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之结并非如此?
萧痕一愣,并未说话,只是头颅低了下去。
了尘大师又开口问道:“你可知贫僧为何会路过霞光桥,带你回寺中?”
萧痕摇头,表示不知。
“此乃白施主所求。”
萧痕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白施主在暗处陪你站在雨中许久,恰贫僧马车路过,下车询问。她跪地求贫僧救你回寺,愿贫僧能化解你心中之很。”了尘大师停了停继续说道,“贫僧虽常不在寺中,但也听静心提过,白施主常来寺中,积善行德,求佛祖保一人平安。”
虽未明说,但萧痕很清楚了尘大师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
萧痕听完一愣,低声自语:“那夜她也站在雨中的吗?”那么瘦弱的她是如何站在雨中那么久的?
他似乎看见佛寺前的大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佛祖前,一遍一遍磕着头,只为求自己平安。
滂沱大雨中,她浑身淋湿,目光却紧紧盯着自己,瘦弱的身子如同落叶般在风雨中飘摇,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她肯定也看到自己想抓住那把伞的场景了。
可是,就算自己心中有她又如何,他们已经错过了。
萧痕垂下眼睛,“已经来不及了。”
她就要嫁给其他人了,而那个人还是尚书府的公子。
“施主你已昏迷多日。”了尘大师脸色平静,语气也很平淡,“若贫僧告知施主,今日乃白施主与许公子成亲之日,施主当如何?”
今日?
萧痕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出,不顾一切去将白琦音带走,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只能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感情。
似乎知道萧痕会不语,了尘大师又开口了:“若贫僧告知施主,施主实际昏迷已有半个月,白施主与许公子成亲之日就在昨日,施主又当如何?”
一语如惊雷,萧痕顿觉得天塌地陷,脊背冰凉,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施主,若现在贫僧告诉你,你实际上只昏迷了三日呢?”了尘大师将萧痕的反应看在眼中,再次发问,“现在施主可觉得还来得及?”
恰绝路获生,枯木逢春。
萧痕忽然懂了自己的心,若就这样让白琦音嫁给他人,他此生必定会后悔。萧痕跪地重重磕了一个头,“谢大师点化。”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念了一句佛号,“施主不必谢贫僧。佛渡有缘人,白施主积善行德,乃佛家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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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镜子前,陆语蓉将手中的金钗狠狠插在桌上,青丝散落、眼眶猩红的她说完这一句,便有鲜血从她的嘴唇上流了出来。
“娘娘小心。”秋宁扑过来,将金钗从陆语蓉的手中夺了过来,跪在地上请罪,“娘娘千金之躯,一定要保重啊。”
“珠儿那个贱人!”提起珠儿,陆语蓉几乎牙齿都气得打颤,“竟然能让皇上三番四次地留宿她宫中。”
这近两年的时间,珠儿在她芙蓉殿中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模样。没想到这一转身,她竟然有了勾引皇上的胆子,几个月连跳几级,竟然升到了皇妃,而且引得司空岚多次留宿她宫中。
后宫传言,荣贵妃失宠,珍妃上位。
今日得知皇上又不来芙蓉殿而是又去珠儿的茗珍殿时,陆语蓉彻底发火了,“她凭的是什么!还不是靠得一媚一态,都像极了欧阳青萱那个贱人!”
秋宁劝说道:“娘娘息怒,陛下心中有您,最后一定会回到娘娘身边来的。”
“这个本宫自然知晓。”陆语蓉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珠宝首饰都被震得颤抖不停,“贱婢就是贱婢,不过被皇上宠幸了几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娘娘。”又一名宫女进了寝宫,不过站在很远的地方向陆语蓉禀告,“赵贵人在外求见。”
陆语蓉眼眸沉了沉,语气已经稳定许多,“不见,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是。”
“赵念薇以为本宫不知道她这次来的心思吗?”陆语蓉冷笑了几下,“陛下已经很久不去她那儿,这样如何才能遇见她的妹妹赵如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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