“我希望徐馆长的这个艳遇,只是一场误会。”
“但愿如此吧。”王姨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寄来的这几张照片,给王姨和徐馆长之间竖起了一堵墙。
徐馆长是个异常狡猾的人,他以前虽然包小三,泡小妞,但一直把王姨瞒得滴水不漏。
我把车开到徐馆长居住的小区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目测了一下,我停车的地方距离徐馆长家,大约不到一百米。
我刚才送给王姨的发卡,就是刚在网上买的电子窃听器,这种窃听器,监听的有效距离是一百米。
我打开监听器,开始聚精会神听了起来。
监听器里传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看来,王姨刚到家。
“老婆,你匆匆忙忙把我喊回家,我还以为家里着火了呢?”这是徐馆长抱怨的声音。
看来,徐馆长确实很听老婆的话,说让他回家,就立即赶回来了。
“对,你说得太对了,家里已经着火了,难道你不知道?”王姨阴阳怪气地说。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老婆,你今天是感冒发烧了,还是喝酒喝醉了?怎么尽说些不着边的话呀。”徐馆长笑着问。
“哼!天知道是我说话不着边,还是你做事不着边?”王姨冷冷地说。
“老婆,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徐馆长不解地问。
“你看看这个。”王姨说。
只听见啪地一声,我估摸着:王姨是把一叠照片摔到茶叽上了。
“啥照片?”徐馆长问。
“你一看就知道了。”王姨说。
“啊!”徐馆长惊叫了一声。
“你吃惊了吧,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手里会有这些照片吧。”王姨气呼呼地说:“你给我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徐馆长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徐馆长见了这几张照片,相当于有人照他的脑袋打了一棍子,他肯定一时缓不过劲来。不过,要不了十秒钟,他就会镇定下来。二十秒钟后,他就会想出一个托词来对付老婆。
“这个啥?快给老娘交代清楚。”王姨声色俱厉地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徐馆长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
“老婆,我告诉你:那天,我下班时,在街上突然碰到一个女人哭泣,我一看,她竟然是我一个同学的女儿。我这个同学的命真苦,五年前就出车祸死了。参加这个同学的追悼会时,我认识了他的女儿……”
王姨打断了徐馆长的话,疑惑地问:“你同学被车撞死了,我咋没听你提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