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群人傻愣着。
君九寻看了他们一眼,“没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
只是不懂您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两个字。
千紫好奇地问:“陛下,我们出宫是去哪啊?”
“瑞王府。”
瑞王府,血罗刹!
福伯立马叫了起来,“哎吆,老奴这腿啊,怎么这个时候痛了。”
说着,他捶打自己的双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口中说道:“你争气点,我要随陛下出宫呢。”
一会后,他一脸愧疚地开口:“哎,陛下,老奴——”
“福伯你先回去吧。”
君九寻并没有为难他。
“好勒!”福伯回答得那叫一个轻快。
见福伯的样子,千青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
老奸巨猾。
福伯都借这个借口躲了多少事了,而自己却总是最倒霉的那个。
见福伯美滋滋要离开的样子,千青不甘心地询问:“福伯,你这腿什么时候会好啊?”
“呵呵——”福伯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千青,你这傻孩子,老夫上了年纪,这腿肯定是好不了了。”
“你——”
“哎,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啊。”福伯摸了摸胡子,“老奴先回去休息了。”
千青捏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恨地送着福伯远离。
一转身,千青试探地开口:“陛下,属下想——”
“否决。”
“是。”
千青安慰自己:好歹我也努力挣扎过了。
“属下觉得不妥。”炎烈突然出声说道:“陛下,现在黑袍人身份、目的未明,陛下贸然出宫,恐怕会有危险。”
“附议。”
“附议加一。”
“出发。”君九寻一票否决。
“是——”
瑞王府地处繁华闹市,来人来往很多,血罗刹特地挑了个最偏的房间。
有了血罗刹坐镇,祁瑞基本就不出府了。毕竟他觉得在血罗刹的眼皮底下,黑袍人才不敢对自己肆意妄为。
为了表达自己对血罗刹的敬重,祁瑞每天都会定时去给血罗刹请安。
防止血罗刹厌烦,他呆的时间不长,每日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是一直在坚持。
“若门主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就退下了。”
今日给血罗刹请完安,祁瑞照例准备退下,却被血罗刹叫住了。
“祁瑞——”
祁瑞恭敬地问道:“门主有何吩咐。”
血罗刹坐在亭子中,一下一下抚摸着小雪团的脑袋,“不如你帮君涵易登上皇位吧。”
祁瑞愣住了,他见血罗刹的样子既不像是开玩笑,又不像是很认真,一时之间拿不准,只好询问:“敢问门主是何意?”
笨。
小雪团鄙视地盯了祁瑞一眼。
主人的意思是:黑袍人的目标既然各国君王,那就让君涵易代替讨厌鬼去送死好了。
血罗刹却没有多说什么,“没什么意思,你可以退下了。”
祁瑞也不敢多问,只能带着一头雾水退下。
祁瑞刚出了小院,一名属下连忙上来禀告。
“王爷,有大事发生。”
“何事?”
“陛下在来瑞王府的途中遇刺了。”
“怎么回事?”
“陛下是微服出宫,但对方早就埋伏好数十位高手。”那名属下语气凝重,声音也压低许多,“王爷,我们是出手,还是袖手旁观?现在陛下已经中了几剑,恐怕撑不住多久。”
说完,他又补充说道:“陛下走的是一条暗道,估计很长时间都没人会发现,如果我们不动手,陛下必死无疑。”
听着属下的话,祁瑞陷入了沉思。
难道黑袍人想直接动手杀了君九寻,让君涵易取而代之?
门主刚刚让自己扶持君涵易,那么自己是不是袖手旁观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祁瑞的错觉,他总觉得血罗刹对君九寻的态度不一般。
因为自己偶尔提到与君九寻有关事情的时候,血罗刹就会让自己多说几句。
祁瑞正犹豫着,忽然余角的目光发现血罗刹已经不在刚刚的位置上。
他心一惊,连忙命令属下:“立刻带兵随本王去营救陛下。”
“是。”
血罗刹赶到的时候,巷道里已经寂静下去。厮杀过后,是一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景象。
君九寻躺在一片血泊中,紫色的衣袍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他脸色苍白,浑身狼狈,鲜血不断从他伤口中流出,可他却闭着双眼,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静静沉睡着。
血罗刹就这么看着君九寻。
脑海中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中,翻江倒海的心里仿佛除了眼前的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终于,她褪去血色的嘴唇颤抖地叫出两个字:“阿寻——”