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干净朴素的屋子内,屋子里装饰很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桌子上除了一套紫砂壶茶具外再无其他,阳光透过古朴的窗花照在墙上,映照着墙上一个大大的“佛”字。
流动的风里带来香火的气息,还有僧人低低吟诵的佛经声,偶有几声古钟被敲响的声音,沉闷悠长。
萧痕起身,发现床边放着一套干净样式简单的衣服,他换上那套衣服,推开门出了屋子。
如萧痕猜想的一般,这里的确是一座寺庙,这座寺庙很大,从此处望去,朱红建筑,白石阶梯,远远看不见寺庙尽头。此刻他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寺庙用来留宿访者的厢房,环境优雅别致,透过小院的门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主院,以及源源不断的香火。
萧痕的头有些晕,他知道自己淋雨后生了病。那夜,他就默默坐在桥边,看着白琦音留下的那把雨伞,一直那么看着,可是忽然刮起的大风将那把伞卷了起来,刮进了河里,他起身去看时,那把伞已经被河水吞没,没有了踪迹。
萧痕的心中一阵冰凉,他蹲在桥边,紧紧抱住自己蜷缩的身子,任凭狂风暴雨将他席卷。他知道自己就要病了,说不定这一睡明天就会不再醒,到时候白琦音就真的能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说不清是报复还是其他什么心理,或者是他真的太累了,于是他就在倾盆大雨中睡着了。
“施主,你醒了?”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僧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萧痕身边,他微微弯腰,打断了萧痕的回想,“斋饭已经备好,请随小僧前去。”
萧痕也双手合十,弯腰回礼,“多谢师傅,敢问此地何处?在下为何在此地?”
“此地乃光华国寺,住持多日前返回凉城时在雨中发现了施主,见施主昏迷不醒,故带回了寺院。”
萧痕听完,猛然一怔:“光华国寺?那住持岂不是--”
似乎已经知道萧痕要说什么,来人点点头,“正是住持。”
萧痕的心狂跳起来,他强压思绪万千,又恭敬地问来人:“那请问师傅法号?”
“在下法号静心。”
“原来是静心师傅。”萧痕又弯腰行了一礼,“在下可否见了尘大师一面?”
“自然,住持已吩咐小僧,待施主醒来用膳之后,若施主想见住持,便可带施主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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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轩晴研究了几日三月暗梅香,好不容易有些进展,闷坏了的她便与谭芝柔出门透透气。她意外地发现城中竟然多一支队伍,这些人身着异服,装扮奇特,看起来很明显不是宁国的人,他们队伍整齐,中间有着几辆装修豪华的马车,就连马匹上也是装饰着许多珠宝。队伍最前面的是宁国新任丞相孙磊泽,他与这群人的为首之人似乎正在亲热地交谈着。此刻街道两旁挤满了许多凉城的人,正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人。
能得宰相亲自接迎,这群人身份绝不会低。
夏轩晴有些疑惑:“这群人是?”
谭芝柔也疑惑:“你不知道?”
听谭芝柔这么说,夏轩晴看了她一眼问:“你知道?”
“那是当然。”
与常闷在屋子里的夏轩晴相比,谭芝柔知道的可就多了,这几天她几乎转遍了凉城大街小巷 ,寻遍了美食,自然也听到了许多消息。
她说:“这是珍宝国前来和亲的队伍。”
珍宝国,地处沙漠,虽然是个小国,但盛产珠宝还有良驹,是个十分富裕的国家,由于地势的原因,易守难攻,加上与中原的贸易越发频繁,近几年也在不断壮大。
“和亲?与司--。”夏轩晴停顿了下,“与当今皇上?”
“是的,听说来和亲的是珍宝国内一位最受宠的小公主。”谭芝柔回忆着之前在酒楼听到的消息,“当然要嫁给我们宁国最尊贵的人了。”
“怪不得。”夏轩晴心头闷闷的,她点点头,指着街道两旁挂着的大红灯笼还有红绸,随口说道:“我刚刚还在想,今日城中怎么会如此热闹?”
“哦,你说那些啊。”谭芝柔顺着夏轩晴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不是欢迎他们的。”
“嗯?”夏轩晴皱眉不解。
谭芝柔的语气兴奋起来,“那个是用来欢迎大将军回来的呀。”
“大将军?”听到“将军”二字,夏轩晴心中浮现一个人影,将刚刚闷闷的心情驱散了。她继续询问:“哪个将军?”
“当然是君九寻大将军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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